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天鹅、灰犀牛、白象和成为反腐目标的“老虎和苍蝇”,关注中国的人需要给他们所钟爱的动物寓言集加入新品种——骆驼。中国必须迅速适应水资源短缺的危机,否则可能爆发严重的经济、社会和政治后果:可以印钞票,但印不出水
老高按:中国“两会”在北京举行,此次会议因为许多议题非同小可,备受关注。明镜广播一篇报导称,以前有些年的“两会”实在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新闻,参会的中外记者,无聊到只能一组组地拍摄美女服务人员,或者主席台上衮衮诸公交头接耳、打哈欠的镜头,再煞有介事地进行一番上纲上线的分析。但今年的“两会”不同,随手一抓就都是重磅新闻:机构改革方案,军费增长幅度,修宪尤其是国家主席任期限制的删除,国监委的功能和权力,“第八常委”王岐山的角色——他被海外媒体视作本届大会的最大“明星”,镜头里的头号焦点人物,风头压过习近平。 据说人大代表提出了许多提案,政协委员也有很多建言。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不难想见这些提案和建言都是什么成色(当然我也希望我用来验看“新时代”的老皇历,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了!)。在英国FT中文网上读到一篇查尔斯•帕顿的文章《中国经济面临水危机》,让我深感,这才是应该由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郑重其事提出的重大的、甚至是攸关中华民族兴衰的议题。转载于下,供各位思考。读这篇文章时,注意到FT中文网几年前的一篇文章,也有参考价值,一并附后。 “人大举手,政协拍手”,民众早就这么调侃。人大号称是“中国最高权力机关”,但是2017年4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通知,决定设立河北雄安新区,通知中將此新区定位为“千年大计、国家大事”。既然是“千年大计、国家大事”,为何对大半个月前举行的人大会议瞒得风雨不透?“中国最高权力机关”的代表,完全蒙在鼓里,连“人大举手”的权利都被剥夺!我没有听到人大代表对此有过一丝一毫的微辞。他们怎么当代表、怎么当上的代表,也就昭然若揭了。 今天读到报导:中国“两会”第一次报告修宪议案来龙去脉,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王晨向会议说明,中国广大人民群众“一致呼吁修宪”,“一致呼吁和拥护党中央建议”,人大会场两次掌声雷动。我不由得叹气:中共宣传的领军人物(王晨曾任中宣部副部长、中央外宣办、国务院新闻办主任、人民日报社长,当得起“中共宣传的领军人物”)的撒谎水平,没有与时俱进升级换代,竟然还停留在1.0版!不说别的,光是我读到的国内人士的反对意见,就铺天盖地!就敢腆着脸说:“一致拥护”! 分析起来,如果不是王晨本人神经搭错,就反映了最高权力层的傲慢:微博微信论坛有大量冷嘲热讽文章、图片和视频,又怎么着?我就这么说:“广大人民一致拥护党中央修宪”!你能怎么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由于网管极其卖力,中共权力层真的看不到民间真实舆论。官方进行言论管制的结果,是将所有媒体都变成了传说中用来瞒骗袁世凯的“假《顺天时报》”(这个传说的孤证,出自袁世凯的女儿袁静雪,已经遭到多方质疑,这里只是借喻),最终将自己骗了个结结实实。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悲剧!
