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从首都华盛顿到纽约的高速公路一时对公众关闭,只见满载4千西点陆军校士官生cadet和4千安娜泊里斯海军校士官生midshipman的一百多辆大巴向费拉德菲亚聚集。这是世界最强军事力量的未来指挥官们每年一度的传统聚会,但他们不是来宣布独立,而是参加美国大学橄榄球联赛College
Football Game最压轴的、连续一百多年的Army : Navy对抗赛,赢队球员会直接到白宫去接受最高统帅(可惜今天没有亲自观看比赛)颁布的奖杯。
正式比赛下午3点才开始,老天下起了鹅毛大雪,正好显示出士官生们的战斗意志,“Beat Army! Go Navy!”和“Beat Navy! Go Army!”的叫喊演变成肢体实战,有人受伤被送(赶)出赛场。我看到两只山羊(海军的吉祥动物)[1],但没看到白马(陆军的吉祥动物)。陆军倒是带去了一门小炮,但只有一次发炮的机会庆祝touchdown(得6+1分)。将近4个小时的比赛下来,不出所料,海军以34比7的悬殊优势保住了连续11年的胜利。西点校园的cadet们今晚寂寞无声,安娜泊里斯校园则通宵达旦。实际上,midshipman们今晚还可以在校外过夜放松(抽烟、喝酒等等)。
这是我第二次全程观看橄榄球比赛[2],我注意到陆军队球员多次传球失误、多人受伤下场,而海军队却没有人接不住球,也没有人受伤下场。这似乎显示陆军在美国经济困难、预算压缩的打击下缺少训练。可以猜想,场内的最高指挥官(国防部长)最知道这一点。自从陆军在伊拉克的惨胜(赢了军事战斗,输掉了政治战争)以来,美国公众和政府都不敢动用陆军了。没有地面部队,何谈战后处理;没有战利分赃,何必发动战争!
其实,无论在中东还是在亚洲这两个美国最大的战略枢纽[3],美国陆军既没有用武之地,也不能/不必与中国陆军开战。如果美国按照实际国力调节外交政策[4],实施目前的“军事革命”[5]和削减10个旅的规划,十年以后,29万左右规模的陆军兴许可以与18万左右规模的更有战斗力的海战军团(Marian Corp.翻译为海军陆战队)一样,规划在海军部内,西点可以搬到华盛顿边上的安娜泊里斯了。那时,我们习惯了的西点军校就不存在了,美国人熟悉的Army
: Navy Game演变成世界上最大的陆军Chines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与最大的海军U.S. Navy的友谊赛。那时候,我会再次观摩,在为每一个球员加油的同时,挥舞新的旗帜口号:
Liberate Army!
Liberate Navy! Liberate All Armed Forces!
[赵京,2013年12月14日]
[1] 去年,放牧在一家安娜泊里斯牧场的吉祥物被“顺手牵羊”带到西点校园展览,气得海军发言人严正声明:陆军必须把精力放到正事上!
[2]第一次是1995年底刚到美国时,Friedman教授邀请我观看在Madison的比赛。我连规则也不懂,在零下十几度的冰板凳上咬牙坚持,很不理解美国人为什么这么热中橄榄球。
[3]只有阿拉伯语和中文是士官生们的两门外语专业。
[4]主要是在中东远离以色列、在西太平洋形成与中国“共管”的G2格局。
[5]主要把独立战术单位从2万人的重装备师变为3千5百人的快速反应旅。如果考虑到一个战役/战争指挥官适合于同时指挥3-5个独立战术单位,美国平时能够对应的是快速调动一个常规师规模(1-2万人)的陆军兵力加上其他兵种参与的战争,而放弃了以前的“同时打赢两场大规模战争”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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