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高淳老街的青石路面上,我就想如果石头有记忆,听听它们述说老街六百多年来的岁月,会是怎样的情形?
是不是有明朝的天子脚下的臣民的骄傲?也有清朝被迫留长辫子的屈辱?民国时再次被“临幸”的欣喜?到49年后成为被遗忘的角落的落寞?这条老街来来回回地无声地承受着这一切,沉默是它的本性,也许历史本就不需要多语,一切都刻画在岁月的年轮里!
说起和高淳的渊源,要追述到我的高中最后一年,那一年我转学到梅园,几乎同一时间转来另一位女同学,她浓浓的眉毛,闪亮的圆眼睛,黑黑长长的两条大辫子拖到腰下,她的名字中有个“倩”字,被我用到我的小说中。她来自高淳!
我们俩同课桌,都是新来的,加上她也是住在鼓楼那一带,我俩每天赶公车上下学,有的时候不想坐车,我们就一路走回去,从梅园新村走到鼓楼和大方向,不短的路途,我们却乐此不疲!一路走一路说,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她身上有一种城里的孩子所没有的魅力,她人本身长得就很美,又带点儿城外女孩子的野性,也许这个词用得不恰当,之所以这样说她,我还记得刚认识她那会儿,有次,我们俩上课上着上着,玩起了推手掌的游戏(那么大了也像个孩子),俩人手掌在课桌下推来推去,谁也不让谁,难分难舍之际,她趁势把我压在她手上的手往上面的课桌上推去,自然我的手碰到木头桌面的背后,疼得钻心……(这个小游戏一年以后被我用来对付与我同桌的安娜,被安娜痛斥我心狠!呵呵,我没好意思说是从倩那里学来的。不知安娜还记得否?)
倩和我最爱一起谈论美国马格丽特米切尔的小说《飘》,我想她那会儿是非常地迷恋郝思嘉的,我一直以为她会考中文系,她的文笔也很好,可是后来她进了南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法,让我老是取笑她选专业选得莫名其妙。和倩在一起,常常听她说高淳东高淳西,她的父母其实是南京人,只是文革中被贬到那个县城里很多年,她和弟弟都是在高淳出生和长大的,虽说全家搬回了南京,但是那块土地在她生命中的烙印是深刻的,从她的言谈举止中都能轻易地看到。
我和倩失去联络很多年了,不过,是她让我知道南京郊外有个美丽的地方叫高淳。这次回国,能有机会去看倩生长大的地方,我觉得特别有种一了心愿的满足,也不知为何,我心里认定,倩就应该生长在这样的老街上,这样古朴美丽的高淳才能养育出如倩那般美丽独特的女子。
这样的老街和我记忆中的倩可以联系在一起
这样的民宅让我觉得很温暖
瞧,这喜庆的春联!
这个煤炉和水吊子(壶),熟悉吧?却很少见了。
美丽的高淳
浩瀚的固城湖
徜徉在老街上,我贪婪地呼吸着浓郁又清香的江南人文气息,丝丝缕缕,钻进心田里,那么得舒服,那么得美妙!
这口井乾隆帝下江南时喝过里面的水,故名乾隆井
井水依旧清冽
老街店铺琳琅满目
腊鸭爪
湖边的水产少不了
这是什么东东?啊,腌猪舌头!
别怕,就几个腌猪头!
漂亮吧!青石路面上的香肠。
老街上的猫儿也幸福,到处有鱼吃。
这是我们小时候常见的护袖套。你带过吗?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渔民的家
菱角藤,没吃过吧?
新鲜剥好的菱角
河边用棒槌洗衣服的镇民
美食一条街
江南米糕,又软又香
老街茶馆外
老街茶馆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