中国经济面临水危机
查尔斯•帕顿(英国皇家三军联合研究所副研究员),英国《金融时报》,译者:何黎
除了黑天鹅、灰犀牛、白象和成为反腐斗争目标的“老虎和苍蝇”,关注中国的评论员和经济学家们需要给他们所钟爱的动物寓言集加入一个新品种。欢迎来到“骆驼经济”(Camel Economy),它必须迅速适应水资源短缺。危机迫在眉睫,可能产生比人口结构变化、债务问题和去杠杆严重得多的经济、社会和政治后果。 那么,为什么缺水不是中国经济前景研究的一个核心议题?为什么缺水不被认为是对经济增长、进而对中国实力的一个制约因素?毕竟,在2005年,当时的中国水利部部长曾宣称,中国需要“要么为每一滴水而战,要么灭亡,这就是中国面临的挑战”,而中国前总理温家宝曾表示,缺水威胁“中华民族生存”。 情况真有那么糟糕吗?遗憾的是,确实如此。国际公认的水资源紧张、短缺和严重短缺的警戒线分别是:人均1700立方米/年、1000立方米/年和500立方米/年,涵盖从核电站到刷牙的所有用水量。中国的人均水资源量约为2000立方米/年,但80%的水资源都在南方。在北部,有8个省份水资源严重短缺,还有4个省份水资源短缺。这些省份占到全国农业产出的38%、发电量的50%、工业产出的46%和人口总量的41%。 下面还有一些需要经济学家考虑的可怕的统计数据。京津冀地区1.12亿人口的水资源量,仅为严重短缺警戒线水平的一半。过去25年里,中国有2.8万条河流消失了。地下水水位每年下降高达1至3米。后果之一是:北京局部地区地面每年沉降11厘米。为无数人供水的黄河,如今流量只有1940年代时的十分之一;黄河经常断流。污染进一步减少了水供应:2017年,中国有8.8%的水资源甚至不适合农业或工业用途。 缺水的后果对人有切实影响。在甘肃临洮,高楼层的居民必须自己打水带回家。在山西省(全省人口3500万)省会太原,拥有2500年历史的著名食醋产业正面临威胁。去年,在太原主要的国际酒店,客人们被告知洗漱用水每天仅供应1小时。郑州市到2020年增加300万至400万人口的计划可能是实现不了的:水资源只够供应7个新的水处理厂中的1个。
政治上的挑战是巨大的:中国的“五年规划”意味着在人均用水量减半的同时,中国GDP要较2010年翻一番。 “别担心,”经济学家们说,“中国有南水北调工程(SNWTP)。他们可以让水流改道。或者淡化海水。”可惜的是,数量还是不够。即使南水北调的全部水量都流入京津冀地区,该地区的人口仍将面临水资源严重短缺的窘境。但调来的水量还必须供应其他三个省份。从西藏或俄罗斯调水属于异想天开。淡化海水很愚蠢:耗电量大,而发电(仍主要靠煤炭)又会消耗大量的水。 中国政府向骆驼经济转型的速度太慢了。它有计划,出台了对官员的激励措施;它投资于回收处理、灌溉、污染治理、抗旱作物;它在高压输电(从中国西部获得水能、风能和太阳能)方面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这些都不够用,可能也来不及。如下这些最有效的措施在政治上面临最大阻力:提高约为世界平均水平四分之一的中国水价,确保更好的治理(太多部委参与决策,既得利益者从中干预),放弃粮食自给自足的政策,淘汰耗电大的产业(钢和铝)。这些都太难了,不如拖一天算一天。 然而,骆驼经济正是中国表示希望拥有的:基于高科技制造和服务、向消费倾斜的再平衡(当前的水资源定价和补贴有利于企业、而非消费者)、高效的农业部门(这非常重要,因为农业目前消耗了62%的水资源)。 这会对全球产生影响:农产品价格上涨;投资于研发节水技术的公司或与之合作;更广泛的科技合作;把耗水多的行业迁至国外。