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deral原意指自由的结合，Federalism包括政治、宗教等歧义多端的用法，就美国政治而言，指在保持各州内务自治的前提下联合为一个统一政体/政府，既存汉译为“联邦主义”，既没有指出如何联合，也不知联合之“邦”(用“州”更适当)的性质，何以构成“主义”？应该按照汉音元素方案[1]，译为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本文译注美国建国初期三位自治联合主张者Hamilton/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汉密尔顿、Madison/ㄇㄝㄉㄧㄙㄨㄥ/麦迪逊、Jay/ㄐㄟ/杰伊在报刊上以Publius/ㄆㄚㄅㄌㄧㄨㄙ/普布利乌斯笔名发表的影响深远的论战文章[2]。《ㄖㄜ·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有数种汉译本[3]和不少评介[4]，本文新译注相关的名字、概念、思想。 第1篇，ㄆㄚㄅㄌㄧㄨㄙ（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1787年10月27日致函New York/新ㄧㄛㄎ/纽约州人民，鉴于ㄈㄝㄉㄜㄌㄚㄦ政府的inefficacy/无效，申明将要发表一系列文章讨论The utility of the Union to your political prosperity, The insufficiency of the present Confederation to preserve that Union.既有汉译为“联邦对你们政治繁荣的禅益，目前的邦联不足以维持联邦”。美国宪法Article II, Section 3关于总统职责：“He shall from time to time give to Congress information of the State of the Union”，Union指the United States/联合州/合众国、“我们国家”或“国家”（在内战期间被指北方），State of the Union被译为“国情咨文”。鉴于这个词在美国历史上的特定含义，只能按照汉音元素译为ㄧㄨㄋㄧㄛㄣ最为准确。Confederation/Confederacy译为“邦联”不妥，因为“联邦”的译法本来就不知所言，“邦联”的译法更加混乱，译为“带有主权性质的联盟”或“主权联盟”可以接受（在内战期间被用于南方）。上述的段落可以译为讨论“ㄧㄨㄋㄧㄛㄣ对你们的政治繁荣的用处，目前的主权联盟对于维护那个ㄧㄨㄋㄧㄛㄣ的不足之处”。这里，与其批评既有汉译的缺欠，更可以看出汉语词汇在表述近代政治社会相关的概念时的贫乏。 第2-5篇由ㄐㄟ执笔，可以看出与ㄏㄚㄇㄧㄦㄊㄨㄥ不同的风格，从对外安全的角度论证单一主权的ㄈㄝㄉㄜㄌㄚㄦ政府胜于十三个分别的主权state（国/州）或三、四个主权联盟。一：1685年，the State of Genoa/(意大利语Genova)ㄐㄧㄝㄋㄛㄨㄚ/热那亚独立城邦（不是州）得罪了France/ㄈㄌㄜㄣㄙ/法兰西国王第十四Louis/ㄌㄡㄧㄙ/路易后，为了和平，不得不屈从ㄌㄡㄧㄙ的屈辱要求。二：单一的大Britain/ㄅㄨㄌㄧㄊㄞㄣ/不列颠政府的力量就在于统一统帅England/ㄧㄣㄍㄜㄌㄢㄉ/英格兰、Scotland/ㄙㄎㄛㄊㄌㄢㄉ/苏格兰和Welch/Welsh/ㄨㄟㄦㄒ/威尔士三个政府的军队。ㄐㄟ特别引用ㄧㄣㄍㄜㄌㄢㄉ女王Ann/ㄢ1706年给ㄙㄎㄛㄊㄌㄢㄉ国会的信说明Union/ㄧㄨㄋㄧㄛㄣ的重要。不过，ㄐㄟ没有再往前追溯历史，根据罗马最伟大的历史学者Tacitus[ˈtæsɪtəs]/ㄊㄚㄙㄊㄜㄙ/塔西陀记录到的ㄅㄨㄌㄧㄊㄞㄣ民族的性格：“我们对付这些部落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们不联合，很少有两三个部族团结起来共同对敌。所以，他们单独作战，都被我们征服了”。而所谓“大英帝国”/British Empire本来就是一个“联合王国”，当代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 Ireland/大ㄅㄨㄌㄧㄊㄞㄣ与北ㄞㄦㄌㄢㄉ联合王国/大不列颠与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是一个联合王国的联合王国[5]，它本身没有一部成文宪法可供直接借鉴。ㄅㄨㄌㄧㄊㄞㄣ会把我们排除在St.Laurence/圣ㄌㄚㄨㄌㄜㄣㄙ/劳伦斯河以北，Spain/ㄙㄆㄞㄣ/西班牙不会容许我们跨过Mississippi/ㄇㄧㄙㄧㄙㄧㄆㄧ/密西西比河以西。 Convention at Philadelphia指1787年5月25日-9月17日在ㄈㄧㄌㄚㄉㄜㄦㄈㄧㄚ/费城召开的制宪会议。1774年的Memorable Congress后来被称为第一次大陆会议，有十二个殖民地代表参加。 第6-7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引用欧洲历史，论各州不和所造成的危险，特别是西部未定的区域。其中引用的值得翻译的著名历史人物或事件为：Pericles/ㄆㄜㄌㄧㄎㄌㄧㄙ/伯里克利或伯利克里，Plutarch/ㄆㄌㄨㄊㄚㄎ/普鲁塔克，Carthage[ˈkɑːrθɪdʒ]/（按拉丁语Carthāgō译为）ㄎㄚㄦㄊㄏㄚ-ㄍㄛ/迦太基，Athens/ Αθήνα[Athína]/ㄚㄕㄋㄚ/雅典，Sparta/ㄙㄆㄚㄊㄚ/斯巴达，Hannibal/ㄏㄢㄋㄧㄅㄚㄦ/汉尼拔。Peloponnesian是名词Peloponnesusㄆㄟㄌㄛㄆㄛㄋㄜㄙㄨㄙ的形容词，所以名著Peloponnesian War应译为《ㄆㄟㄌㄛㄆㄛㄋㄜㄙㄨㄙ战争史》。Venice/ㄨㄟㄋㄜㄒㄧㄚ/威尼斯，Tory/ㄊㄛㄌㄧ/托利（党），Holland/ㄏㄛㄌㄢㄉ/荷兰，Austria/ㄚㄨㄙㄊㄌㄧㄚ/奥地利（王朝），Bourbon/ㄅㄡㄦㄅㄛㄣ/波旁（王朝），等。 以下是ㄏㄚㄇㄧㄦㄊㄨㄥ讨论的时事：1786-87年Massachusetts/ㄇㄚㄙㄚㄑㄧㄡㄙㄜㄔ/马萨诸塞州Shays/ㄒㄟㄙ/谢思反叛[6]，1784年北Carolina/ㄎㄚㄌㄛㄌㄞㄋㄚ/卡罗来纳州四个county/郡县的分离事件，1787年Pennsylvania/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宾夕法尼亚州Wyoming/ㄨㄞㄛㄇㄧㄥ/怀俄明谷(不是后来的同名的州)的分离事件，它们促使了制宪会议的召开。Indian/ㄧㄣㄉㄧㄢ/印第安（原住民）。