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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位同乡,十几年前在美国一家以某位著名德国诗人命名的国际性非政府机构任职,负责编辑其中文版杂志,实际工作就是将英文的文章翻译成中文。此公为该机构对他的“盘剥”而怒火万丈,就在中文译文上大捣其鬼来泄愤,把人名、地名当作闹腾的地盘
◆至今我将自己没有能皈依基督成为“主内兄弟”,最主要的原因归咎于《圣经》中文译者——将那些人名译得硌眼崩牙,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么! 且不说“扫罗”“撒母耳”“约拿单”“以扫”“押沙龙”“抹大拉的玛利亚”这些名字,又是扫,又是撒,又是押,又是抹……就是“耶稣”的这个“稣”字,也让我咂摸来咂摸去,下不了将他当成救主顶礼膜拜的决心——若翻译成“叶苏”,恐怕引起的怪异感就小得多,若繁体字用“甦醒”的“甦”,就更妙不可言了!
◆我有个同乡,十几年前在美国一家以某位著名德国诗人命名的国际性机构(这个机构的业务范围与诗歌八杆子打不着)任职,他们有十几个语种的杂志,他负责翻译编辑其中的中文版,实际上就是将英文文章翻译成中文。他为该机构对他的盘剥而怒火万丈,由于种种因素,他又不能一跺脚炒老板的鱿鱼,于是就在中文译文上大搞其鬼来泄愤——反正该机构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懂中文,他怎么翻,别人怎么制版付印。 这位同乡不敢有意歪曲、违反原意,他只选中了人名、地名来作闹腾的地盘。 例如,下面这段话(当年的例子已经找不着了,这是我随便从别的地方找来的一段话):
哈瑞逊(Harrison)学会全球发展中心主任阿德尔曼(Adelman)在“全球慈善指数”发布会上说:“20世纪50年代,科罗拉多州同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关系,以马歇尔计划(Marshall Plan)和政府拨款为主。”
在他的笔下,就成了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模样: 蛤蚋巽学会全球发展中心主任阿淂饵螨在《全球慈善指数》发布会上说:“20世纪50年代,疴裸辣躲州同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关系,以蟆邪迩计划和政府拨款为主。”
我想,在他负责该机构杂志中文版期间,中国人一定会对该机构都敬鬼神而远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个很出名、很活跃的青年伦理学者王润生,写大部头学术著作之余,将思考的边角碎料记录下来出了本小册子,其中有一则说,他小时候惊异西方人真会给自己国家取名:“美国”,“英国”,“法国”,“德国”——还有“义国”(后来才改称“意大利”)。大一点了才恍然大悟:咳,这么漂亮的国名,原来都是中国人给他们取的! 我悬想,中国人刚开始接触西方列强的时候,把他们的国名用中文记录下来,肯定写成什么的都有,但是后来还是这些含义美妙的译名更有生命力,别的译法湮没无闻,这些译名流传下来了。 不惜将这么美妙的字眼奉送给外国,即使到八国联军打来的时候也照称不误;这与中国古代将东夷西戎北狄南蛮、族名上都加犬旁、虫旁大不一样了(其中有一些是与古代许多氏族以鸟兽为图腾有关的,但是也有不少,就是发泄对“非我族类”的蔑视)。 记得看了王润生那一段妙文之后,跟女儿谈起,如果改用坏字眼来翻译这些国名呢?我俩你一眼我一语,起了一堆: ——霉国,阴国(或者,索性叫“淫国”!),罚国,夺国(要么,叫堕国?),恶国,疫国…… 如果这些名字真在中国人中叫开了,当我们环顾宇内,该是多么可怕的世界啊!
◆写到这里,想起一个笑话: 国内学生初学英文时总喜欢用汉语标音,学单词“English”时,学生A标以“阴沟里洗”,学生B标以“应给利息”,学生C标以“因果联系”,学生D标以“硬改历史”,E标以“英国里去”。结果20年后,A成了卖菜小贩,B成了银行行长,C成了哲学教授,D成了大牌政客,E成了海外侨领! 我不记得当时我是如何注音的了?我想,一定是标为“应该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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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杂种旅·绿袖——外行品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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