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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in/ㄙㄆㄟㄣ/西班牙语词母发音[1]】

按照英语Spanish而不是原本语言español或castellano译为Spain/ㄙㄆㄟㄣ/スペイン/西班牙语（本文中用简写Sp.表示），有27个词母：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ñ, o, p, q, r, s, t, u, v, w, x, y, z。ch,ll,rr是常见的连写发音，在很多讲ㄙㄆㄟㄣ语的国家仍然作为词母，但在ㄙㄆㄟㄣ不作为单独的词母。k与w只用于外来语，[ch],[sh]之外[h]不发音，[x]因为借用别的语言发音复杂。ㄙㄆㄟㄣ语接近原初的拉丁语，大多数词汇都按照词母可以确定发音，比英语简易。

以下列出不同于英语发音的最基础的ㄙㄆㄟㄣ词母的汉音元素转写对应，在具体翻译时还必须参考现有的英语、日语、汉语等翻译表述。重音标志只用于元音：á、é、í、ó和ú。ü用于组合güe和güi来表示u是发音的，因为其它的组合gue、gui中u是不发音的。标准汉语里没有颤音[r]，将来可以制定一个专门的汉音元素对应，这正是汉字无法体现的功能。

【Iberia[iˈβeɾja]/イベリア/(按英语发音翻译)ㄧㄅㄝㄌㄧㄚ/伊比利亚半岛的罗马帝国政治和拉丁文化统一】

ㄙㄆㄟㄣ谚语：“la geografia manda/地理因素决定一切”。ㄧㄅㄝㄌㄧㄚ半岛除了显而易见的东南西海洋地理环境，南面的Pirineos/ㄆㄧㄌㄧㄋㄝㄛㄙ/比利牛斯/(英文)Pyrenees/ピレネー山脉比海洋威力更大，把ㄙㄆㄟㄣ与Europe Proper/欧洲本土分开。

Carthage[ˈkɑːrθɪdʒ]/（按拉丁语Carthāgō译为）カルタゴ/ㄎㄚㄦㄊㄚ-ㄍㄛ/迦太基的天才将领Hannibal/ㄏㄢㄋㄧㄅㄚㄦ/汉尼拔公元前218年从ㄙㄆㄟㄣ东海岸出发，率领3万8千步兵、 8千骑兵和38头大象越过ㄆㄧㄌㄧㄋㄝㄛㄙ山脉，出现在罗马的后方（插图是他的进攻线路，请注意右下角的距离标示不准）。ㄎㄚㄦㄊㄚ-ㄍㄛ最终被罗马灭城（前146年）意味着ㄙㄆㄟㄣ完全被置于罗马统治之下，也意味着半岛的第一次统一。

ㄧㄅㄝㄌㄧㄚ半岛的罗马化(包括市政建设、公民权、通婚)相对顺利、成功。Julius Caesar/ㄎㄚㄜㄙㄚㄦ/凯撒死时（前44年）已经有3万罗马公民定居在ㄧㄅㄝㄌㄧㄚ半岛，第三期στοά[Stoa]/ㄙㄊㄛㄚ/斯多葛学派的最有名哲学家、剧作家、皇帝Nero/ㄋㄝㄌㄛ/尼罗的幼年时的教师Seneca/ㄙㄝㄋㄝㄎㄚ/塞内卡（4-65年）、皇帝Hadrian/Hadrianus/ㄏㄚㄉㄌㄧㄢㄨㄙ/哈德良(在位117-138年）就出身于ㄧㄅㄝㄌㄧㄚ的ㄙㄆㄟㄣ人种或通婚的家族。[2]正如俗话“条条大路通罗马”所言，罗马治下的ㄧㄅㄝㄌㄧㄚ修建的东海岸的道路直到今天还见证着Pax Romana/罗马治下的太平繁荣；当然，它的命运也随着罗马的衰落而瓦解。

Visigothi/西ㄍㄛ-ㄊ/西哥特族侵入并统治罗马帝国覆灭后的ㄧㄅㄝㄌㄧㄚ半岛，于589年从反对Trinity/Trinitas/ㄊㄌㄧㄋㄧㄊㄚㄙ/三位一体教义的Arianism/(源自大主教Arius)ㄚㄌㄧㄨㄙ/阿利乌教派改信正统东正教，产生了St Isidore of Seville/Isidorus Hispalensis (560–636年)/イシドールス/ㄧㄙㄉㄛㄌㄨㄙ/圣徒依西多禄，被《神学大全》第二部第一部分引用：[问题72]论诸sin/ㄙㄧㄣ的区分第4条，按照ㄧㄙㄉㄛㄌㄛㄙ，ㄙㄧㄣ被分为三类：违背God/ㄍㄚㄉ、违背自己、违背邻人。[3]