Connecticut/ㄎㄛㄣㄋㄜㄎㄊㄧㄎㄨㄊ/康乃狄克与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对ㄨㄞㄛㄇㄧㄥ的所有权争执存在于革命[7]之前，革命后由ㄈㄝㄉㄜㄌㄚㄦ法庭判给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州。革命之前，Vermont/ [vərˈmänt]/ㄨㄜㄦㄇㄢㄊ/佛蒙特被新ㄧㄛㄎ、ㄇㄚㄙㄚㄑㄧㄡㄙㄜㄔ和New Hampshire/新ㄏㄚㄇㄆㄒㄧㄦ/新罕布什尔声称所属，革命之后作为republic/独立共和州加入ㄈㄝㄉㄜㄌㄚㄦ政府。New Jersey/新ㄐㄜㄦㄙㄟ/新泽西，Rhode Island/ㄌㄛㄉ岛/罗德岛，Maryland/ㄇㄚㄌㄧㄌㄢㄉ/马里兰，Canada/ㄎㄚㄋㄚㄉㄚ/加拿大。很显然，如果既存的十三个州不能有效地联合，就不可能有后来的进一步往西部扩张的历史。 第8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先警告如果不批准宪法，分离的各州或几个主权联盟将不得不增强军备、助长行政权力、压抑立法权力，陷入欧洲大陆那样的战乱处境；但联合的大ㄅㄨㄌㄧㄊㄞㄣ由于不需要维持常备军用于半岛上的内战，可以提升岛内的自由与公民权利，说服人们效仿幸运的大ㄅㄨㄌㄧㄊㄞㄣ，批准宪法。 第9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希腊和Italy/ㄧㄊㄚㄌㄧ/意大利半岛上共和体摆脱不了内乱纠纷，但America/ㄚㄇㄟㄌㄧㄎㄚ/亚美利坚共和政府可以避免它们的命运，因为我们近代才发现或完善了分权、立法平衡与检点、由法官组成的法庭、选举产生的立法等机制。这些是Montesquieu/ㄇㄛㄣㄊㄜㄙㄎㄨㄧㄨ/孟德斯鸠的思想，但宪法反对论者们引用他的小规模共和体论，没有注意到现在的Virginia/ㄨㄜㄦㄐㄧㄋㄧㄚ/维吉尼亚州、ㄇㄚㄙㄚㄑㄧㄡㄙㄜㄔ、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新ㄧㄛㄎ、北ㄎㄚㄌㄛㄌㄞㄋㄚ、Georgia/ㄐㄛㄦㄐㄧㄚ/佐治亚各州并不适用他的模型。我们的宪法提案更像ㄇㄛㄣㄊㄜㄙㄎㄨㄧㄨ赞赏的由23个城邦或共和体组成的Lycia/ㄌㄩㄎㄧㄚ/吕西亚主权联邦：就其暗示各州政府的解散而言，它以容许各州在参议院有直接代表而构成了national/全国主权的一部分，它也让各州保留某些专属于主权的非常重要的成分。 第10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内容较长，可以认为是所有各篇的精华，赋予ㄆㄚㄅㄌㄧㄨㄙ“ㄖㄜ·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的名声。虽然没有点名，他批判Jean-Jacques Rousseau/ㄌㄨㄙㄛ/卢梭等政治理论家对小规模“纯碎”（直接参与）民主体制的赞美，指出Republic/共和体制(这里专指经选举产生的代议制)适宜大规模国家的运营[8]，能防止国内派别之争和暴乱，而共和体制下的ㄈㄝㄉㄜㄌㄚㄦ宪法把大事交给全国政府、把地方事物交给州负责，构成了幸福的结合。ㄇㄝㄉㄧㄙㄨㄥ从实际政治出发，考虑到如何防止多数人在某个特定时刻/事件中剥夺少数人正当权利，是对政治哲学的独到贡献。与其（后来）作为第四任总统有得有失，他更适合被称为“宪法之父”[9]，因为他的宪法思想更为持久地影响到今天的ㄚㄇㄟㄌㄧㄎㄚ政治生活。 第11-12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从商业、税收的角度论ㄈㄝㄉㄜㄌㄚㄦ体制的必要和优势，以及由此考虑只有ㄈㄝㄉㄜㄌㄚㄦ政府才能建立的海军。这样可以抵御大ㄅㄨㄌㄧㄊㄞㄣ、ㄇㄧㄙㄧㄙㄧㄆㄧ河东的ㄙㄆㄞㄣ、ㄈㄌㄜㄣㄙ,支配西India/ㄧㄣㄉㄧㄚ诸岛，沿着Atlantic/ㄚㄊㄌㄢㄊㄧㄎ/大西洋海岸统一征收船税（Germany/ Deutsch/ㄉㄛㄧㄑ/德意志帝国虽然是物产丰富的大国却因为缺少税收，财政拮据），使ㄧㄨㄋㄧㄛㄣ成为欧洲势力在ㄚㄇㄟㄌㄧㄎㄚ（大陆）的仲裁者。这里，新兴的ㄚㄇㄟㄌㄧㄎㄚ跃然而出：与Africa/ㄚㄈㄌㄧㄎㄚ/非洲、Asia/ㄚㄒㄧㄚ/亚洲并肩，教育欧洲兄弟，决定新旧世界的连结条件！ 第13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一个统一的ㄈㄝㄉㄜㄌㄚㄦ文职政府比被分为北部、东部、南部三个主权联邦更能经济合理地支付文职人员。而且，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夹在分离的主权联邦之间，会陷入Flanders/（荷兰语）Vlaanderen/ㄈㄌㄢㄉㄜㄌㄜㄣ/弗兰德那样的被支离的命运。 第14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就幅员广大问题，引用欧洲各国，包括Poland/ㄆㄛㄌㄢㄉ/波兰的例子答复反对宪法的意见，同时提到将来接受新州的可能。 第15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指出当前的主权联盟是imperium in imperio/主权中的主权体制，缺乏强有力的制裁权力，不足以维持作为一个主权国家的ㄧㄨㄋㄧㄛㄣ。“究竟为什么要组成政府呢？因为如果没有约束，人的情感就不会服从理智和正义的指导。” 第16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再参考历史上ㄌㄩㄎㄧㄚ联盟和Achaea/Ἀχαΐα/アカイア/ㄚㄎㄚㄧㄚ/亚该亚同盟的例子，指出目前的主权联盟体制会导致分裂和内乱（内战）。ㄚㄎㄚㄧㄚ同盟被认为是古代ㄈㄝㄉㄜㄌㄚㄦ同盟：各希腊polis/ㄆㄛㄌㄧㄙ/城邦自治体在保持内务独立的同时共同防御或攻击更强大的邻居大国，直到被罗马征服才瓦解。同盟会议每两年召开一次，决定外交事务，包括发行同盟硬币（背面是同盟标志），可能与现在的欧盟更接近。 第17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主权联盟里的分离政府可以形象地被比喻为feudal/ㄈㄧㄩㄉㄚㄦ[10]制度下vassal/baron/feudatory/封臣、诸侯，各诸侯在自己的领地内有某种主权，而历史学者们生动地记述了欧洲ㄈㄧㄩㄉㄚㄦ时期的无秩序事物。另一方面，ㄙㄎㄛㄊㄌㄢㄉ以前就是这种无序ㄈㄧㄩㄉㄚㄦ社会，被并入ㄧㄣㄍㄜㄌㄢㄉ后才更加合理、文明。 第18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接续他在第16篇的希腊ㄚㄎㄚㄧㄚ同盟的例子，根据ㄆㄌㄨㄊㄚㄎ和Thucydides/ㄕㄨㄕㄉㄧㄉㄜㄙ/修昔底德的记载，进一步详细介绍各希腊ㄆㄛㄌㄧㄙ形成之前就组成的以Delphi/ㄉㄜㄦㄈㄧ/德尔斐神庙（崇拜Apollo/ㄚㄆㄛㄌㄛ/阿波罗）为精神/财政中心的Amphyctionic/邻保同盟会议（插图是同盟法规）。