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深处 覆水难收 爱你的心 无法回头
引子
北京机场像一个小型的联合国,从世界各地涌来的观光客、归侨们在宽敞明亮的现代化大厅里行色匆匆。
广播里在播送着刚抵达的国际航班,由美国旧金山和荷兰阿姆斯特丹直达北京的两个班机几乎同时抵达,从飞机通道里涌出的人流中很快在进关的地方汇拢起来,人群中有两个黑头发的女人,琼安来自美国的旧金山,梦娜来自欧洲荷兰的阿姆斯特丹,虽然此时她们俩还互不相识,虽然来自地球的各一边,却都是回国参加笔会的女作家。不久,在他们相遇认识了之后,发展了一段女人间的友情,而且还因为相似的经历,连手写了一系列有关她俩各自的爱情信笺。他们的故事平凡中透着不平凡,曲折中带着人生的启迪,让我们跟着她俩的脚步,走进属于两个有着丰富情感的女作家的世界里。
“姓名?中国住址?” 没有表情的移民官员看着递过来的护照问着眼前黑色的头发挑染有金色发丝闪现的披肩长发的女子,女人穿着CalvinKlain 的黑色短袖薄毛衣,及肩的柔顺直发映衬着一张椭圆形的脸,那双大大黑色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嘲弄,似乎在说:“我不都写在那儿了吗?你还问?” ,海关的官员忠于职守,不理会女人眼中的诺呐,不依不饶地追问:“姓名,住址?” 女人前倾上半身,两手略微靠在玻璃所隔着的窗框上,紧身的牛仔裤包着圆润的臀部和她两条修长的腿构成了一个美妙的曲线,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队中的那个秃头男人正盯住她的弧形翘起的屁股眼里放光,她的笑容像朵花儿对着橱窗里的官员绽放:“琼安是我的英文名,我以前的中文名是:玉珏。在北京住酒店,开完会,回家乡住父母家里。这里是北京酒店的名字,这里是我家乡父母的地址。” 她语音跳跃一口气说完那个官员问过的和想问还没说出口的问题的答案,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你还没有发出疑问之前,就已经给了你想要的答案。所以,曾经有个男人说她“可不可以迟钝一点儿?给我一点得意的时间?”
被她一番急速的话语定格的海关官员, 不知是被她的超前回答所打住,还是被她那深邃的黑色眼珠所吸引,竟然忘了说话,冷场了两秒钟,才想起来盖章合上护照递还给这个玉珏,不!是琼安!接过护照的女人, 笑容更加璀璨,略略歪着头谢过这个年轻的男官员,不忘说一句: “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以后多笑笑哦!” 说完留下一脸愕然的官员,拖着旅行包往出口处走去。
走出飞机场接机人高举着各式牌子的人潮, 琼安很快来到外面车水马龙的机场马路边,在一番排队吆喝的混乱之后,琼安坐进了出租车里,车子一出了机场,就像上了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众多的车子一步一移慢吞吞地往高速公路上蹭。
“从哪个国家来的?”司机张口就问。
“我,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女人带点儿戒心地回答。
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乘客闲扯,从京城的房价扯到各地的小吃,正聊得起劲,车窗外灯光映衬着的奥运体馆“鸟巢”渐渐的逼近,黑夜中蓝色的灯光中的“鸟巢”格外地醒目,乘客停了话题,直愣愣地看着外面,还要求司机摇低车窗,美景一晃而过,她意犹未尽。司机说:“鸟巢”已对外开放了,并建议乘客趁周末去看看。女人趁机问起司机有关奥运的一些事情,司机说:“你瞧瞧,北京这些个私家车,一年比一年多!再瞧瞧,北京的天空,就快被白色全遮住了!污染啊!我要是那些老外,我也不来!来了都少活两年!” 女人很吃惊一个北京的“的哥”会说出这样类似西方媒体的话,对他说海外的华侨们对西方人士抵制奥运很多义愤填膺的,如果听到他这般说词,一定要说他“民族节气”都丢了!司机哈哈一笑说:“你让那些爱国华侨们回国住住呀!在外面显能管屁用!”女人无语,坐在后车座上,脸色微微地发红,幸亏黑夜的遮挡,才不至于无地自容。
车上的座位上有一张报纸,报纸上黑色的标题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点点变得清晰“抗议法国抵制奥运,波及家乐福!”
女人扬了杨那张报纸,问司机:“不去家乐福了吗?”
司机撇撇嘴:“谁爱闹谁闹去!咱该干嘛干嘛!管家乐福什么事儿?” 司机还告诉乘客奥运需要大约五千名奥运司机,一个月工资八千元,还包吃包住。
乘客说:“这么好的条件,你怎么不去?”
司机回答:“他们要求要会英语?会英语我还开出租车啊?”
女人说:“那他们到哪儿去弄会英语又会开车的主儿?”
司机翻翻眼:“那还不是到社会上去找?”
“招大学生吗?”女人傻傻地问。
“大学生?他们哪会开车啊?还不是去招那社会上的人!”司机眼里有种对女人幼稚的提问地嘲弄。“你肯定是从国外回来的?你一上车我就看出来了!回来干嘛的?”换司机问女人了。
女人有点让人戳穿得窘迫:“咳,回来开会兼看望父母!”司机大概还想问开什么会之类的问题,只是还没来得及问车子已来到酒店的门口,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酒店门上有一个醒目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海内外作家到会!” 司机看着女人递钱过去的手,眼里的嘲弄更浓了,他接过钱下了车帮女人搬行李,说:“作家啊?!” 女人好像是解释也好像是自嘲:“哪里?我是来凑这些作家们的热闹的!”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