【Islam/ㄧㄙㄌㄚㄇ/伊斯兰教的入侵和统治】

711年，Arab/ㄚㄌㄚㄅ/阿拉伯人طارق/Tarik/Tariq/ㄊㄚ-ㄌㄧㄎ/塔里克率领7千刚改信Islam/ㄧㄙㄌㄚㄇ/伊斯兰教的Berber/ㄅㄜㄦㄅㄜㄦ部族士兵从北非过海入侵ㄧㄅㄝㄌㄧㄚ半岛，他们登陆的石山被称为Jabel-al-Tariq即Gibraltar/ㄐㄧㄅㄌㄚㄦㄊㄚㄦ/直布罗陀。“‘Ali/ㄚㄌㄧ的一个孙子Idris/ㄧㄉㄌㄧㄙ在当地Berber/ㄅㄜㄦㄅㄜㄦ人部族支持下在Morocco/ㄇㄛㄌㄛ_ㄎㄛ/摩洛哥（英语Maghrib/ㄇㄚㄍㄌㄧㄅ来自其Arab/ㄚㄌㄚㄅ语发音المغرب）建朝。被击败的Umayya/ㄨㄇㄚㄧㄚ/倭马亚后裔逃到al-Andalus/ㄢㄉㄚㄌㄨㄙ/安达卢斯，在Cordoba/ㄎㄛㄦㄉㄛㄅㄚ/科尔多瓦建都，也自称Caliphate/ㄎㄚㄌㄧㄈㄚ王朝，这里宗教宽容，曾是世界文化中心”[4]。

而最能体现ㄢㄉㄚㄌㄨㄙ文化高峰的是哲学家Averroes/Ibn Rushd/ㄧㄅㄣ·ㄌㄨㄒㄉ/伊本·鲁世德(中华道明会/碧岳学社版按照拉丁化的名字译为“亚威洛哀”，完全掩盖了他的ㄚㄌㄚㄅ思想家身份,1126-1198年)。插图描写ㄧㄅㄣ·ㄌㄨㄕㄉ向Porphyry/Πορφύριος[Porphyrios]/ㄆㄛㄦㄈㄨㄌㄧㄛㄙ(232-305年)请教的想象场景。ㄆㄛㄦㄈㄨㄌㄧㄛㄙ是生于罗马帝国治下Tyre/ㄊㄞㄌㄛㄙ的哲学家,他编著他的老师Plotinus/Πλωτῖνος[Plōtinos]/ㄆㄌㄛㄊㄧㄋㄛㄙ/普罗提诺（约204/5–270年)的唯一选集，是新ㄆㄌㄚㄊㄛ学派的经典，对基督教教义/哲学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他关于逻辑和哲学的著作《介绍》成为中世纪拉丁语和ㄚㄌㄚㄅ语的通用读本。

痛恨西ㄍㄛ-ㄊ统治的犹太人帮助了ㄧㄙㄌㄚㄇ教徒的入侵和统治，也享受了ㄧㄙㄌㄚㄇ教统治下基本的信仰自由，他们的知识、商务才能也得到充分发挥和回报，是ㄧㄙㄌㄚㄇ教统治下犹太人最平和的时期。

【开创历史的1492年】

ㄧㄙㄌㄚㄇ教ㄢㄉㄚㄌㄨㄙ以外的ㄧㄅㄝㄌㄧㄚ半岛北部地区在中世纪形成几个互相独立的天主教君主制小国，君主们依靠具有咨询性质的Cortes/ㄎㄛㄦㄊㄝㄙ会议决策。ㄎㄛㄦㄊㄝㄙ来自西ㄍㄛ-ㄊ时期的王家咨询会议，由上层贵族和高级教士们组成，他们提供行政、法律或军事服务，不必付税。由于向南征服ㄢㄉㄚㄌㄨㄙ的城堡获得的战利品不足以维持王朝（战利品必须分给参战的贵族们），君主们需要向自己小国内的各城镇征税，只好同意让各城镇也进入ㄎㄛㄦㄊㄝㄙ。各地方的ㄎㄛㄦㄊㄝㄙ性质、权限不同，在1188-1254年间完成了ㄎㄛㄦㄊㄝㄙ的转换，特别在东海岸的Aragon/ㄚㄌㄚㄍㄛㄣ/阿拉贡王国最强。类似中世纪Россия/ㄌㄛ_ㄙㄧㄚ/俄罗斯的Dumas/ㄉㄨㄇㄚ/杜马，ㄎㄛㄦㄊㄝㄙ在19世纪后转化成具有立法性质的国家或地区议会。

1469年，ㄧㄅㄝㄌㄧㄚ半岛的最大王国Castilla/ㄎㄚㄙㄊㄧㄧㄚ/卡斯蒂亚/Castile的公主Isabel/ㄧㄙㄚㄅㄟㄦ/Isabella/伊莎贝拉第一与第二大王国Aragon/ㄚㄌㄚㄍㄛㄣ/阿拉贡的王子Fernando/ㄈㄟㄦㄋㄢㄉㄛ/费尔南多/Ferdinand第二结婚，几年后他们分别获得两国的王位。1492年，两国的军队攻下ㄧㄅㄝㄌㄧㄚ半岛最后的ㄧㄙㄌㄚㄇ教Moor/ㄇㄛ-ㄦ/摩尔人城堡Granada/ㄍㄌㄚㄋㄚㄉㄚ/格拉纳达，完成了数世纪“收复失地”的目的，再度把ㄧㄅㄝㄌㄧㄚ半岛统一在天主教名下。这个胜利鼓舞了半个世纪前失去了Constantinople/（拉丁）Cōnstantīnopolis/ㄎㄛㄣㄙㄊㄢㄊㄧㄋㄛㄆㄛㄌㄧㄙ/君士坦丁堡的基督教世界，Prescott’s Histories描述“ㄇㄛ-ㄦ人最后的哀叹”，ㄍㄌㄚㄋㄚㄉㄚ国王的刚硬母亲训斥她的儿子：“你像个妇人，为自己不能像一个男人那样战斗哭泣！”这个场景的岩石至今还是观光的热点[5]。三个月后，ㄧㄙㄚㄅㄟㄦ第一再次接见、听取Genova/ジェノヴァ/ㄐㄧㄝㄋㄛㄨㄚ/热那亚的探险者Columbus/ㄎㄛㄌㄚㄇㄅㄨㄙ/ (意大利语Colombo)哥伦布的申请，终于确定资助他的开拓“印度”新航线的船队[6]。

