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韓大戰始末(二十) 無法抵賴的代筆證據
安芃
無論韓寒團隊的起訴滑稽戲怎麼演,對方舟子都沒有絲毫影響。
方舟子說到做到,任憑外面風吹浪打,他依然繼續按部就班地對署名韓寒的作品進行文本分析。
2012年2月13日,方舟子發布博客文章《誰是“答春綠”--假話連篇的韓寒》。
從這篇文章開始,方舟子對署名韓寒作品的文本分析從質疑階段走向了提供代筆的實質性證據的階段,他接下來的一系列博文為我們提供了許多署名韓寒的作品有人代筆的直接有效的證據。
在展開這個話題之前,讓我先來說說什麼才是直接有效的證據。
我不想說得太深奧讓人一頭霧水,更不想掉書袋引用很多法理學名詞。我只想說得淺顯一些,就我的理解,直接有效的證據,所謂直接,就是說可以看得見,聽得着,比較直觀,並可以直接呈上法庭作為呈堂證供的證據;所謂有效,就是:1
,真實,不是偽造虛構的證據。2,可以在法庭上讓陪審團信服的證據。
我們前面已經說到了方舟子的這篇《誰是“答春綠”--假話連篇的韓寒》博文,不過那一次這篇博文是以回應韓寒博文《答春綠》的形式出現的。在這裡,我把方舟子的這篇博文再拿出來說一次,這一次,我們把它作為韓寒的《三重門》有人代筆的證據來表述。
讓我們先把《三重門》一書中有關“答春綠”的情節,尤其是作者對情節的設計作個回放。
《三重門》一書中有關“答春綠”的情節,都是圍繞一首題為“臥春”的五言詩來展開的,書中引用的這首“臥春”詩是這樣的:
臥春
臥梅又聞花
臥知繪中天
魚吻臥石水
臥石答春綠
現在我們都知道了,這其實是一首惡搞的諧音詩,它的實際意義是:
我蠢
我沒有文化
我只會種田
欲問我是誰
我是大蠢驢
首先,看看這首“臥春”詩在書中是怎樣出現的。
作為作者,對於這首詩如何出現,可以有很多種構思,比如在書上看到的,朋友告訴的,拉屎時在牆上或門板上看到的,在夢中出現的等等。《三重門》的作者對這首詩的出現,情節設計是有人寫在課桌上,讓主人公看到了。當然,這個設計也許是作者虛構,也許是作者的真實經歷,無論如何,作者寫作這一段時,肯定要經過情境設計。
第二,主人公看到這首詩以後的表現。
這首詩其實是個坑,主人公看到這首詩以後的表現,直接關繫到主人公掉進坑中的效果。一般作者在這裡都會採取先揚後抑的手法,先把主人公抬起來,然後再重重地摔入坑中,抬得越高,摔得越慘。
《三重門》的作者在這裡揚的表現是讓主人公對這首詩引經據典誇誇其談,作一些雲山霧罩不着邊際的解讀。比如主人公對詩的第二句“臥知繪中天”的解讀就是:“主人正在房裡臥着,心中描繪自己如日中天時的情景”。
第三,情節的高潮部分,也就是主人公掉進坑中的情節。
這首詩的實際意義可以由旁人給主人公指出來,也可以是主人公當天沒有想到,以後才突然悟出來。《三重門》一書中對此的情節設計比較緊湊,在旁人的提醒和嘲笑當中,主人公很快就理解了詩的真實意義,於是“悟出後頭皮都麻了,想想剛才引了一大堆東西,又氣又悔又羞,只好低着頭吃麵。”
《三重門》中關於“答春綠”的情節和情節設計大致就是如此。
我在這裡不厭其煩地描述故事的情節設計,是想說明當一個作者想要把一個故事寫得圓滿,他就不得不對這個故事的情節精心設計反覆構思,至少要使這個故事有個比較順暢的邏輯連貫性。當他完成這麼一段邏輯連貫的情節的設計和構思,並辛辛苦苦地寫出來之後,他怎麼可能忘記呢?他一輩子都會對這段情節記憶猶新,不可能忘記的。換了是你精心設計構思了這麼一段故事,憑良心說,你會忘記嗎?
還別說寫,就算你認真地讀一遍這樣一個邏輯性很強的故事,你都不可能在回憶時出現邏輯上的重大錯誤。
可是,韓寒自己後來是如何表述這段故事的呢。
韓寒在接受土豆網採訪時,他是這麼說的:“我在《三重門》當中引用了一首詩,說主人公寫了一首詩,叫:臥梅又聞花,臥枝傷痕低,魚吻臥石水,臥石答春綠 …… 他們都不知道我寫的是什麼意思。”