这种邻保同盟不能保障弱小ㄆㄛㄌㄧㄙ的权益，不免陷入最大ㄆㄛㄌㄧㄙAthens/ㄚㄕㄋㄚ和Sparta/ㄙㄆㄚㄊㄚ之间的霸权之争和以它们为首的同盟之间的内战，被Macedon/ㄇㄚㄙㄜㄉㄨㄥ/马其顿、Persia/ㄆㄜㄦㄒㄧㄚ/波斯国王Xerxes/[ˈzɜːrksiːz]ㄗㄟㄦㄎㄜㄙㄖ/薛西斯(又译泽克西斯或泽尔士)第一、Egypt/ㄧㄐㄧㄝㄆㄨㄊ/埃及、Syria/ㄙㄨㄌㄧㄚ/叙利亚、罗马等外敌入侵和征服，最终彻底丧失了自治[11]。 第19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ㄏㄚㄇㄧㄦㄊㄨㄥ协助[12]，主要分析German/ㄍㄜㄦㄇㄢ/日耳曼(德意志)民族松散的政治联盟的混乱。Austria/ㄚㄨㄙㄊㄌㄧㄚ王朝十二世纪以后逐渐取代Suabia/Swabia/（德语）Schwaben/ㄙㄨㄚㄅㄧㄚ/斯瓦比亚王朝的皇帝后，ㄍㄜㄦㄇㄢ才出现像样的主权国家。特别是在Westphalia/ㄨㄟㄙㄊㄈㄟㄌㄧㄚ/威斯特伐利亚条约（1648年签署，插图）以前的“三十年战争”中，ㄍㄜㄦㄇㄢ没有实权的皇帝带领帝国的一半，Sweden/ㄙㄨㄟㄉㄣ/瑞典国王带领ㄍㄜㄦㄇㄢ的另一半诸侯小国混战。本身没有地盘的皇帝差点成为帝国境内的Saxony/（德语）Sachsen[ˌzaksn̩]/ㄗㄚㄎㄜㄙㄣ/萨克森Elector/Electorate/选举人（侯选帝）的俘虏，远不如逐渐强盛起来的Prussia/ㄆㄌㄨㄙㄚ/普鲁士国王或Bavaria/(德语及本地语)Bayern/ㄅㄚㄨㄚㄌㄧㄚ/巴伐利亚的Duke/公爵。Poland/ㄆㄛㄌㄢㄉ更不能自治自卫。小小的Swiss/ㄙㄨㄧㄙ/瑞士的各个Canton/ㄎㄢㄊㄛㄣ拥有完全的主权：自己的宪法、议会、语言、教派（Catholica/Catholic/カトリック/ㄎㄚㄊㄛㄌㄧㄎㄚ/普遍或至公或天主教和抗议教/新教）、军队、货币和法庭，所以它们的联合虽然稳定，不是我们理解的ㄈㄧㄩㄉㄚㄦ或主权联盟。 第20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ㄏㄚㄇㄧㄦㄊㄨㄥ协助，论United (Kingdom of the) Netherlands/ㄋㄜㄊㄦㄌㄢㄉ/尼德兰联合王国的愚蠢和失败：1815年由七个平等的主权国/省成立，主权国/省内的城市各自独立、各行其是；它在1830年Belgium/ㄅㄟㄦㄍㄧ/比利时分离后其实就解散了,但直到1839年正式承认ㄅㄟㄦㄍㄧ独立才正式解散。Grotius/ㄍㄌㄛㄊㄧㄨㄙ/格老秀斯早就指出这一点了：只是因为对ㄚㄨㄙㄊㄌㄧㄚ王朝的共同仇恨才勉强维持ㄋㄜㄊㄦㄌㄢㄉ联合。ㄈㄌㄜㄣㄙ作家、外交家Abbe (Gabriel Bonnot de) Mably/ㄇㄚㄅㄌㄧ(1709-85年)也同样观察到：要不是Stadholder/执政官的特殊个人力量，ㄋㄜㄊㄦㄌㄢㄉ联合早就维持不住了。 第21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特别就宪法第二条“各州将保留国会召集时未曾明确授与United States/联合州/合众国的各项权力、司法管辖和权利。”担忧可能出现的情形：某一州失控时（如出现军事强人Caesar（拉丁语）[ˈkae̯.sar]/ ㄎㄚㄜㄙㄚㄦ/凯撒、Cromwell/ㄎㄌㄛㄇㄨㄟㄦ/克伦威尔）外部无权干预。从征税的角度看，很难向各州分摊，而应该由ㄈㄧㄩㄉㄚㄦ政府直接从输入、土地、建筑物征收。而土地的估价需要大力士Hercules/ㄏㄜㄌㄚㄎㄜㄌㄜㄙ/赫拉克勒斯那样的艰巨劳作[13]。 第22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介绍百科全书派Diderot/ [did(ə)ʁo]/ㄉㄧㄉㄜㄌㄛ/狄德罗、d'Alembert[dalɑ̃bɛːʁ]/ㄉㄚㄌㄜㄇㄅㄜㄦ/达朗贝尔对ㄍㄜㄦㄇㄢ帝国境内商业分断的报告，陈述建立ㄈㄧㄩㄉㄚㄦ军队的困难。特别举出多数州（7个甚至9个）不一定代表多数人口而被外地收买的情景。United Provinces （of the Netherlands）/ㄋㄜㄊㄦㄌㄢㄉ联合省就经常被外敌收买；Sweden/ㄙㄨㄟㄉㄣ的各派也变换着被ㄈㄌㄜㄣㄙ和ㄧㄣㄍㄜㄌㄢㄉ收买。有必要建立最高Tribunal/法院,ㄚㄇㄟㄌㄧㄎㄚ帝国(首次提出的概念)应该建立在坚固的人民同意的基础上。 第23至36篇论述ㄈㄧㄩㄉㄚㄦ政府应该拥有的权力。第23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为了建立陆军和海军，ㄈㄧㄩㄉㄚㄦ政府必须能够（绕过各州）直接对公民个人行使权力。 第24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论常备军的必要性：除了防范敌对的ㄅㄨㄌㄧㄊㄞㄣ和ㄙㄆㄞㄣ，和平时期也必须有常备军巡逻西部与Indian/ㄧㄣㄉㄧㄢ/印第安部落接壤的边境、守备东部海岸。目前的情况下，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和北ㄎㄚㄌㄛㄌㄞㄋㄚ州宪法明确规定：“常备军在和平时期有害于自由，所以不应该保持”，别的州没有明确反对，也没有主张拥有常备军。 第25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继续讨论军队特别是职业军队的必要性，而民兵不足以担当重任。Lacedaemonian commonwealth即Sparta/ㄙㄆㄚㄦㄊㄚ城邦禁止同一个人两次担任海军大将，但以ㄙㄆㄚㄦㄊㄚ为盟主的ㄆㄟㄌㄛㄆㄛㄋㄜㄙㄨㄙ主权联盟在海上被ㄚㄕㄋㄚ击败后，只得请担任过海军大将的Lysander/Λύσανδρος[Lýsandros]/リュサンドロス/ㄌㄧㄡㄙㄢㄉㄌㄛㄙ/吕山德再来统率联合舰队，但为了保存形式上的祖上传统，把他的头衔改为副大将。ㄌㄧㄡㄙㄢㄉㄌㄛㄙ击败ㄚㄕㄋㄚ舰队、一年后结束了ㄆㄟㄌㄛㄆㄛㄋㄜㄙㄨㄙ战争。 第26-28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ㄧㄣㄍㄜㄌㄢㄉ自Norman/ㄋㄛㄦㄇㄢ/诺曼人侵入，君主的权力不受限制。但人民的自由逐渐扩展，1688年革命后在权利法案加入一条：“和平时期在王国境内召集和维持常备军，除非得到国会同意，是非法的”。[14]ㄚㄇㄟㄌㄧㄎㄚ人民继承了这种“常备军危害自由”的传统观念，而新的宪法限制由每两年一次选出的国会分配军事预算，所以不必过度担忧军队会压制人民，何况我们还有militia/民兵呢！ㄈㄧㄩㄉㄚㄦGeneral/总政府做得好的概率比各州政府做得好的概率大，也更能得到民众的服从。总政府比（ㄇㄚㄙㄚㄑㄧㄡㄙㄜㄔ那样的）州政府更容易镇压ㄒㄟㄙ那样的反叛，而总政府自身可能发生的压迫将受到人民和各州政府的抵抗。