同年，在意大利受教育的拉丁语教授Antonio de Nebrija/ㄋㄜㄅㄌㄧㄏㄚ/内夫里哈(1444–1522年)向ㄧㄙㄚㄅㄟㄦ第一呈献Gramatica de la lengua castellana/《ㄎㄚㄙㄊㄧㄧㄚ语语法》。书中内容包括词母读写法、音韵与音节、词源、句法、非母语者学习ㄎㄚㄙㄊㄧㄧㄚ语入门，把词分类为名词、代词、动词、分词、介词、副词、感叹词、连词、动名词、目的动名词[7]，是近代欧洲第一本语言著作，奠定了即将到来的ㄙㄆㄟㄣ帝国的标准语言：español/ㄙㄆㄟㄣ语，逐渐取代了castellano/ㄎㄚㄙㄊㄧㄧㄚ语这个词。ㄋㄜㄅㄌㄧㄏㄚ向ㄧㄙㄚㄅㄟㄦ第一进言：“语言总是与帝国相伴随，两者同时产生、生长、繁荣。”语言把法律、文化、习俗、宗教传递给被征服的人民，语言是（软）力量，谁能想到ㄎㄚㄙㄊㄧㄧㄚ这么一个小地方的方言成为今天地球1/5人口的主要语言？[8]

在“Dante/ㄉㄢㄊㄜ《神圣喜剧》新译注释”[9]，我指出Renaissance应该被译为ㄌㄨㄋㄧㄙㄢㄙ，超越狭隘的“文艺复兴”，大致是指发生在14-16世纪以Firenze [fiˈrɛntse]/ㄈㄧㄌㄜㄣㄔㄜ/佛罗伦斯为中心、以复活古典希腊、罗马文明为精神指导、以美术、文学方面的人文主义革命为主导发生的广泛文化创新运动。Petrarca/ㄆㄜㄊㄌㄚㄦㄎㄚ/Petrarch/彼特拉克(1304–1374年)和Boccaccio/ㄅㄛ_ㄎㄚ_ㄑㄧㄛ/薄伽丘（1313－1375年）和Dante/ㄉㄢㄊㄜ/但丁(1265–1321年)是意大利ㄌㄨㄋㄧㄙㄢㄙ的代表性作家、诗人，他们用当地语言写成的作品成为近代意大利语的模本。ㄅㄛㄎㄚㄑㄧㄛ以故事集《十日谈》闻名，ㄉㄢㄊㄜ以《神圣喜剧（现译神曲）》闻名，而意大利式十四行诗/Petrarchan Sonnet一词即来源于ㄆㄜㄊㄌㄚㄦㄎㄚ。任何思想、文艺、文化、文明的复兴/创新都是从语言文字的突破开始的，而乘着ㄌㄨㄋㄧㄙㄢㄙ运动诞生的ㄙㄆㄟㄣ标准语从一开始就担负起帝国创新的使命。

【Portugal/ㄆㄛㄦㄊㄨㄍㄚㄦ/葡萄牙】

Portugal/ポルトガル/ㄆㄛㄦㄊㄨㄍㄚㄦ/葡萄牙名字来自拉丁语Portus Cale（Cale的港口），1143年从ㄎㄚㄙㄊㄧㄧㄚ分离，1267年完全从ㄎㄚㄙㄊㄧㄧㄚ独立。被阻碍陆地开发的ㄆㄛㄦㄊㄨㄍㄚㄦ率先开拓出航海大发现的时代，在15、16世纪达到全盛，在非、亚、美拥有大量殖民地，成为海上世界强国，涌现出一批历史名人，被雕刻在“发现者们纪念碑”塑像上，如“航海者”Henrique/ㄢㄌㄧㄎ/恩里克王子（船首）、Vasco da Gama/ㄍㄚㄇㄚ/伽马、Ferdinand Magellan/ㄇㄚㄍㄜㄌㄢ/麦哲伦。

ㄆㄛㄦㄊㄨㄍㄚㄦ语接近ㄙㄆㄟㄣ语，持这两种语言的人基本上可以交流理解，所以存在一些以“ㄧㄅㄝㄌㄧㄚ”名义出现的“国际”组织，例如重要的Federación Anarquista Ibérica(FAI)/Anarchist Federation of Iberia/ㄧㄅㄝㄌㄧㄚ·ㄚㄋㄚㄎㄧㄙㄇ/安那祺主义者联盟[10]。

【Aragon/ㄚㄌㄚㄍㄛㄣ/阿拉贡】

1469年ㄎㄚㄙㄊㄧㄧㄚ的ㄧㄙㄚㄅㄟㄦ第一与ㄚㄌㄚㄍㄛㄣ的ㄈㄟㄦㄋㄢㄉㄛ第二结婚，排除了ㄆㄛㄦㄊㄨㄍㄚㄦ与ㄎㄚㄙㄊㄧㄧㄚ的统一可能。如果ㄆㄛㄦㄊㄨㄍㄚㄦ有更合适的王族男子与ㄧㄙㄚㄅㄟㄦ第一联姻，ㄧㄅㄝㄌㄧㄚ半岛就会出现ㄙㄆㄟㄣ与ㄚㄌㄚㄍㄛㄣ两个国家。特别是ㄚㄌㄚㄍㄛㄣ王国三部分中最富裕的北部Catalonia/ㄎㄚㄊㄚㄌㄛㄋㄧㄚ/加泰罗尼亚从来就没有完全属于ㄙㄆㄟㄣ、也没有没有完全不属于ㄙㄆㄟㄣ[11]，要求从ㄙㄆㄟㄣ分离的独立运动从来没有停止过。