韓少就是韓少,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錯,短短幾句話,就出現了好幾處破綻。
首先,韓寒說“主人公寫了一首詩”。錯,這首詩並不是主人公寫的,而是有人寫在課桌上,讓主人公看到了。如果是主人公寫的,他怎麼會自己掉進坑裡去呢?很難想象,一個作者,會對自己書中情節設計的描述犯下這麼大的邏輯錯誤。
第二,韓寒在訪談中引用的這首詩為:“臥梅又聞花,臥枝傷痕低,魚吻臥石水,臥石答春綠”。錯,書中這首詩的第二句是“臥知繪中天”,不是“臥枝傷痕低”。作者在情節設計中對這句詩進行過精心的具體解讀:“主人正在房裡臥着,心中描繪自己如日中天時的情景”。一個進行過情節設計的作者,不可能很隨意將這句詩錯記為“臥枝傷痕低”。
第三,韓寒說“他們都不知道我寫的是什麼意思”。真的嗎?這首詩究竟是什麼意思,《三重門》中的那一段情節已經交待得很清楚了,只要讀過這一段,誰會不知道這首詩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恐怕是韓少自己不知道《三重門》書中已經交待了這首詩的實際意義了吧?
如果真的在法庭上,如果這是個有法官,有陪審團的公正的法庭,我只需要問陪審團一個問題:“鑑於當事人對書中‘答春綠’這段故事情節令人驚訝的無知,我們可以斷定,《三重門》書中關於‘答春綠’的這一段情節,絕對不是當事人自己寫的。各位陪審員同意嗎? ”
我想,任何陪審員,只要有公正的態度,有基本的邏輯判斷能力,都會同意我的看法。
當然,韓寒的辯護律師也可能會引用書中的另外某個段落,說他引用的這一段的確描寫的是韓寒就讀的松江二中的環境和生活狀況。沒錯,我並不否認也許《三重門》中有少量章節最初出於韓寒之手,然後經過別人潤色,但這對我的證詞毫無影響,因為我的證詞並不想證明《三重門》這本書全部由別人代筆,我只想證明《三重門》書中有關“答春綠”的這一段是由別人代筆的。
我相信,當我呈上上面的證詞之後,任何一個公正的法庭,都會判定《三重門》書中關於“答春綠”的這一段是由別人代筆的。
這就足夠了,這就足可以證明,韓寒信誓旦旦地聲稱的書中每一行都是他自己寫的,也只是個天大的謊言。
方舟子提供的“答春綠”這段證據,就是十分直接有效的證據。首先,它是真實的,證據全部來自《三重門》原著和韓寒自己的訪談,韓寒無法抵賴。其次,這段證據有足夠的說服力可以讓陪審團信服。所以,那些要求直接證據的朋友,可以洗洗睡了,這就是拿到無論哪個法庭都立得住的直接有效的證據。如果不信,你可以就這段證詞去諮詢任何一個法律專家。
當然,韓寒署名作品中有人代筆的證據還有很多。
2012年2月20日,方舟子發布博客文章《韓寒作品〈就這麼漂來漂去〉有人代筆的兩條鐵證》,提供了署名韓寒作品有人代筆的新的證據。

方舟子博文《韓寒作品〈就這麼漂來漂去〉有人代筆的兩條鐵證》
2005年11月,韓寒新書《就這麼漂來漂去》出版後不久,韓寒接受網易採訪。
在訪談中,韓寒再一次上演無知醜劇,他居然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漂來漂去》這本書要叫這麼個書名,聲稱這個書名是他的一個好的朋友給取的(這本書是否也是這個好朋友寫的?)。他甚至不知道是哪個piao字,說書名的這個“漂”是打字的時候電腦默認的。
我靠,對自己的作品如此漫不經心,世界上竟會有這樣的作家?
即使這個還算不得代筆證據,那麼還有真正的代筆證據在下面。
訪談中,韓寒和主持人有這樣一段對話:


主持人提到的這段話真的是出版社從別的地方拿來放在書後面的嗎?
其實不然,這段話在這本書中多次出現,先後出現在書的扉頁,封底,《三環之王》一章摘要以及《三環之王》一章的末頁。

扉頁

《三環之王》摘要

《三環之王》末頁

封底
一段在書中多次出現的話,韓寒說“這不是我寫的”,“這完全不是我寫的”,“特別不是我的話”,堅決否認了這段話是他寫的,這是這本書有代筆的最直接有效的證據。
這個證據的直接有效性大概沒有人能夠懷疑,因為是韓寒自己說的,沒人誘供,也沒人嚴刑逼供,完全是韓寒本能的,堅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如果是在法庭上,有這樣的證據,這個案子基本審都不用甚,可以直接宣判,沒人會覺得這是個冤案。
看了上面這段訪談之後,再看看下面兩段韓寒的自我標榜:
韓寒接受鳳凰視頻專訪:“而我是一個特別特別愛惜自己文字的人,把小說給出版社的時候,包括現在出版社改一個標點符號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我是對文稿有異常可能潔癖要求的人……”
韓寒在“凱迪社區·貓眼看人”的帖子《韓寒:請你們理解我的憤怒和無奈——就與方舟子之爭答凱迪網友》:“我是一個非常愛惜文字的人,出版社要修改我一個標點符號一個詞語我都會反覆的確認的爭取”。
兩相對照,你會不會感覺象吞了一堆蒼蠅一樣噁心?
面對他自己提供的堅實的證據,韓寒居然還要抵賴,還要狡辯。
最初,韓寒說訪談中的那本書是盜版,但他又拿不出與之不同的正版書來。無奈之下,韓寒只能自己掌嘴,改口說這段話其實是他自己寫的,不過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對於韓寒的這種被網友們形容為自己拉了屎又吃進去,吃完後又拉出來的反覆無常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我不想做過多評論,只想奉送他四個字:無恥之尤!
二十一 作文大賽黑幕—內定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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