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放手》写了近一年的时间,当中,几次觉得写不下去了,因为,自身工作家庭的忙碌,还有对这种沉重题材的承受程度,每次坐在电脑前敲键盘时,都要长呼几口气,才能一集集地写下去。
写这篇小说的最初起因,是因为一次偶尔的机会在《海外校园》的杂志上看到小瓷写的一篇纪实散文《我和我的父亲》,文中提到她童年时代家庭的悲剧对她一生的影响,我看了很有感触。我开始对“原生家庭”这个概念感兴趣,读了一系列的有关原生家庭对现有家庭的影响的书籍之后,便有了写部小说的最原始的冲动。
我有一朋友,曾和我谈心时提及她的父母以前对她的伤害,虽说往事已远,可是,今天远在异乡的她,每每提及都会红了眼眶。孝顺的她还是把在国内的父母接来美国同住一段时间,但是,她每每为父母付出一些心血,就又会联想起旧时父母对自己的伤害,就这样,我常常听到她这种充满矛盾的心情起伏的述说,我看得到她的痛苦和挣扎,我于是把她与父母的这种关系和小瓷写的她和她父亲的这种浓与血、割舍不断的感情纠葛一并写进了小说之中。
作为曾是留学生的我,看到身边太多同辈人在美国梦一步步实现,生活一天天安定下来之后,把父母接来共享荣华,可是,太多的悲剧发生,那种共享富贵的初衷往往变成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这里面的原因很多也很复杂,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我们这一代在中国生美国受高等教育的留学生, 虽说学业上和事业上都有所成就,可是在人格的朔造和人际关系的处理上很多人都欠缺,我们的上一代人也大多如此甚至过犹不及。
主人公李梅和丈夫夏伟以及好友秋莲之间的三角关系,来源于我看过的一篇英文的写实杂文,那是一对亲姐妹,妹妹总会喜欢上姐姐的男朋友,最终还使得姐夫和姐姐离婚,但最终两姐妹重修姐妹情,那个负心的男人孤身远去 。
写这篇小说之前,我参加的教会的细胞小组里,有一个姐妹就是家暴的受害者,正办理离婚手续。当时,众说纷纭,有的人说基督徒不应该离婚,有的说家暴离婚不为过,那个姐妹人很漂亮,台湾人,三个孩子,一个孩子是个自闭儿。我虽没有这种不幸的体验,但是她的遭遇让我流泪让我心痛,我心中的伤痛化成一种写作的动力,就这样写出了秋莲受暴的那个场面。
记得写了四十集左右之时,曾有位朋友问我还有多久完稿? 结局会怎样?我记得当时回答是:“快了!结局应该是个悲剧!我不准备把我的信仰加到这篇小说中去,所以这篇应该是纯文学性的,故悲剧也是可以想象的。”
写着写着,这支笔有些身不由己,或者说,冥冥之中自有带领,我总觉得有话没说完,写到五十集,我终于知道这篇小说可以写成悲剧中的喜剧,人生本来如此,悲喜剧连环上映,而我手中的这支笔早已不再受我自己主宰,我必得如此写来才能安心。
至于史坦福大学的原谅课,确实存在。但是,我想说明的在最后两章全部说清了,人文心理学单纯的是难以彻底恢复人心灵的康复,灵里的创伤需要在灵里医治和更新!
还有,有些读者质疑有关秋莲与夏伟的婚外恋以及怀孕生孩子的时间问题,我回头读了那几集,确实我写得非常清楚的只有四五个星期, 但是,这当中我提到梅夜以继日的加班加点,这样子的日子难以说是几个星期或确切的日子。不过,我确实没有说得很清楚。这点上我会在下一稿时加以修改。至于宫外孕后是否还能怀孕,我征询过作医生的父亲的意见,我写得应该还算合理,是否合情理当然是见仁见智了。
最后,感谢读者的一路跟读和包容,在我没能兑现一个星期上两集之后,仍能紧紧跟随我的笔,不离不弃。虽然有心急的读者常会在我博克里留言, 让我尽快上贴,我虽有被催得心烦意乱之时,但今天回头看,却得感谢他们,因为不是他们的催促,我这支懒笔头,可能就随心所欲地一拖再拖任由惰性把我拖将下去,至今还没完稿也说不定。
这次的尝试,让我坚定了写小说的信心!使我知道我不仅能写与自身相近的人物的故事,也能写与自身完全不相符的人物的故事。
所以,读者中,如果你有好听的故事,不妨说来给我听,我可以用我的理解和观感写出我的那一个有关你的故事!
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