总之，既然各级政府都由人民选出代表，不必过度担忧它们拥有武力。 第29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专论民兵的意义、排斥反对派的无稽之谈。此处所指的民兵，相当于现在的national guard/国民卫队（由1903年“民兵法”组成）：“任命军官和按照国会的规定的纪律训练民兵的权力，由各州保留。”而民间的自发武装的权利，由后来的宪法第二修正案确保。 第30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强调ㄈㄧㄩㄉㄚㄦ政府和首脑保有征税的权力。Ottoman/ㄛㄙㄇㄢ/奥斯曼或称Turk/ㄊㄜㄦㄎ/突厥族帝国的sovereign/元首虽然对手下臣民具有生杀大权，但没有权力征收新税，只得让手下Bashaw(常写为pasha)/ㄅㄜㄒㄛ(ㄆㄚㄒㄚ)/ 帕夏/首长们滥杀生财。 第31-36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围绕征税权解释新宪法关于总政府即national/全民[15]政府与各州政府的权力关系，借用罗马贵族与平民的权力制衡、大ㄅㄨㄌㄧㄊㄞㄣ财务分配的例子，充分显示出他的财务天分。法律上所说的negative pregnant/“否定隐含肯定”指否定一件事的同时肯定另一件事，否定各州对进出口物品的关税权同时意味着可以对所有其他的物品课税。这实际上为各州预留下很多主权的部分。Comitia centuriata指以centuria/ㄎㄣㄊㄨㄌㄧㄚ（原意为百人，但实际按财产划分）为单位进行投票的议会，comitia tributa指以tribus/ㄊㄌㄧㄅㄨㄙ/部族为单位的议会，它们与元老院构成罗马共和宪法的三个制衡的立法机构，决定战争、选举官员等，这启发了能代表各州权力平等的参议院与能代表公民个人权利平等的众议院的两院ㄈㄧㄩㄉㄚㄦ宪法创制。实际上，众议院不能由每个阶层的代表按比例选出，而主要由能够理解广泛税务知识的土地拥有者、商业从事者和知识专业人士构成，但他们不会牺牲特定阶级的利益谋取税收。虽然New England/新ㄧㄣㄍㄜㄌㄢㄉ的六个州（Maine/ㄇㄟㄧㄣ/缅因、ㄨㄜㄦㄇㄢㄊ、新ㄏㄚㄇㄆㄒㄧㄦ、ㄌㄛㄉ岛、ㄇㄚㄙㄚㄑㄧㄡㄙㄜㄔ、ㄎㄛㄣㄋㄜㄎㄊㄧㄎㄨㄊ）以前征收过人头税，我反对ㄈㄧㄩㄉㄚㄦ政府征收人头税。 第37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论共和政体政府的稳定性以及制宪会议在设计适当政体方面的困难。例如：定义出现含糊和不正确情况就有三个原因：对象难以辩认、构思器官不完善、传达思想的手段的不合适。 第38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先介绍希腊、罗马创立和立法的历史：Minos/ㄇㄧㄋㄛㄙ创建Crete/ㄎㄌㄜㄊㄜ/克里特（岛）政府，Zaleucus/(古希腊语）Ζάλευκος/ㄗㄚㄌㄜㄨㄎㄨㄙ/扎莱乌库斯（公元前7世纪，插图）为Locrians/Λοκροί/ㄌㄛㄎㄌㄛㄧ/罗克里斯立法，Theseus/ㄕㄟㄙㄟㄜㄙ创建ㄚㄕㄋㄚ、Solon/ㄙㄛㄌㄨㄥ/梭伦为ㄚㄕㄋㄚ立法，Lycurgus/ㄌㄞㄎㄜㄦㄍㄨㄙ为ㄙㄆㄚㄊㄚ立法，Romulus/ㄌㄛㄇㄨㄌㄨㄙ/罗慕路斯、Numa/ㄋㄨㄇㄚ、Brutus/ㄅㄌㄨㄊㄨㄙ/布鲁图斯建立、或为罗马（共和）立法，Amphyction/Ἀμφικτυών/[Amphiktyon]/ ㄚㄇㄈㄧㄎㄊㄧㄛㄣ统治ㄚㄕㄋㄚ期间建立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同盟，以及第16篇介绍的ㄚㄎㄚㄧㄚ、Aratus/ㄚㄌㄚㄊㄨㄙ创建、领导的ㄚㄎㄚㄧㄚ联盟。例举新Jersey/ㄐㄝㄦㄙㄟ/泽西州代表们1778年曾提出几条阻碍大陆会议批准的条款，Maryland/ㄇㄚㄌㄧㄌㄢㄉ直到1781年才批准主权联盟条款。解释为什么总统的弹劾权应该在参议院而不是法院。不过，从反对意见中，特别顾虑、讨论Bill of Rights/权利法的问题（新宪法通过后，以ㄇㄝㄉㄧㄙㄨㄥ为主起草的《权利法》作为宪法修正案于1791年得到各州的正式批准，插图为原始文献第一页）。 第39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从众议院、参议院、总统、法官的选举，以及各州（包括以前没有提及的Delaware/ㄉㄜㄌㄚㄨㄚㄦ/德拉瓦）的宪法，ㄚㄇㄟㄌㄧㄎㄚ比ㄏㄛㄌㄢㄉ、ㄨㄟㄋㄜㄒㄧㄚ、ㄧㄣㄍㄜㄌㄢㄉ、ㄆㄛㄌㄢㄉ这些共和政体远远更符合共和原则。但是，除了众议院是national/全民选举，别的经过州间接选出的官员具有ㄈㄧㄩㄉㄚㄦ性质，所以ㄚㄇㄟㄌㄧㄎㄚ政府是兼具全民与ㄈㄧㄩㄉㄚㄦ特征的共和体。 第40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解释制宪会议提出新宪法的正当性。1786年9月在Annapolis/ㄢㄋㄚㄆㄛㄌㄧㄙ/安娜珀利斯召开的会议，本来只是为了建立统一商务法规，但发展成提出修改主权联盟条款的要求，为此，六个州在1787年2月召开会议，提议同年5月召开制宪会议。这反映了公众的意愿，也得到12个州的响应，在此，形式不能制约实质。 第41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对比15世记被ㄈㄌㄜㄣㄙ国王Charles/ㄑㄧㄚㄦㄙ/查尔斯第七搅动起来的欧洲战乱和大ㄅㄨㄌㄧㄊㄞㄣ岛国的和平，联合的ㄚㄇㄟㄌㄧㄎㄚ只要少数或者不要军队，比分离的各州的成千上万的退伍军人，更是阻止外敌的备战状态。而且，常备陆军对自由的威胁，可以通过每两年一次的预算以及选举限制；防卫东海岸的海军对内政的干涉威胁不大。国会有权颁发Letter of marque/私掠许可证。1907年以后废止了私掠许可，但最近ㄚㄇㄟㄌㄧㄎㄚ有政治家和海军人士开始重新提起这个念头[16]。 第42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进一步考察宪法授予的权力:规范对外关系，包括1808年后禁止输入奴隶；统一ㄈㄧㄩㄉㄚㄦ境内贸易、公民权利（穷人、流浪汉、逃犯除外）等法规，包括与ㄧㄣㄉㄧㄢ原住民的关系。 第43-46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继续回答新宪法条款，包括保护科学艺术的发明版权问题（从大ㄅㄨㄌㄧㄊㄞㄣ学来的）、如何保证宪法得以实际实行、ㄈㄧㄩㄉㄚㄦ政府与各州政府的权力关系等。引用ㄇㄛㄣㄊㄜㄙㄎㄨㄧㄨ对历史上几个主权联盟的考察，强调共和体制对维护ㄈㄧㄩㄉㄚㄦ的必要性：一旦Macedon/ㄇㄚㄙㄜㄉㄨㄥ/马其顿国王加入共和的ㄚㄇㄈㄧㄎㄊㄧㄛㄣ联盟，希腊就完了。