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文章评论 |
 |
|
|
作者:高伐林 |
|
留言时间:2010-08-04 14:00:52 |
|
|
感谢诸位光临,并发表高见。尤其要感谢阿妞不牛的留言,点出了问题的实质,说得非常到位,对我有重要的启发!你所说的许多话,道出了我的没成形的想法。“中共执政的最大危险,以及中国社会最大的危险,仍然是毛式文革或者国社主义这两种”——信然! |
|
|
|
作者:阿妞不牛 |
|
留言时间:2010-08-03 23:14:41 |
|
|
很高兴老高在万维贴出这篇旧文。俺很早拜读过,也评论过,这次是来看万维网友的反应。
多思的看法跟俺早年的评论类似,他也特别欣赏卡玛对中国好些问题的看法,比如-“文革”复杂的程度,远远超过犹太人在纳粹统治下的经历。但是俺当时和现在仍然认为,卡玛的思想也有文革那一代的痕迹。她只是“感觉到”文革比法西斯运动更复杂,但是并没有明确说出这些复杂后面的具体的深刻的方面。比如说,共产主义的理论本身就比纳粹理论要复杂和完备,甚至更radical,也就是更加深入到社会底层和根基,也更颠覆人性的根基。布热津斯基曾经有这样大致的看法,但是他还并不是在具体研究考察文革之后说的,而只是在对苏联和东欧的共产社会跟法西斯做比较之后的理解推论。大跃进文革应该更加证实这样的推论。可惜,中国历史文化的厚重,连布氏也望洋兴叹。
西岸这个见解非常深刻:“没有文革,共党早就完蛋了,因为不过就是个苏联式的权贵党。文革体现了中国社会的巨大的破坏能力,不是任何政党可以控制的能力,这本身是对整个社会的一个警告,包括对共党。”
俺完全同意他这个假设:如果中共从八大起,就一直按照八大路线走,不跟苏联分道扬镳,或者说,甚至在大跃进发生后,从1962年起一直按照刘少奇的路线走,没有什么“四清”“文革“,中国或许能够跟在苏联后面象东欧国家一样,比较和平甚至文明地搞”正牌“的苏式共产主义,那么在苏东波的浪潮中,中共不是捷克式也是罗马尼亚式的垮台了。正是因为跟苏联分道扬镳,也正式因为大跃进文革的荒诞,邓后的共产党才搞权贵资本主义,以庄园主的资格和身份跟国际资本主义体系接轨,而不是回归苏式正统官僚指令社会主义的体系。就是这样的抉择,使得中共避免了苏东波浪潮的吞噬。而现在,中共执政的最大危险,以及中国社会最大的危险,仍然是毛式文革或者国社主义这两种。
当然,虽然俺时常欣赏西岸的某些见解,但是他似乎很讨厌俺,也很可能不会同意俺对他的见解的发挥。 |
|
|
|
作者:西岸 |
|
留言时间:2010-08-03 18:55:29 |
|
|
我是非常认同卡玛对文革的评价,而如今中国内外的对文革的“主流”观点实际上是体现“历史是胜利者写的”的概念,而文革的“胜利者”不是中国人民。
其实可以把中国的文革与法国大革命对比,本质上都是体现平民对权贵的反抗,尽管文革的发起人是毛,但是利用了这个社会特点。因此文革是每一个人的,而不是只是几个人的。
我的观点,从文化角度讲,文革不过就是五四运动的继续,是个反抗社会和文化权威的本质。没有文革,共党早就完蛋了,因为不过就是个苏联式的权贵党。文革体现了中国社会的巨大的破坏能力,不是任何政党可以控制的能力,这本身是对整个社会的一个警告,包括对共党。 |
|
|
|
作者:多思 |
|
留言时间:2010-08-03 10:11:56 |
|
|
早就知道韩丁,也早就听说过《八九点钟的太阳》,却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比早就拜读高伐林与高歌的文章,却不知两者之间关系一样:-)
在我看来,卡玛对中国好些问题的看法非常深刻,比如--“文革”复杂的程度,远远超过犹太人在纳粹统治下的经历。犹太人被纳粹屠杀,是一个民族要将另一个民族整个灭绝,迫害者与被迫害者的界限非常清楚,而“文革”就复杂得多──党内和社会的上上下下,从迫害者变成被迫害者,被迫害者变成迫害者……这是更复杂的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简单套用某种模式,不能达到深刻反思的目的。 |
|
|
|
作者:高伐林 |
|
留言时间:2010-08-03 05:26:21 |
|
|
谢谢诸位的关注!