来自ㄚㄌㄚㄍㄨㄥ的Borgia/（意大利语）Borja [ˈbɔrdʒa]/ㄅㄛㄦㄐㄚ/波吉亚家族在ㄌㄨㄋㄧㄙㄢㄙ时期利用婚姻、收买、谋杀、乱伦、军事、外交和赞助艺术等任何可以动用的手段占据了显要的地位，包括推出了两个教皇：Alfons de Borja即Callixtus III/（意大利语）Callistus/ㄎㄚㄌㄧㄙㄊㄨㄙ第三/加里斯都三世教皇（1455—1458年在位）和Rodrigo Borgia即 Alexander/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第六/亚历山大六世教皇（1492—1503年在位）。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第六教皇不屑于隐瞒自己有子女和情妇，更像一个世俗的君主（出售“赎罪符”、调解当时的海上强权ㄙㄆㄟㄣ和ㄆㄛㄦㄊㄨㄍㄚㄦ划分欧洲以外的“教皇子午线”等），如果ㄉㄢㄊㄜ再生改写《神圣喜剧》，一定会把ㄅㄛㄦㄐㄚ家族放进《地狱》一幕写书新的精彩一节。[12]ㄅㄛㄦㄐㄚ家族成为别的欧洲人眼中“ㄙㄆㄟㄣ堕落”的症状，而且特别被看成ㄙㄆㄟㄣ人血液中的Orient/ㄛㄌㄧㄣㄊ/东方（这个汉字译法不准确）与非洲因素的佐证，更被Francesco Guicciardini/ㄍㄨㄧㄔㄚㄦㄉㄧㄋㄧ/圭恰迪尼(1483-1540年)称为“犹太传染病”。[13]

【Inquisition/异端审讯与排犹的历史污迹】

1231年，教宗Gregory IX招集Francis/（按意大利语Francesco）ㄈㄌㄢㄑㄜㄙㄎㄛof Assisi创立的Franciscan/ㄈㄌㄢㄑㄜㄙㄎㄛ教派和ㄙㄆㄟㄣ人Dominic/ㄉㄛㄇㄧㄋㄧㄎ/多米尼克Guzman创建的Dominican/ㄉㄛㄇㄧㄋㄧㄎ教派的教士们inquiro/调查异端，开启了天主教世界里长达6世纪的、演变为宗教迫害的Inquisition/异端审讯。[14]按照罗马法传统，只有当两个证人在同一事件的细节一致，或者本人招供，才算“完全证据”。罗马法有很多酷刑下招供的可疑性经验，所以要求验证招供，现在的学者们认为酷刑很少实行[15]。1249年，异端审讯基本上形成法规[16]。

异端审讯本身只能审讯经受过洗礼的天主教徒们，但犹太人在别的欧洲国家受到排斥（英国1290年、法国1306年），到1391年为止ㄙㄆㄟㄣ是犹太人在西欧最大的聚集地[17]，1284年ㄎㄚㄙㄊㄧㄧㄚ有85万犹太人口，1294年犹太人缴纳的税金占22%[18]，到14世纪，犹太人在大城镇或一些小城镇的人口比例甚至高达1/3[19]。ㄎㄚㄙㄊㄧㄧㄚ国王Fernando/ㄈㄟㄦㄋㄢㄉㄛ/费尔南多/Ferdinand第三(死于1252年，插图为ㄚㄌㄚㄅ和Hebrew/ㄏㄜㄅㄌㄨ/希伯来文部分碑文)与他的儿子“el Sabio/智慧者”Alfonso/ㄚㄦㄈㄛㄣㄙㄛ/阿方索第十的墓碑是用拉丁、ㄚㄌㄚㄅ、ㄎㄚㄙㄊㄧㄧㄚ和Hebrew/ㄏㄜㄅㄌㄨ写的[20]。ㄚㄦㄈㄛㄣㄙㄛ第十时期涌现的用ㄎㄚㄙㄊㄧㄧㄚ语写成的大量世界史、天文学、法务百科全书，如果没有通晓拉丁文、Arab/ㄚㄌㄚㄅ文的犹太学者们是不可能的；遗憾的是，犹太人在ㄙㄆㄟㄣ开办学校（培养犹太人后代）的记录几乎不存在了[21]。除了商务、医学等知识，犹太人的多种语言能力使他们成为地中海沿岸、特别是ㄙㄆㄟㄣ的各王国、自治体的民事、行政管理（特别是需要统计知识的税收等）必不可少的人才。