也预先想到为什么9个州（而不是所有的13个州）签署新宪法就成立、签署与不签署的各州之间会发生什么关系的担忧。再次引用ㄚㄎㄚㄧㄚ联盟和ㄌㄩㄎㄧㄚ主权联盟失败的历史教训，以及欧洲现在没有像过去的ㄈㄧㄩㄉㄚㄦ诸侯那么多的主权国家的现实，说明加强ㄈㄧㄩㄉㄚㄦ权力的必要性。即使新宪法比现在的主权联盟增加了ㄈㄧㄩㄉㄚㄦ权力（主要在贸易方面），ㄈㄧㄩㄉㄚㄦ政府主要也在短期的战时体现出来，但长期的和平时间，我们的生活还与各州政府的运营相关。写到这里，不由得感到应该专门把ㄚㄇㄟㄌㄧㄎㄚ的state（原意为国家）准确地译为ㄙㄊㄟㄊ。Federal Council/联邦会议也不是合适的汉译，再次看出用于翻译近代政治社会的汉字词汇太贫乏。宪法第一条第9节、第44篇、78篇、第84篇都提到不得设立bill of attainder，指由议会等机构未经法庭裁判剥夺公民权、财产继承权等作法，1870年在大ㄅㄨㄌㄧㄊㄞㄣ正式被废除，可以译为“剥夺社会权利法”。[17] 第47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依照ㄇㄛㄣㄊㄜㄙㄎㄨㄧㄨ的立法、司法、行政三权分离且不同的原理，检讨大ㄅㄨㄌㄧㄊㄞㄣ以及ㄚㄇㄟㄌㄧㄎㄚ各ㄙㄊㄟㄊ的宪法，发现他们都不符合三权分立的原理。现在，ㄙㄊㄟㄊ下的county/郡县（高于city/市）设有最低的法庭，法官也由选举产生，但实际上选民们平时很少接触法官们，可能像最高法院那样由同级立法和行政机构间接选出更合理。Homer/Ὅμηρος[hómɛːros]/（拉丁语）Homerus，译为ㄏㄛㄇㄜㄌㄛㄙ。 第48-49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仅仅民主不够，多数人可能选出专制的行政权力，还得由有代表性的共和来限制行政权力。ㄨㄜㄦㄐㄧㄋㄧㄚ的ㄙㄊㄟㄊ宪法最为彻底地体现了三权分离、不同的原则，要感谢Jefferson/ㄐㄜㄈㄜㄦㄙㄛㄣ/杰佛逊先生[18]的领导能力，他的“关于ㄨㄜㄦㄐㄧㄋㄧㄚ·ㄙㄊㄟㄊ的笔记”非常有趣：“173个暴君肯定和一个暴君一样专制。谁有疑问的话看看ㄨㄟㄋㄜㄒㄧㄚ共和体就行了”。另一方面，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1776年ㄙㄊㄟㄊ宪法违背了三权分离、不同的原则。为了三权之间的有机联系，ㄐㄜㄈㄜㄦㄙㄛㄣ还提出：“每当政府三个部门中任何两个各由其总人数三分之二同意，认为必须召开convention/ㄎㄛㄣㄨㄣㄒㄧㄛㄣ/就某事项做出决定的会议（再次看出用于翻译近代政治社会的汉字词汇太贫乏）修正宪法或纠正违宪情况时，就得为此召开ㄎㄛㄣㄨㄣㄒㄧㄛㄣ。”开明的理性之声会足以不懈教导对法律的敬畏，但与Plato/ ㄆㄌㄚㄊㄡ/柏拉图所希望的哲学王们一样，一个由哲学者们构成的国家也是很难期待的。 第50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分析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1783-84年ㄙㄊㄟㄊ宪法修正时发生的“不幸地按照激情而不是理性”分裂成两派的现象，预想新宪法的修正也会发生类似情景，为后来的两党制证实。 第51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虽然有些关于权力各部门的具体设计不现实，但表达出一些著名的观念：“用这样的各种方法来控制政府的弊病，可能是对人性的一种反映。但是政府本身不正是对人性的最大反映吗？如果人们都是天使，就不需要任何政府了。如果是天使们统治人们，就不需要对政府有任何外来的或内在的控制了。”“不仅要保护社会反对统治者的压迫，也要保护社会的一部分反对来自另一部分的不公。”“如果多数人由一种共同利益联合起来，少数人的权利就难以保障。”1832年，南ㄎㄚㄌㄛㄌㄞㄋㄚ因为反对ㄈㄧㄩㄉㄚㄦ关税，发布Ordinance of Nullification/废弃法令，“将开始着手组织一个新的分离政府，作主权和独立国家们有权所作行为和事情”。因为别的南方诸ㄙㄊㄟㄊ没有响应，南ㄎㄚㄌㄛㄌㄞㄋㄚ只得收回这个法令[19]。这其实是后来的内战（既有汉译为“南北战争”）的预演。 第52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论众议院的选举。参考大ㄅㄨㄌㄧㄊㄞㄣHouse of Commons/下议院[20]、提到（没有什么参考意义的）大宪章、Ireland/ㄞㄦㄌㄢㄉ/爱尔兰的选举和ㄨㄜㄦㄐㄧㄋㄧㄚ·ㄙㄊㄟㄊ的选举间隔，认为新宪法下每两年选举一次符合“时时依赖和同情人民”的原则。 第53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针对“年度选举终结之处就是暴政开始之地”，说明每两年一次的ㄈㄧㄩㄉㄚㄦ立法机构选举是合适的。他提到了有些能干的人会连选连任的情形，没有说任期限制，这正是至今为止的实际情况，好坏参半。 第54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或者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有些ㄙㄊㄟㄊ的众议员选举与直接税相关（新ㄧㄛㄎ·ㄙㄊㄟㄊ参议员还要求100英镑以上纯资产），这涉及到奴隶问题：“奴隶被认为是财产而不是人”。南方各ㄙㄊㄟㄊ想把奴隶计入“居民”数额以得到更多的众议员数，可以算为被剥夺部分权利的2/5自由居民。 第55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或者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专论众议院议员的人数。这需要实际政治经验才能把握，特别不能以为多多益善可以充分代表人民：“即使每一个ㄚㄕㄋㄚ市民都是Socrates/ㄙㄛㄎㄜㄌㄚㄊㄜㄙ/苏格拉底，每一个ㄚㄕㄋㄚ议会还是一群乌合之众”。政府成立初期有效合理的众议院应该是65个成员，3年以后实施人口普查，可能达到每人代表3万居民（约3/5的黑人人口不含在内），以后再按人口增长而增加议员人数。 第56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或者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打消众议院人数不足不能代表选民的担忧。再次列举大ㄅㄨㄌㄧㄊㄞㄣ下议院的例子，虽然它有558个议员，实际上只有279人被选出代表8百万居民，相当于一个议员代表28670人，与我们的比例类似。 第57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或者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讨论众议院是否会被某一阶级的公民用来牺牲多数人为少数人谋利。