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也做过歌星的梦, 还曾报名参加秦淮杯歌唱大赛,没有伴奏也一路闯五关斩六将冲进了半决赛,完全凭一把本嗓子和那个时代时髦的英文歌曲站在秦淮河边的舞台上,那时喜欢陈琳、陈方园,还喜欢卡彭特、约翰丹福。 上中学时听邓丽君的歌入迷,跟在后面几乎会唱她的每一首在大陆流行的歌曲,上了大学后开始疯唱英文歌,最喜欢是那首“Changing Partner 交换舞伴”。也许年轻记忆也好, 流行歌曲听过就会唱而且歌词一字不漏记得清清楚楚。那时,还有机会认识南京前线歌舞团的一批人,只可惜与毛阿敏缘悭一面, 她那会儿仍在前线, 刚出了第一张专辑,还没那么出名,我朋友是前线的吉他手,我拜他学吉他时本来是可以看得见毛阿敏的,可我那天去前线的时候,她正好生病住院。不久,我就出国了。 到美国后,刚开始唱歌的热情还在,还记得在夏威夷时,“二哥三哥”陪着去中国城中餐馆里唱卡拉欧开,渐渐地发现自己开始和国内脱节,国内流行的歌我都没听过。而那时, 我开始听蔡琴、王杰的歌。书念完,在加州结识了一波台湾来的朋友,她们都属于博爱合唱团,她们邀我参加,我也去了,还有机会和他们一起参加黄河大合唱的演出, 虽是合唱,可看见也是从大陆来的歌唱家高曼华做我们的领唱,也觉得圆梦似的。 然后,结婚生子读研究生,日子就在孩子和工作中飞速的闪过了,有一天回到国内,坐在美发厅里,听着一个又一个流行的歌曲,我竟然没有一个是听过的,洗头发的小姐告诉我这个那个歌星的名字,我没有一个是知道的。 还有一年特地赶去上海听费翔的演唱会,上海的万体馆里竟然只坐满七成,问上海的亲戚为何没有那么多人去看,回答是:“费翔, 老了!过时了!”,看来自己也是过时的人了, 奈何奈何! 这两年,孩子大一点了,周围的朋友有时间一起时也会唱唱卡拉欧开,还有些喜欢唱歌的朋友交学费请老师学唱歌,我倒没有那个热情了, 偶尔唱唱以前的老歌,想起曾经也热乎过,仅此而已。我更愿意一个人坐在角落,写写生活的感受,一个星期一次去跳跳拉丁舞。 这天正在网上玛着字,儿子走过来,说想下载一个歌曲,他有一个iPod, 不时地会上网下载一些美国歌曲,我也常常拿过来听一听。 把电脑让给他,他忙乎了一会儿,一阵轻快的音乐响了起来,先是娇美的女生在背景的歌声,然后一个男生在前景象讲话般的唱着饶舌歌Rap Song : I put it down on my life That I love you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Cause you the sweetest thing ever in my life I cry So many times So many true lies But I'm the one that will never ever make you cry and cry Ever since the night you were gone 接着, 又是男生在用中文讲着: 让我们走完这一次完美的结局 好像当初的约定爱着对方一直到老 问自己 爱情的游戏还有没有规则 要怎么面对着问题 说没问题 心里在流泪 骗自己 可是你却对我说 再下来,男生落寞的独唱: 说好泪不流 缘份已尽的时候 你不再要借口
男声女生缠缠绵绵的一起合着: 风停了 雨顿了 你一定要走 我还站在记忆里 在感受 主旋律随后反复的出现: 你这该死的温柔 让我心在痛泪在流 就在和你说分手以后 想忘记已不能够 你这该死的温柔 让我止不住颤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无法再去牵你的手 我呆立在那里,歌声中我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多年以前:年方二八时,那种欲语还休、那种欲留却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初恋,我好像看见细雨里缓缓飘落的雨丝,月光下轮廓分明的脸庞,小提琴撩拨人心的如泣如诉,还有那不该出现的男孩子的眼泪和那永不间断的女孩子的笑靥。。。。。。 歌声停了, 我还没醒,瞥见正要走开去的儿子,一把抓住他:“你、你、你怎会听这种歌?中文的意思你听得懂吗?”儿子一脸无辜:“妈咪,Charlie给我听的,英文我听的懂啊! 后面中文听不懂,但是我喜欢那个旋律!” Charlie 是和儿子同龄的我的干儿子,夏天时和他的父母去了趟中国, 回来带回了这首流行歌曲。两个小ABC 听中文歌曲,还真让我吃惊,虽说他们不一定听得懂歌词的意思,可是那现代气息的音乐节拍,是具有国际语言效应的,连十二岁半大不小的毛孩子都听得津津有味的。我记住了这个年轻的歌手的名字:马天宇。 儿子摇晃着他的脑袋听着他的iPod走开了,我却沉迷在这年轻男孩的歌声里: “你这该死的温柔 让我心在痛泪在流 就在和你说分手以后 想忘记已不能够 你这该死的温柔 让我止不住颤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无法再去牵你的手, 牵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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