不那么正面的影响是,未能实现骆驼经济将极大地影响世界贸易、投资和就业;在最坏的情况下,合法和非法移民水平可能上升,围绕跨国水源的紧张局势也会加剧。 或许受影响最大的是中国的全球抱负,这些抱负需要强大而可持续的经济来支撑。经济学家可能会问自己,水资源短缺是否将会令这些抱负破灭。你可以印钞票,但印不出水。 ◆本文作者为英国皇家三军联合研究所(RUSI)副研究员、环保非政府组织(NGO)“中外对话”(China Dialogue)的理事、北京研究与分析机构China Policy驻伦敦负责人
黄河之水天下争
韩碧如报道,英国《金融时报》2014年9月26日,译者:曲雯雯
张柏山做的是中国最难的工作之一。 他一身中国官员标准着装——黑色休闲皮鞋、黑色长裤、黑色夹克,但他的工作可不只是批复文件。现年56岁的张柏山负责确保黄河沿岸省份严格遵守分水协议。随着中国工业发展速度超过其资源承受力,这项任务正变得越来越艰难。 在尽力治理黄河这件事上,张柏山继承了大禹治水的衣钵,4000年前,这位神话中的工程师首次驯服了黄河。但大禹是奋力抗洪,而张柏山作为黄河水利委员会(简称“黄委会”)水资源管理与调度局局长,他的挑战在于防止这条世界第六长的河流干涸。 千百年来,中国腹地一直依赖着这条浑浊的河流,由于它时常泛滥,所以又被称作“中国之痛”(China's sorrow)。黄河发源于青藏高原,流经宁夏、内蒙古的富煤荒漠,在横跨华北平原后抵达山东海岸。它全长5400多公里,几乎与密西西比河和密苏里河一样长。 随着中国经济蓬勃发展,黄河的负担也越来越重:重工业、用水密集型农业以及城市化压力全都是这条河的沉重负担。城市发展需要更多电力,也就意味着要烧更多煤。城市居民的用水量是农村居民的5倍。 1997年,由于对黄河水需求增长过快,河水曾断流长达8个月,以致流不到入海口。这场危机迫使为水资源争吵不休的各省达成一项政治协议,这才确保黄河在接下来的17年里没再断流。
中国经济
然而上述协议正在瓦解,因为西北地区新兴工业向黄河施加了更大压力。但“没人愿意让步”,张柏山坐在自己位于中国古都郑州的办公室里说,“他们知道这块蛋糕正越来越小。” 因此黄委会正尝试别的方法:用经济激励措施控制用水需求,防止出现上游抢水的危险现象。他们的想法是,让新工业用水户出钱,改良取代传统农业用水户,以控制需水总量。 全球其他地区也有河流再也不能汇入大海,其中包括经美国西南部流向墨西哥西北部、雄壮的科罗拉多河。但中国政府承受不起黄河发生这种事,每12个中国人里就有1个人要靠黄河养育,也就是大约1亿人。 大禹时代之后,农民起义推翻了一个又一个朝代,谨记这一点的中国共产党不能简单切断农民供水,虽然他们占了用水总量的70%,当然也不能剥夺耀眼的新兴城市的饮用水。 黄委会的解决方案是让新工业用户出钱改良灌溉技术,以保证用水量维持在黄河的承受范围内。或许有一日,同样的方案可用在全中国的用水需求管理上,这样水资源竞争就不会对经济增长造成伤害。 产业咨询公司Urandaline Investments的迈克尔•科梅萨罗夫(Michael Komesaroff)说:“唯一能阻止中国奇迹的就是水。”
郑州:控制中心