有很多犹太人是conversos/从犹太教改宗为天主教徒的改宗者，不仅在商业，他们还占据了政治、宗教领域的支配地位，如在Cuenca/ㄎㄣㄎㄚ市ㄎㄛㄦㄊㄝㄙ（类似议会）有85%的成员是改宗者[22]。这些改宗者很容易成为异端审讯的目标，构成被审讯人的95%[23]，而且绝大多数是妇女，因为她们在家里通常仍然保持着犹太人的习俗[24]。1478年，ㄧㄙㄚㄅㄟㄦ第一与ㄈㄟㄦㄋㄢㄉㄛ第二从教宗Sixtus/ㄙㄎㄜㄙㄊㄨㄙ/西克斯图斯第四获得普通君王没有的任命异端审讯裁判官的权力，使得在ㄙㄆㄟㄣ的异端审讯具有不同于别处的异端审讯的性质[25]。1483年，他们命令所有犹太教徒必须离开ㄎㄚㄙㄊㄧㄧㄚ和ㄚㄌㄚㄍㄛㄣ，同时任命63岁的Torquemada/ㄊㄛㄦㄎㄝㄇㄚㄉㄚ/托克马达为异端审讯总监。1492年天主教徒们统一ㄧㄅㄝㄌㄧㄚ半岛后，ㄧㄙㄌㄚㄇ教徒们被承诺可以保持信仰，直到1502年才开始被剥夺宗教自由[26]；而犹太人则被无条件地驱赶出国，否则面临死刑和被没收所有财物[27]。从1492年开始，被迫离开ㄎㄚㄙㄊㄧㄧㄚ和ㄚㄌㄚㄍㄛㄣ的犹太人多达16.5-80万人之间，多数去非洲，部分去ㄆㄛㄦㄊㄨㄍㄚㄦ的人后来也被迫离开ㄧㄅㄝㄌㄧㄚ半岛。[28]不过，到底有多少(Sp.)sefardi/sephardi/Sepharad/ㄙㄜㄈㄚㄌㄚㄉ/被迫离开ㄙㄆㄟㄣ的犹太人，没有可信的统计，15万到16.5万是一种估计[29]，也有人说从税务统计有10万人得到Ottoman/(原语发音)[ʿOs̠mān]/ㄛㄙㄇㄢ/奥斯曼帝国的好意收留[30]，ㄧㄅㄝㄌㄧㄚ半岛明显的商业损失是传统上由犹太人制造的地毯产量和质量的急剧下降[31]。1510年以后，审讯犹太改宗者的数量减少，1521年以后异端审讯转向Martin Luther[ˈmaʁtiːn ˈlʊtɐ]/ㄇㄚㄦㄊㄧㄣ·ㄌㄨㄊㄦ/马丁·路德和Desiderius Erasmus/ ㄜㄌㄚㄙㄇㄨㄙ/伊拉斯谟的著作[32]。

Spinoza/ ㄙㄆㄧㄋㄛㄗㄚ/斯宾诺莎，原姓Espinosa，他的父母1590年代被迫从ㄆㄛㄦㄊㄨㄍㄚㄦ逃亡Dutch/Holland/ㄏㄛㄌㄢㄉ/荷兰，是一个典型的Sepharad/ㄙㄜㄈㄚㄌㄚㄉ家庭，而他本人出于个人伦理的信仰抵抗又被革除自己所属的犹太教会，开创了近代社会的思想源头modernity/近代性[33]。ㄙㄆㄧㄋㄛㄗㄚ15岁时，发生了一起影响他终身的事件：阿姆斯特丹犹太教区的年青人Uriel Acosta因为挑战灵魂不灭被革除教门，受辱自杀。几年后，相同的命运降临在ㄙㄆㄧㄋㄛㄗㄚ的头上，“以天使的指示和圣人们的命令，经God/ㄍㄚㄉ/上帝和所有圣徒的同意，我们革除、驱逐、诅咒和谴责ㄙㄆㄧㄋㄛㄗㄚ。…诅咒他…；诅咒他…；诅咒他…。…我们命令谁也不能与他交往：不能与他通讯，不能给他提供好处，不能与他同在一个房檐下，不能靠近他4腕尺以内，不能读他作成或写成的任何文章”，早已准备好的ㄙㄆㄧㄋㄛㄗㄚ泰然处之，因为被逐出一个狭隘的群体，正是属于整个人类的最直接入口！[34]另一个著名的ㄙㄜㄈㄚㄌㄚㄉ后代是成为英国首相的Ben jamin Disraeli/ㄉㄧㄙㄌㄚㄝㄌㄧ/迪斯雷利（1804–1881年)[35]。

也有人说ㄧㄅㄝㄌㄧㄚ半岛排犹的经济和地理影响被极大地夸张了，只有6-7万人被驱逐，但有不少人，包括假装改宗的犹太人，用改宗洗礼的证明又回来并回收财产。[36]但1609-1614年驱逐大约30万moriscos/从ㄧㄙㄌㄚㄇ教改宗为基督教的人极大地损害了ㄙㄆㄟㄣ的农业，连Zaragoza/ㄙㄚㄌㄚㄍㄛㄙㄚ/萨拉戈萨和Valencia/ㄅㄚㄌㄜㄣㄙㄧㄚ/瓦伦西亚的异端审讯裁判所因为没有足够没收的财产而破产了[37]。

