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个世纪80年代,刚刚打开国门,吹进很多新鲜气息,文化人对西方的许多观念、做派趋之若鹜,年轻的我们,满耳是“时间就是金钱”的口号,看到电视画面上出现外国大都市的场景,东京、纽约,在地铁站口、在摩天大楼下,人们无不在急匆匆地赶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名噪一时的电视专题片《河殤》,就专门用一组蒙太奇镜头,对比中外人们走路的节奏,对慢条斯理的国人,痛心疾首。
后来来到美国了,发现美国人的行动速度,也未必比中国人快——中国人身处改革开放的热潮当中,比美国人更风风火火。且不说人生本来应该“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而美国许多地方居民的生活,简直长年累月处于舒缓的慢板。
与世界上最喧闹的曼哈顿一河之隔的长岛市(Long Island City),就堪称在铿锵鸣响的现代都市进行曲近侧的一阙田园牧歌。
长岛市与长岛不是一回事。十几年前我差不多每个星期要经过这里一趟,这里有不少不大华人企业,包括一些中小型的印刷厂,整个地区乱糟糟,脏兮兮,晚上开车经过,多少有点提心吊胆。但是纽约市政府和房地产开发商看中了这里滨临东河,对面就是曼哈顿,于是下了大本钱整治、开发、建设。十多年不见,这里面貌焕然一新。长长的河滨公园让我想起武汉汉口的江滩公园,那也是城市建设的大手笔,但可惜中国的大环境太糟,江水浑黄,天空灰暗,江滩公园也很难闪现光彩。而曼哈顿“后院”的长岛市这里,称得上天蓝河清——尽管在环保监测部门看来,这里的问题还大得很。
某个下午,我来河滨公园散步,又登上东河渡船(East River Ferry,这里的渡船开往曼哈顿、布魯克林等许多码头),在河上观赏,信手拍摄了若干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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