有五种理由抵消这种担忧。比较有一定地位和财富资格才能当选的大ㄅㄨㄌㄧㄊㄞㄣ下议院议员以及下级的地方议员并没有出现提升少数人、毁坏多数人的情形[21]，我们的宪法没有并要求众议员的财产、学识、地位资格。而且，至今为止，我们的各ㄙㄊㄟㄊ、郡县/市的议会的选举，也没有发生这样的担忧。 第58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或者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接续第55篇解释众议院65名成员只是开始，以后实施人口普查再按人口增长而增加议员人数。众议院人数增加后，并不意味着会占参议院的便宜，很多历史示例告诉我们：多于一定数额后，人们反而容易被操纵。 第59-61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执笔，讨论选举国会的具体规定：“选举参议员和众议员的时间、地点和方式由各ㄙㄊㄟㄊ按它们的议会规定；但是，除选举参议员的地点外，国会可以随时根据法律制定或改变此种规定”。后一句规定是为了防止ㄙㄊㄟㄊ立法机构失职带来国会（特别是每两年一选的众议院）功能的瘫痪。把规制自己选举的权力交给ㄧㄨㄋㄧㄛㄣ自身会有什么危险吗？在全国议会发生的任性的偏袒是否会助长某些产业或有财富地位者，或助长农业压倒商业等？要相信人民有能力推翻暴政。而且，考虑到人们在行使如此宝贵、又具有各种方便的现有权利时令人惊讶的无动于衷表现，还有必要挑剔吗？ 第62-63篇由ㄇㄝㄉㄧㄙㄨㄥ（或者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检讨参议院。其中最显著的特点是各ㄙㄊㄟㄊ不论大小都有相同的投票权（2名），这是宪法对各ㄙㄊㄟㄊ的主权余留的部分的认可，也是保留那部分余留主权的工具。在历史上存活较长的共和体都有参议院：ㄙㄆㄚㄊㄚ和罗马的参议院是终身制，ㄎㄚㄦㄊㄏㄚ-ㄍㄛ的参议院大概是由普选产生[22]。ㄙㄛㄌㄨㄥ以前的ㄚㄕㄋㄚ有九位Archon/ἄρχων/ㄚㄦㄎㄛㄣ/执政官统治，然后由每年选出的四百（后变为六百）人的议会统治[23]。ㄙㄆㄚㄊㄚ的Ephori（ὁράω/Ἔφορος 的复数）/（五人）监政官（监督两个国王）和罗马的ㄊㄌㄧㄅㄨㄙ都是每年由全体人民选举产生的，具有全权代表职权。更早的Crete/ㄎㄌㄜㄊㄜ/克里特岛的Cosmi/ㄎㄛㄙㄇㄧ也是每年选举，但只由部分人民选举产生。ㄚㄇㄟㄌㄧㄎㄚ的参议院比它们以及世袭的大ㄅㄨㄌㄧㄊㄞㄣ贵族院都优越，ㄇㄚㄌㄧㄌㄢㄉ的ㄙㄊㄟㄊ宪法适当地证明了这一点。 第64篇由ㄐㄟ执笔，论总统在出席会议的2/3参议员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对外缔结条约的正当性。 第65-66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讨论参议院作为法庭弹劾行政权力和批准（或拒绝）总统指名的官员的功能。前者是从大ㄅㄨㄌㄧㄊㄞㄣ学来的：下议院发起弹劾，贵族院判决。弹劾是三权分立的杰出设计，从实际的施行情况（包括今年刚结束的弹劾）看，在两党制的现实中，不可能期待公正和现实性[24]。批准（或拒绝）总统指名的官员是参议院行使得更多的权力，但因为不能指名官员，也受到一定制约。 第67-68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论述President/总统的权力、总统和副总统的产生。President来自preside(负责、指挥、统辖)，指各种机构（政府部门、学校、公司、银行等）的负责人，甚至不是负责人（现在公司的CEO才是实际负责人），这个称呼回避了至此为止国家首领的专用头衔（国王、皇帝等），译为总统也不妨（日语转译为“大統領”），但要注意它的权力是明确限定的。反对新宪法者中，有一个以罗马共和政治作家Cato/ㄎㄜㄊㄡ/加图笔名发表的论点比较有名。 第69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总统的权力远远不如大ㄅㄨㄌㄧㄊㄞㄣ国王、Grand Signior指Turk/ㄊㄜㄦㄎ/突厥族/土耳其Sultan/ㄙㄚㄦㄊㄢ/苏丹、Tatar/ㄊㄚㄊㄚㄦ/鞑靼Khan/ㄎㄏㄢ/可汗、man of the seven mountains（原指罗马市民，此处指）罗马统治者[25]，甚至不如新ㄧㄛㄎ的ㄙㄊㄟㄊ长。总统只不过是Chief Magistrate of the Union/ㄧㄨㄋㄧㄛㄣ行政总监。 第70-73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总统的权力不宜由两人或多人分担，也不宜对一个council/政策会负责。罗马的两人consul/ ㄎㄨㄥㄙㄨㄦ/执政官[26]、ㄚㄎㄚㄧㄚ同盟两个Praetor/ㄆㄌㄧㄊㄜㄦ/政务官、罗马的Decemvir/十人委员会有太多彼此纠纷、推诿职责、反复无常的教训。总统的任期为4年，不长不短。不容许连任（一次）会带来很多问题。总统的否决议会的权力看起来很大，但不必担忧：大权在握的大ㄅㄨㄌㄧㄊㄞㄣ国王也很少滥用权力。其实，总统的权力在当初宪法里确实不算大，但随着时代的变化复杂以及国力的急剧增长，总统的权力才越来越压倒立法的国会和司法的最高法院。 第74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是最短的，论总统统辖陆军与海军（没有争议），及特赦权。这里专设由总统专享的特赦权，是考虑到ㄒㄟㄙ反叛这样的大规模突发事件，无法等到国会来讨论决议，需要总统及时专断。可惜，这项特权，基本上堕落成总统（特别是任期最后）为朋党超脱法律的赎罪符。 第75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再论总统在2/3出席会议的参议员同意时可以与外国缔约（同由ㄐㄟ执笔的第64篇）。 第76-77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论由总统提名、参议院批准政府官员的程序的正当性。而像新ㄧㄛㄎ那样，在ㄙㄊㄟㄊ长下设立数人组成的委员会黑箱操作任命官员，弊端很多。这里再次显示出作者们对人性的透彻理性分析。 第78-79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论述司法部门的权力和弹劾法官的程序（与总统一样），突出ㄚㄇㄟㄌㄧㄎㄚ不同于历史上别的民族的独特贡献。ㄇㄛㄣㄊㄜㄙㄎㄨㄧㄨ也讲到：司法权完全比不上行政和立法权。可以说它既没有力量也没有意志，只有判断，最终必须依赖行政手段执行它的判断。