在ㄧㄅㄝㄌㄧㄚ半岛持续了356年的异端审讯受到不同形式的抵抗，特别是ㄎㄛㄦㄊㄝㄙ比较有影响力的地方，因为它们的司法、财产权限受到异端审讯裁判所的侵蚀。1509年、1542年在殖民地Naples/（按英语）那不勒斯/（按意大利语Napoli）/ㄋㄚㄆㄛㄌㄧ两次导入异端审讯的试图都受到各阶层的反抗而失败[38]。正规的教会也为了保持自己的审查异端的部分权责而抵制异端审讯裁判所的越界。至少有些裁判所维持了公正的程序规范，反复听证后有条件地赦免了被告发者[39]，所以甚至也有人认为异端审讯对国家官僚机构的近代化有所贡献[40]。异端审讯的权力时消时涨，1759年Charles III大幅削减了异端审讯的权力，但到1834年才彻底废除。1784年，从法国输入ㄙㄆㄟㄣ的百科全书中关于ㄙㄆㄟㄣ的部分（其中包括对异端审讯的无情批判）遭到如下审阅：“所有的都必须被删掉，因为它主要是侮辱我们的君王们、蔑视整个ㄙㄆㄟㄣ民族的民政和政治宣言”[41]。

【语言、文化与帝国】

ㄚㄦㄈㄛㄣㄙㄛ第十（1252-84年）统治时期ㄎㄚㄙㄊㄧㄧㄚ语得以标准化，不仅适合于法律、历史和文学表述，而且也适合科学的概念[42]，以后逐渐就流行用español/ㄙㄆㄟㄣ语一词了。与此伴随的是识字率的迅速提高。

所谓“ㄙㄆㄟㄣ帝国”是指通过征服和联姻控制、影响的在欧洲、美洲、非洲、亚洲的广大地域，包括17个自治的独立主权政体，它们都承认ㄙㄆㄟㄣ的国王为共同君主，类似现在的大英联邦[43]。本文不译注ㄙㄆㄟㄣ帝国扩张和衰落的政治过程，但ㄙㄆㄟㄣ帝国版图的急剧扩张需要大量的行政管理人员，ㄎㄚㄙㄊㄧㄧㄚ原来只有2所高等学校，到16世纪末ㄙㄆㄟㄣ帝国已经有34所讲ㄎㄚㄙㄊㄧㄧㄚ语的高等学校，每年培养出2万学生。随着ㄙㄆㄟㄣ帝国扩张到世界各地的Societas Iesu/Jesuits/Society of Jesus/ㄧㄜㄙㄨ会/耶稣会（1540年经教宗Paul III批准成立）每年也培养出1万学生担负帝国境内的大量教育、行政工作。[44]而且，他们在帝国衰落、解体后继续留在本地传教、生活下来。California/ㄎㄚㄌㄧㄈㄛ-ㄋㄧㄚ/加利福尼亚的第一所高等教育机构Santa Clara大学就是ㄧㄜㄙㄨ会创立的，是今天硅谷的著名大学之一。ㄧㄜㄙㄨ会积极参与社会公益事业，其专业精神令人尊敬[45]。

所有的ㄙㄆㄟㄣ文化帝国中，只有ㄧㄅㄝㄌㄧㄚ半岛北部与法国接壤的Basque/vasco/ㄅㄚㄙㄎ/巴斯克与ㄙㄆㄟㄣ甚至欧洲格格不入。ㄅㄚㄙㄎ人到达ㄧㄅㄝㄌㄧㄚ半岛的时期不详，ㄅㄚㄙㄎ语不属于印欧语系。[46]从nation-state/民族国家的逻辑推理，ㄅㄚㄙㄎ人要求独立的运动比邻近的Catalonia/ㄎㄚㄊㄚㄌㄛㄋㄧㄚ理由更充足。

剧院、舞蹈、歌唱是ㄙㄆㄟㄣ人度过夜晚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欧洲不仅借鉴了ㄙㄆㄟㄣ的剧本，也包括剧院的排场。要欣赏Fandango/ㄈㄢㄉㄢㄍㄛ/凡丹戈(带响板或手鼓的双人舞)、Bolero/ㄅㄛㄌㄝㄌㄛ/波莱罗(三重舞蹈)、guitar/ㄍㄧㄊㄚㄦ/吉他（译自英语发音），还得要去ㄙㄆㄟㄣ。一个神智清醒的英国绅士如何忍受并享受一个ㄙㄆㄟㄣ歌剧的胡言乱语？“当带有理性的乐律传出来，音响就支配了感觉。”[47]

【ㄙㄆㄟㄣ式精神思维】

百科全书派的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人问道：Que doit-on a l’Espagne/我们欠ㄙㄆㄟㄣ什么？也就是：ㄙㄆㄟㄣ人贡献了什么独特的精神？与German/ㄍㄜㄦㄇㄢ/日耳曼相反，ㄙㄆㄟㄣ的精神思维充满感性人情、缺乏抽象观念[48]。来自希腊的El Greco/ㄝㄦ·ㄍ ㄌㄝㄎㄛ/埃尔·格雷考（意为“希腊人”，原名Θεοτοκόπουλος/Theotokópoulos， 1541–1614年）创作的El Entierro del Conde de Orgaz/“ㄨㄦㄍㄚㄙ伯爵的葬礼”显示了14世纪早期ㄎㄚㄙㄊㄧㄧㄚ王国宗教、文化（特别是翻译学校）中心Toledo/ㄊㄛㄌㄝㄉㄛ/托莱多的虔诚、隆重的天主教气氛：中世纪ㄙㄆㄟㄣ精神最突出地体现了God/ㄍㄚㄉ/神的恩典。