枫苑梦客所问的问题,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在锲而不舍地追问,1966年8月5日(到后天,就整整34年了!)北师大女附中学生打死副校长卞仲耘的具体情况,大致弄清楚了。千家驹的说法,是道听途说,并无根据。在这一点上,我同意卡玛的说法:“指控一个人打人、甚至打死人,是很严重的事情。”千家驹先生作为一个有影响的名人,对自己並不确切了解的“很严重的事情”如此断言,是过于轻率了。 根据相关人士的回忆录,以及包括王友琴等人在内的有识之士的追寻,可以判断,宋彬彬当时确实没有亲自动手——动手把校长、老师往死里打的,主要是一群比较年轻的初中女孩。后来人们争论的焦点,是宋作为校文革委员会副主任,当时就在打人现场不远,是否应该承担责任,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我采访卡玛与王友琴是2004年到2005年。自那以后,陆续又有许多新材料发表出来,尤其是网刊《记忆》今年4月28日出版的第7期(总第47期),为“师大女附中文革专辑”,其中有如下文章,是第一手(或者接近第一手)资料: 中共北京市西城区委 关于卞仲耘同志的昭雪决定 邓小平对北京师大女附中工作组的谈话(摘要) 叶维丽:好故事未必是好历史——我看卞仲耘之死 冯敬兰访谈:也谈卞仲耘之死 刘沂伦:我的记忆:师大女附中文革初期二三事 …… 其中最重要的一篇,是冯敬兰对几个知情人的长篇访谈《也谈卞仲耘之死》。她们的重要性,从她们的身份就可以看出: 主持人/执笔: 冯敬兰 原北京师大女附中1966届/初三3班学生 受访者: 刘进 原北京师大女附中1966届/高三3班学生,1966年6月3日至7月末工作组驻校期间任学生代表会主席 宋彬彬 原北京师大女附中1966届/高三3班学生,1966年6月3日至7月末工作组驻校期间为学生代表会副主席之一 于羚 原北京师大女附中1966届/中五2班(五年制实验班)学生 叶维丽 原北京师大女附中1966届/初三3班学生(她作为受访者,也出现在卡玛的影片《八九点钟的太阳》中,如果您看过这部影片,当对她有印象)
上述这一访谈,可以澄清若干不实说法。但是对宋彬彬等人责任的认定,或许还会长久地争论下去。我对王友琴的采访中,她谈到与卡玛的分歧,涉及一些更复杂和更广泛的问题,这里不及详叙,我们今后有机会涉及。 |
|
|
|
作者:枫苑梦客 |
|
留言时间:2010-08-02 18:36:03 |
|
|
谢谢老高介绍,并期待下篇:专访王友琴:大规模残害生命是文革最大罪恶。
根据千家驹《自撰年谱》,“宋彬彬和人比赛,那一个红卫兵打死了六个人,她为了胜过那个人,就打死了八个人”。但卡玛认为“宋要武打人”是“不着边际的传言”,不知道她是否作过充分调查并掌握有事实根据。在卡玛拍摄的《八九点钟的太阳》里,宋彬彬辩解说,当初写大字报的动机仅止于教育改革,后来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和承受能力。宋自辩说:“破四旧呀,抄家呀,我一次都没参加过。但是到处都是我的谣言,就说给毛主席戴袖章的宋要武,怎么怎么样打人。我觉得特别地委屈,因为我一直是反对打人,反对武斗的。……同时我也觉得为了这个名字,使得那么多的人受到迫害,觉得非常地难过。我当初想的是批判文化教育界的资产阶级修正主义路线,现在这个文化革命已经跟我当初参加的时候所想的距距离太远。”但王友琴报道显示,卞仲耘被打死的8月5日当天,作为校革委副主任的宋就在学校,从下午两点一直打到五、六点,“其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对此胡平评论说,没有材料证明宋参与了殴打,但是也没有证据表明她对这场残忍血腥的殴打表示过反对;虽然她当时正处在最有资格也最有责任出面反对和制止的位置上。希望下篇能看到王友琴的进一步看法。 |
|
|
|
作者:昭君 |
|
留言时间:2010-08-02 16:49:13 |
|
|
知道卡玛,只是因为“天安门”这部纪录片,和柴玲后来对她的诉讼。却不知道这位美国制片人竟然和中国有着这样的渊源!!
谢谢老高的系列文章, 从这里学到了很多很多。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