“从人性的普遍情况来看，对人的物质实质的权力，就是对他的意志的权力。”（哲学高见）。法官没有任期制（只要公正判断）算是保证司法独立的一种保障，也保证法官们终身以此为职业不必另寻饭碗。另外，一个自由政府必然伴随的大量的法规也需要长时间的专业知识。 第80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论司法部门的五个领域。Maximilian/ㄇㄚㄎㄒㄧㄇㄧㄌㄧㄢ/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459－1519年）建立Imperial Chamber/Iudicium imperii/帝国法庭之前，内乱弥漫神圣罗马帝国的各ㄉㄛㄧㄑ王侯。Equity/衡平法接受大ㄅㄨㄌㄧㄊㄞㄣcommon law普通法[27]不处理的诉讼，目前在ㄚㄇㄟㄌㄧㄎㄚ的各级法庭两者几乎都合并为一，但在ㄉㄜㄌㄚㄨㄚㄦ等少数地方仍然分离。Court of Chancery/大法官法庭受理公司、信托、不动产、契约等不需要陪审[28]的诉讼，目前经常见到这个法庭的信息是因为上市公司都在ㄉㄜㄌㄚㄨㄚㄦ注册，官司由那里的“大法官”裁决[29]。 第81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论司法系统的分离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展现出他对法律的独到与深刻的见解。ㄅㄨㄌㄧㄊㄞㄣ的司法权力最高上诉到贵族院[30]，但ㄚㄇㄟㄌㄧㄎㄚ宪法要设立单独的最高法庭以示彻底的三权分立原则。Appellate/上诉一词在新ㄧㄣㄍㄜㄌㄢㄉ的六个ㄙㄊㄟㄊ与新ㄧㄛㄎ有不同法律意义（有一些民法的上诉法庭不审理由下级法庭陪审团作出决定的事实，而只审理是否违犯了法律），为了避免误解，有必要明确：最高法庭具有裁判上诉的管辖权审理法律和事实，并服从国会发布的例外和规定。 第82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正如第32篇所述的原则，在司法管辖上，除了国会明确法定属于ㄈㄧㄩㄉㄚㄦ法庭的权限，各ㄙㄊㄟㄊ的法庭仍然拥有既存的司法权力。 第83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参照大ㄅㄨㄌㄧㄊㄞㄣ，我们有普通法庭、probate/遗产认定法庭、海事法庭和大法官法庭。虽然各个ㄙㄊㄟㄊ情况不一样，基本上只有普通法庭靠陪审团审判，别的法庭由一个法官主持。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和ㄇㄚㄙㄚㄑㄧㄡㄙㄜㄔ批准了新宪法但附加关于陪审的修正意见，是多余的、不重要的。 第84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继续反驳、解释对宪草的反对意见，其中最尖锐的是没有“bill of rights/权利法”。这是参照大ㄅㄨㄌㄧㄊㄞㄣ的分得很细的法律体系而来的，按照印刷了十版的Blackstone的《ㄧㄣㄍㄜㄌㄢㄉ法论注》，人身保护法案是“ㄅㄨㄌㄧㄊㄞㄣ宪法的堡垒”。ㄅㄨㄌㄧㄊㄞㄣ的权利法来自“大宪章”中体现的手握利剑的领主们从国王强多的权利，但新宪法本身就是一部“权利法”，加上“权利法”不仅无必要，甚至是危险的[31]。 第85篇由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执笔，引用哲学家Hume/ㄏㄧㄨㄇ/休谟：经验指导劳作、时间带来完善、感觉修正错误。在此和平时期由所有人志愿同意建立新的宪法，是一件奇迹。 1788年新宪法得到多数ㄙㄊㄟㄊ批准而生效，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们，特别是《ㄖㄜ·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功不可没；1789年，国会通过了“权利法”；1791年，“权利法”作为宪法的一部分获得各ㄙㄊㄟㄊ批准而生效，反对/担忧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的人士们功不可没。United States of America/ㄚㄇㄟㄌㄧㄎㄚ联合ㄙㄊㄟㄊ/美利坚合众国宪法正式确立，朝着一个more perfect Union/更完美的ㄧㄨㄋㄧㄛㄣ更进一步。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20年5月20日】
[1]赵京：“中文表示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方案”，2020年1月5日第七稿。 [2] The Federalist, ed. Jacob Cooke, Meridian Books, Cleveland, Ohio, 1965. 有些版本也称为The Federalist Papers. [3]据“《联邦党人文集》的中国奇妙旅程”（澎湃新闻实习记者姚昕璐）：在中国的最早译本是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由程逢如、在汉、舒逊译，书名译为《联邦党人文集》，也是最为通行的版本（本文中以此作为“既有汉译”的代表）。中国法制出版社2005年出版了严欣淇译述的版本，译为《美国宪法原理》，这一译本最早在1948年由法声新闻社出版。香港今日世界社首版于1966年出版谢叔斐的译本，2000年和2006年，台湾猫头鹰出版社和左岸文化分别再版此译本，书名均为《联邦论》。九州出版社于2007年出版张晓庆翻译的《联邦党人文集》，2009年社科文献出版社重新出版了这个译本。2010年译林出版社出版尹宣的译本《联邦论：美国宪法述评》。尹宣应译林出版社邀请，花了两年时间再译《联邦论》。2014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再次出版杨颖玥和张尧然所译的《联邦党人文集》。 [4]包括笔者的较早的介绍评论，赵京：“新型领导性国家的出现”，1995年2月19日，收入《美国评论集》2017年1月4日第4版http://cpri.tripod.com/cpr2017//americanreview.pdf 。 [5] 赵京：“英国宪政代议制度的起源初译”，2018年1月12日第一稿。 [6] 这个事件是促成新宪法的导火线，以下第25、28、43、74篇等多次引用它作为建立ㄈㄝㄉㄜㄌㄚㄦ政府的依据。 [7] 中文表述一般不提“革命”，只讲“独立”。 [8] 13个州人口约为3百万，现在3亿多人口仍然适用同一宪法。 [9]尤其是他后来接受反对派的立场，赞同并起草“bill of rights/权利法”（见第38、第84篇），促成宪法得以被各州批准。 [10] 汉译为“封建”，不妥。欧洲中世纪的ㄈㄧㄩㄉㄚㄦ臣属关系虽然也围绕土地分封与军事保护，但与中国的封建社会关系不同，具有相互契约的性质，不是无条件的君臣关系，例如：“臣下的臣下不是臣下”，因此容易解消，也不安定。 [11] 赵京：“古希腊史新译初步”，2017年8月8日第二稿。 [12] 两人关系后来对立，对有些篇目的作者权也有争执，本文只随从Cooke编辑版。 [13] 作为希腊神话最伟大的半人半神英雄，ㄏㄜㄌㄚㄎㄜㄌㄜㄙ完成了十二个伟业。 [14] “在欧洲民族国家形成的过程中，法国、西班牙等国的君主与旧的教会联盟，英国的君主却与议会结盟。”“除了对外的海军，英国君主没有常备陆军和警察力量[17]，而驻扎在国内的常备陆军一向是干涉内政的专制力量。”“1688年革命为大ㄅㄨㄌㄧㄊㄞㄣ同时带来了自由和效率，因为它把权力的天枰永久地置于国会一边，但不像40年前那样一方靠武力打倒另一方。”（赵京：“第一个近代自由国家的形成”，2018年1月7日第二稿） [15] national带有“相同文化”的含义，因为十三个州是由相同种族（白人）组成的。最近California/ㄎㄚㄌㄧㄈㄛㄋㄧㄚ/加利福尼亚州因为在对应病毒流行等一系列政策与共和党的ㄈㄧㄩㄉㄚㄦ政府矛盾，民主党的州长声称ㄎㄚㄌㄧㄈㄛㄋㄧㄚ也是一个nation，因为这里的4千万人口有独自的文化！英语中政治词汇的丰富(这里Union, Federal, Confedral, National, General等大致同义而语感不同)，与汉语中政治词汇的贫乏成鲜明对比。 [16] Unleash the Privateers! The United States should issue letters of marque to fight Chinese aggression at sea. By Colonel Mark Cancian, U.S. Marine Corps (Retired) and Brandon Schwartz https://www.usni.org/magazines/proceedings/2020/april/unleash-privateers ; U.S. Privateering Is Legal. By Brandon Schwartz https://www.usni.org/magazines/proceedings/2020/april/us-privateering-legal ;April 2020 Proceedings. [17] 类似Spinoza/ㄙㄆㄧㄋㄛㄗㄚ/斯宾诺莎1656年被革除犹太教区，笔者1996年被剥夺PRC公民权，至今没有得到任何书面理由。 [18]作为独立宣言的主要起草者、第三任总统，他那时出使ㄈㄌㄜㄣㄙ，没有参与论战。回国后，他赞成在宪法中加入权利法案，但指出：“执行这些法比制定它们更重要”。 [19] John C. Calhoun, A Disquisition on Government. The Liberal Arts Press, 1953. Introduction pp.xvi-xvii. [20]参见赵京：“英国宪政代议制度的起源初译”（2018年1月7日第二稿）：“由普通阶级的自由民和骑士组成的国会下议院“The House of Common”本来只是非正式的秘密集会，初期连记录也没有保存下来。但一百五十年后成为宪政的大权所在，因为作为第三方，它可以平衡权力。” [21] 这个观察不能成立。 [22] Polybius/ㄆㄛㄌㄧㄅㄧㄜㄙ/波利比乌斯，生于公元前200年－前118年，见证了罗马共和的兴起，包括亲身体验了ㄎㄚㄦㄊㄏㄚ-ㄍㄛ城的陷落。他确认罗马的强大在于基于法律的竞争政治势力的均衡。他留下的《历史》残篇第四章“罗马宪法”对各种政体的观察分析:“由此在每个人心中产生了责任的意义和理论的概念,这正是公正的起源和目标。”“理性取代了至高的野蛮勇气和身体力量” (赵京：“古希腊史新译初步”，2017年8月8日第二稿）。 [23] “ㄙㄛㄌㄨㄥ的四百人议会也没有什么活动记载下来，但模仿它而在ㄎㄌㄟㄙㄕㄟㄋㄧㄙ提议下成立的五百人议会则留名青史。它的五百名成员来自10个新成立的部落，每部落出50名，30岁以上。…根据人口规模被代表，…对于ㄚㄕㄋㄚ民主的创新和发展作出了贡献。”(赵京：“古希腊史新译初步”，2017年8月8日第二稿。) [24] 今年的弹劾，参议院只有一个共和党议员投票赞同弹劾共和党总统。 [25] https://oll.libertyfund.org/pages/federalist-a-glossary [26]自从 13世纪以来，圣Marino/ㄇㄚㄌㄧㄋㄛ/马利诺的统治权就被转交给定期选举的大议会（60名成员，相当于罗马元老院），由大议会每半年选出两名Capitani reggenti/执政官行使国家权力，直至现在。这种短期、定期选举产生的互相制衡的双执政官制度直接来自于共和罗马时代的双执政官consul/ㄎㄨㄥㄙㄨㄦ制度。（赵京：“追随罗马帝国的遗迹”，2019年1月15日第一稿） [27] “能够按不同习惯判出不同结果的诸案子属于普通法，因为没有法可以涵括每一个单独案例。陪审团与法官们按个例的情况个别处理。普通法不按照立法机构的法规，而是按照习俗、习惯和以往的法庭结果判决。”The Seventh Amendment: History of the Bill of Rights, Gallin House Press, 1991, p.29. [28] The Seventh Amendment: History of the Bill of Rights, Gallin House Press, 1991对陪审制度的介绍值得一读：“民事案件按陪审团审判是一个自由的标志”(p.65)；“民事案件按陪审团审判的权利是革命期间联合各殖民地人民的原因之一，也成为制定新宪法期间分断他们的原因”(p.67)。笔者有一次被地方法庭抽签去当陪审，声明自己的Anarchism信念后，被法官解除；另一次被ㄈㄧㄩㄉㄚㄦ法庭抽签去当陪审，结果报到的陪审团人员不足，被解散了。 [29] 笔者“有幸”被卷入与Yahoo的企业治理相关的案子，（唯一一次）被迫作为原告上诉到“大法官”法庭，学到了一些教训。http://cpri.tripod.com/cpr2012/yahoo_220_complaint.pdf [30] 这也是1997年前香港司法权力的最高机构，虽然平时用不上。1997年后，“高度自治”的香港的主权在北京，但司法权最终在哪里，有不同的解读。 [31] 新宪法通过后，ㄇㄝㄉㄧㄙㄨㄥ根据反对意见起草了“权利法”并推动通过，作为修正案成为宪法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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