【ㄙㄆㄟㄣ式史实与史观】

“智慧者”ㄚㄦㄈㄛㄣㄙㄛ第十出生于ㄊㄛㄌㄝㄉㄛ，即位后把王宫移到ㄊㄛㄌㄝㄉㄛ，监制了Estoria de España/ㄙㄆㄟㄣ史（写到1252年为止）和General Estoria/世界史（只写到圣母Maria/Mary/ㄇㄚㄌㄧㄚ/玛丽亚为止）等。他也创制了Sevilla/ㄙㄝㄅㄧㄧㄚ/Seville/塞维利亚大学的前身，使ㄙㄝㄅㄧㄧㄚ成为与ㄊㄛㄌㄝㄉㄛ同等重要的文化中心。ㄚㄦㄈㄛㄣㄙㄛ第十治下的ㄙㄆㄟㄣ是中世纪“黑暗时代”的文明之光，但他的政治智慧配不上“哲学王”的称呼，他作为君王的政策和统治能力褒贬不一，内乱不断，1284年黯淡地死于ㄙㄝㄅㄧㄧㄚ。

与ㄙㄝㄅㄧㄧㄚ邻近的Cadiz/ㄎㄚㄉㄧㄙ/加迪斯在罗马帝国初期曾经有第三多人数的5百骑士（上层富裕市民）人口，在大航海时代作为ㄙㄆㄟㄣ西海岸最大的港口是ㄎㄛㄌㄚㄇㄅㄨㄙ第二次、第四次出航前往新大陆的起点，后来作为海军的母港屡次遭受英国海军的攻击和封锁，时兴时落。1812年，作为抵抗法国入侵占领的据点，在这里公布了新的ㄙㄆㄟㄣ宪法。

约18年前，这座古老都市的新型的ㄎㄚㄉㄧㄙ大学作为Grupo de Estudios de Historia Actual/现代历史（也相当于国际政治）研究会的事务局，积极在全球寻求超越英语史观的适合ㄙㄆㄟㄣ式的民主转型，欢迎分享我在中国、日本的亲历，我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作为政治妥协不追究独裁者Franco/ㄈㄌㄤㄎㄛ/弗朗哥(1892-1975年)同党以及让ㄈㄌㄤㄎㄛ的傀儡ㄙㄆㄟㄣ国王继续在位的复杂心情。我在他们主办的Historia actual online《网上当代史》（ISSN 1696-2060）2004年第4期发表了论文The Betrayal of Democracy: Tiananmen's Shadow over Japan[49]，在Revista de historia actual《当代史杂志》2005年第3卷第3期发表了论文The PRC Foreign Policy Transition under Jiang Zemin (With a Focus on Sino-Japanese Relations)[50]。这样的基于我在日本被赶出学术界、被迫逃来美国的经历的、批判日本政治以及美国外交政策的文章在别的地方无法得到理解。他们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出身在德国、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后去Argentina/ㄚㄦㄍㄜㄣㄊㄧㄋㄚ/阿根廷的大学任教（冷战期间南美的教授们几乎都是社会主义者），在军事政变后冒险逃出ㄚㄦㄍㄜㄣㄊㄧㄋㄚ，也具有独特的经历，雄心勃勃地要以《当代史杂志》建立不同于发表在英美学术刊物上的微观史观的全球性长期性世界史。他们很欢迎我的文章，还邀请我担任guest editor/佳宾编辑。

这样的实际的思想学术交流加深了我对ㄙㄆㄟㄣ历史的认知，帮助我完成关于ㄙㄆㄟㄣ内战的研究，出版了《西班牙内战的安那祺主义教训》[51]。2017年5月11日, ㄙㄆㄟㄣ国会以198票赞同、1票反对、140票弃权通过决议把ㄈㄌㄤㄎㄛ遗体搬出只能埋葬内战受难者的公墓，遭到ㄈㄌㄤㄎㄛ后代的拒绝；经过两年多周折，ㄙㄆㄟㄣ政府在2019年6月10日挖出ㄈㄌㄤㄎㄛ遗体，移到他妻子下葬的墓地，完成了最具象征意义的民主转型。尽管实际贡献可能很微小，我学习、研究ㄙㄆㄟㄣ文明的同时也见证、参与了当代ㄙㄆㄟㄣ的民主转型过程。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21年10月16日]

[1]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A5%BF%E7%8F%AD%E7%89%99%E8%AF%AD%E6%AD%A3%E5%86%99%E6%B3%95

[2] 如果没有指明，本文参考:Juan Lalaguna, A Traveller’s History of Spain, New York: Interlink Books, 2010. William C. Atkinson, A History of Spain and Portugal, Baltimore: Penguin Books, 1967.

[3] 赵京：《神学大全》第二部第一部分简要译注，2020年2月18日。

[4] 赵京，Arab/ㄚㄌㄚㄅ-Islam/ㄧㄙㄌㄚㄇ初期简史，2020年10月26日。

[5] Prescott’s Histories: The Rise and Decline of the Spanish Empire, the Viking Press, 1963, p.91.这本美国的畅销书没有注明引用材料，不是历史研究，类似历史小说。

[6] Fernando Cervantes, Conquistadores: A new history of Spanish discovery and conquest, Viking, 2020. Chapter 1 The Ocean Sea.

[7] 顺便想到的是：汉语以字而不是词为思考和书写单位，阻碍了语法的研究。

[8] Henry Kamen, Imagining Spain: Historical Math & National Identity,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8. Chapter 6: The math of a universal language.