郑州黄委会办公地的入口处立着一尊大禹雕像,看上去就像位守护圣徒,郑州城便是建于这位古代工程师漫步在黄河两岸之时。大楼一层有间控制室,它监控着黄河上的大坝和排水管道。在张柏山的密切注视下,黄河水从这儿被分配给各个工厂和农场。 11个省份地区的代表一年到头不断游说他增加用水配额。有代表团飞到郑州乞求他允许他们不遵守计划,一些遭到拒绝的还会向中央政府去申请。 张柏山坦承:“我不可能让每个省都满意。” 1987年,用水权首次在各省之间分配,以确保内蒙古等上游省份不会用掉所有水资源。但这份协议没有考虑到每年的黄河水量波动,因此1997年大旱时,所有省份都用光了配额。黄河在此次旱灾中干涸了226天。 那场危机提高了人们的警惕。但全中国用水需求都在上升,对于长久的政治解决方案却还没有形成共识。于是黄委会正尝试从经济激励入手。 理论上,黄委会拥有绝对权力。按照计划经济传统,各省水利厅在每年的冬季会议上制定年度用水配额。但不管是河流还是人们用水都不会遵守年度计划,所以黄委会大概每十天要调整一次配额。而在现实中,黄委会的权力是有限的:它不能否决建大坝,尽管这条河流上已有74座大坝。 而且黄委会对这个国家的发展议程几乎没有影响力。中国的政治体制以经济增长为导向,它鼓励华北平原发展工业,尽管那里水资源并不丰沛。由于河流用水存在限制,农村和城市就从地下蓄水层抽水,导致地下水位年均下降数英尺。 环境经济学家里奥•霍恩-帕他诺泰(Leo Horn-Phathanothai)说:“中国正碰到全国性用水短缺问题。黄河是这一问题的缩影。”他是《气候变化与发展》(Climate Change and Development)一书的作者之一。 黄委会保持了黄河的流淌,但没能成功限制污染。黄河大约只有一半水流的水质符合国家标准,部分支流污染的严重程度已经到了不适合人类接触的地步。 2012年中国表示,所估计的水储量比之前认为的低。在刨去冲洗沉积物需用水量后,黄河年度可用供水量从1987年的370亿立方米,减到340亿立方米。过去14年里,实际可用水量在370亿立方米和240亿立方米间波动。 但对黄河水的需求却在不断上升,尤其是中国西北的绿洲地带,那里煤炭资源丰富,但几乎不下雨——比如宁夏。
宁夏:经济繁荣期
沿着国家高速G20青银高速,一离开黄河流域的绿色田野,进入平坦、尘土飞扬的鄂尔多斯沙漠区域,路两边就出现了大片煤田。一座又一座发电厂和石化炼油厂从眼前闪过,然后随着地平线消失在薄雾中。 宁夏正处于经济繁荣期,其面积不及爱尔兰大,北部三面环着戈壁沙漠。 两千年来,黄河从人造河口涌进这片平原,支撑起一个由稻田和湿地组成的翠绿三角,边上一圈黄色沙漠和长城的断壁残垣。 千万年前,宁夏和其邻省内蒙古区域的黄河湿地形成了巨大的煤层。 黄河将这片戈壁沙漠切割成一块块绿地,如今那些煤矿和农场正在争夺这些绿地上的水资源。宁夏只有650万人,明年的产煤计划却为1.2亿吨,足够大伦敦地区用19年。 当年各省制定黄河分水协议时,宁夏经济规模还很小。其7%的配额连它今天的农业需求都无法满足,更遑论它的电力、化学品和燃料生产计划。据专家说,干旱的内蒙古也已超出其用水配额。 因此黄委会为这些地区制定了水权转让计划。新工业用户要向宁夏水利厅支付数百万人民币购买用水权。这笔款项将用于资助一些项目,比如给灌溉渠道添加混凝土内衬以阻止渗漏。 曾在美国俄克拉荷马州深造的工程师司继涛说:“黄委会告诉我们,不可能为我们的工业发展额外分配用水,所以水从哪来?只能从农业方面省了。”他正努力吸引投资者来宁夏国营工业园投资。 该计划定出了水的市场价值,迫使工业和农业提高效率。中国的水价几十年来都保持在低位,以避免农村骚乱,结果导致人们缺乏节约用水的动力。 自从该计划开始实施以来,水权转让价格已翻了一番,达到每立方米近25元人民币(4美元),而且总用水量一直保持稳定。张柏山说:“我们比较满意。” 在绿色三角洲的村庄里,随着水价上涨,农民已不再种植水稻。一位改种花的农民说:“今年政府的态度很坚决。谁都不要再种水稻了,现在缺水啊。” 许多灌溉沟渠的供水量急剧下降。一些村庄正向地下蓄水层打井。 “内蒙古需要水。”一位外套上印着“US Army”(美国陆军)的农民说道,他正侍弄着一种不常见的观赏树木。他不是在抱怨,花木的售价比大米高。 面对高额水费,宁夏的发电厂、炼油厂成了全世界同业的省水冠军,也为中国其他地区同业作了榜样。但限制农民用水可能会危及中国粮食安全。而且该计划在解决水污染和地下水枯竭问题上收效甚微。 宁夏试点即将推广开来。下游的内蒙古煤炭重镇鄂尔多斯已打算实行水权转让,这样当地煤炭集团神华就能获得更多河水资源。