[9] 赵京，2018年11月16日。

[10] 经历多年的理论和实践，西班牙以及葡萄牙、流亡在法国的西班牙安那祺主义组织1927年7月25日终于在瓦伦西亚举行了历史性的FAI成立会议。除了确认安那祺主义的路线纲领外，最令人感动的西班牙安那祺主义者们对葡萄牙代表同志们的情谊：实际负责组织事务的加泰罗尼亚代表团建议由葡萄牙同志们组成第一届秘书处以显示伊比利亚半岛的安那祺主义团结。“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葡萄牙同志们，会场一片寂静。葡萄牙的同志们感动得眼泪盈眶、说不出话来。最后，他们指出秘书处应该设在会员多的地区”。（赵京，西班牙安那祺运动的历史经验，2014年4月19日）

[11] Americo Castro, The Structure of Spanish History, trans. Edmund L. King,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54, pp.104-105.

[12] 赵京，Renaissance/ㄌㄨㄋㄧㄙㄢㄙ时期的政治译注，2018年11月30日。

[13] Spanish History Since 1808, Ed. José álvarez Junco & Adrian Shubert, London: Arnold, 2000, p.2.

[14] Richard Worth,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in world history, Enslow Publishing, 200.

[15]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 xxv.

[16]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 xi & xiii.

[17]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 xv.

[18] Anton Felton, Jewish Symbols and Secrets: A fifteenth-century Spanish Jewish carpet, London: Vallentine Mitchell, 2012. P.18.本文所引用的数目，因来书中所用的源相差很大，犹太人作家所用的数目明显偏大，但本文不一一指明作家的身份。

[19] Anton Felton, Jewish Symbols and Secrets: A fifteenth-century Spanish Jewish carpet, London: Vallentine Mitchell, 2012. P.20.

[20] Anton Felton, Jewish Symbols and Secrets: A fifteenth-century Spanish Jewish carpet, London: Vallentine Mitchell, 2012. P.19.

[21] Americo Castro, The Structure of Spanish History, trans. Edmund L. King,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54. Chapter 13 The Spanish Jews.

[22]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 xvi.

[23] Henry Kamen, Imagining Spain: Historical Math & National Identity,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8. Chapter 5: The math of the inquisition.

[24]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 13.

[25]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p. xvi-xvii.

[26] William C. Atkinson, A History of Spain and Portugal, Baltimore: Penguin Books, 1967. P.113.

[27] Richard Worth,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in world history, Enslow Publishing, 200. P.72.

[28] William C. Atkinson, A History of Spain and Portugal, Baltimore: Penguin Books, 1967. P.112.

[29]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 xxi.

[30] Anton Felton, Jewish Symbols and Secrets: A fifteenth-century Spanish Jewish carpet, London: Vallentine Mitchell, 2012. P.49.

[31] Anton Felton, Jewish Symbols and Secrets: A fifteenth-century Spanish Jewish carpet, London: Vallentine Mitchell, 2012. P.239.

[32]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p. xxviii-xxix.

[33] Rebecca Goldstein, Betraying Spinoza: The Renegade Jew who Gave us Modernity, New York: Schocken Books, 2006.我没有读原文，而读到书评Yael Halevi-Wise, Rebecca Goldstein’s Spinoza, Sephardism: Spanish Jewish History and the Modern Literary Imagination,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

[34] 赵京，自由社会秩序中的自然神祇与个人原耻，2016年3月15日。

[35] Yael Halevi-Wise, Sephardism: Spanish Jewish History and the Modern Literary Imagination,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p.6.

[36] Juan Lalaguna, A Traveller’s History of Spain, New York: Interlink Books, 2010. P.71-72.

[37]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p. xxxv-xxxvi.

[38]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 xix.

[39]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Document 4: Inquisition Trial of Pedro de Villegas, 1483-1484.

[40] Lu Ann Homza, The Spanish Inquisition – 1478-1614,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2003, p. x.

[41] Enlightenment Spain and Encyclopedie Methodique, ed. Clorinda Donato & Ricardo Lopez. Voltaire Foundation, Oxford University, 2015, p.1.

[42] David A. Pharies，A Brief History of the Spanish Language, the Univeristy of Chicago Press, 2015, pp.37-38.

[43] Henry Kamen, Imagining Spain: Historical Math & National Identity,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8. Chapter 4: The math of an empire.

[44] Juan Lalaguna, A Traveller’s History of Spain, New York: Interlink Books, 2010. P.93.

[45] 我第一个得以付诸表决的人权提案就是与ㄧㄜㄙㄨ会合作在Chevron2010年股东年会上进行的（赵京，推动Chevron/雪佛龙公司改进人权政策的经验，2010年3月31日）。

[46] David A. Pharies，A Brief History of the Spanish Language, the Univeristy of Chicago Press, 2015, p.23.

[47] Richard Ford, Hand-book for Travellers in Spain, 1845 editon, Southern Illinois Unversity Press, 1966. Andalucia: Spanish Theater.

[48] Americo Castro, The Structure of Spanish History, trans. Edmund L. King,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54. P.653.

[49] Jing Zhao, Presidente del US-Japan-China Comparative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 San Jose, California, EEUU.我被告知，这是这一期得到最多阅读的文章。它也是曾被Australia/ㄚㄨㄙㄊㄌㄚㄌㄧㄚ/澳大利亚外交部收录参考日本的外交政策。

[50] https://historia-actual.org/Publicaciones/index.php/rha/issue/view/24

[51] 2015年1月25日第5版，US-Japan-China Comparative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 ISBN: 978-0-557-170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