东营:干渴的石油重镇
在位于黄河入海口的东营,座落着中国第二大油田——胜利油田,上游争抢水资源对它造成的损失最大。 中国的石油一半靠进口。开发荒漠煤田的原因之一就是能源安全,即使会对脆弱的绿洲形成负担。这也意味着黄河必须要维持胜利油田的运转。 东营证明了中国在必要时能够提高用水效率。1997年的黄河断流危机惊得国有石油公司中石化(Sinopec)开始寻找省水办法。此前工程师都是直接将河水泵入地下维持油压和输送。 胜利油田提高采收率办公室主任李振泉说:“我们意识到这是种浪费。” 中石化旗下胜利油田的用水量已比1997年的峰值减少了一半。该公司投入数百万美元处理黄河污水,净化过的河水不但可用于它的炼油厂,也可为东营市民饮用。中石化在宁夏煤炭项目上也有投资,因此成为在黄河沿岸保障工业用水的大力支持者。 随着越来越多力量和资金支持工业,即使是节水型工业,中国的农业也将不得不让步,宁夏和东营就是这样。 在黄河入海口,原先的稻农现已改养羊或种棉花,但据当地一位农民说,他们仍在争夺水资源。 这位农民说:“我们今年水不够用,所以村民们把灌溉闸门关了,切断了下游村庄供水。” 如果张柏山的计划奏效,将阻止这类小型冲突演变成灾难性的抢水大战。
延伸阅读:南水北调工程
中国在解决北方缺水问题上,最宏伟的方案莫过于直接另造一条黄河。 南水北调工程为全球规模最大、造价最高、最具争议性的工程项目之一,目前中线工程进入最后阶段。南水北调工程每年将从浩浩长江引出320亿立方米河水,以增加对北京和工业化的华北平原的供水。这几乎相当于黄河的可用水量。 这个想法源于毛泽东的一句话:“南方水多,北方水少,如有可能,借点水来也是可以的。” 随着北京即将迎来秋季降雨,有关中国北方用水密集型工程的若干提案正在起草中。环境经济学家里奥•霍恩-帕他诺泰说:“对短缺的第一反应总是供应。不去解决谁得到什么的问题,只从南方借水来把蛋糕做大。” 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投入为600亿美元,包括扩大长江支流汉江的丹江口水库,完工后每年将从丹江口水库引水130亿立方米,经1200公里长的运河和渠道输到北方。约33万人因丹江口水库扩建而迁移。长江沿岸各省官员担心长江流量减少将增加污染,对包括上海在内的长三角城市造成损害。 南水北调东线工程已经完工,其中涉及利用有1400年历史的京杭大运河引长江水北送。 南水北调工程中最受争议的计划,是要在硬质岩石中钻出3条长达数百英里的隧道,将长江的3条支流和黄河在它们的青藏高原源头附近连接起来。该计划遭到环保人士坚决反对。政界也犹豫不决,因此许多人认为该计划已被搁置。 由于西北地区需求增长,对该计划的支持又开始增多。张柏山说:“以前大家的意见存在分歧。现在从整体角度出发,我们认为它是有利的。” 郭晨(Owen Guo)补充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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