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Motorola赚着她的贴心钱,要说就应该舒舒服服的等退休了, 是吧。 可是,如果那样就不是将军了。接下来发生的就是, 将军失踪了,而且,一失踪就是六,七年。
将军再次出现已是离开美国的三年以后。而且摇身一变,成了一家Consultant公司的co-founder 和 CEO. 在她失踪的这些年里,将军偷偷摸摸地干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其中一个就是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再一个是花了三年时间打了一个官司。(话外:其实打官司在美国挺普遍的,我一老美同事的弟弟就打了一个无比冤枉的官司,以后有机会写一写这事)。生孩子对别人是正常事,对将军就是非常的不正常, 打官司对她反而到是更正常一些。当然,她也干了一件正常事,那就是开公司。
将军成立的是家什么公司呢?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过 Pretty Women,Richard Gere 演的那角色, 专门给一些公司合并啦,转型啦,改组啦等等作咨询。 她们公司也常常做training, 来上课的都是公司的CEO和高级主管。也就是说,凭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人公司给说merge了,然后从中拿一大笔钱。将军干这勾当我不奇怪,她在大学期间就已经苦练杀敌本领,把嘴皮功夫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现在,动动嘴皮,把人说迷糊了,然后乖乖交钱了事。 (话外:我怎么觉得我有点酸葡萄的感觉? 这可不健康)。她的另两个合伙人都是美国人,有一个年龄大一些,有一个很年轻,他们手下尽是MBA,律师等等靠嘴吃饭的家伙。估计在将军的指挥下,个个老奸巨猾的。 有一次我给她打电话,她正在一个session,完了以后,她电话过来,可能是赚钱赚得有点情绪激扬,沉浸在里面不肯出来。她 问我,“ 嗨,你公司怎样,有没有遇到瓶颈,要不要改组或转型?”, 把我吓一激灵,赶紧很诚恳地汇报,我们公司平安无事, 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怕她再多说几句,我会不由自主的上套。我可是个挺虚弱的人,经不起劝, 七劝八劝的我就失了方向, 然后我的自我意识就跑的不见踪影。
话说将军要来美国接见我们,让我们胆颤心惊,于是商量对策。所谓对策,就是如何应付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突发事件对将军来说是司空见惯的, 我怕她随随便便的闹了个人仰马翻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们一堆良民不知所措的, 那可怎么好。 将军电话里告诉我她会带条船来, (后来才知道是买条船回澳洲),这又让我惊讶不已。难道她加入FBI了要空降过来? 脑子里浮现诺曼底登陆呀,海军陆战队呀,Mafia女魔头等等大得可怕的词。要知道,将军曾经和男友开一双人艇海上飘了好几天,越过一什么海峡。所以象登陆呀,跳伞呀等冒险活动对她一点不陌生。我战战兢兢地问她,“你不会降落在大西洋一小岛上,然后游过来吧”, 将军让我放心,她带着女儿呐,不会冒险。
淑女平日里胆小,是个怕麻烦的人,思前想后,决定回避,她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提前告假。 甜心远在日本,宝儿在德国,她们早早地打电话来,摆足一副 坐山观虎斗的架势。甜心更是要好了我们每个人的电话 ,准备享受reunion的所有过程。 她说一个人的电话打爆了,还有另一个接着。搞的 跟革命先烈似的,前赴后继的. 花儿正好在MIT,她是没的躲的,整天倒糟倒糟的叹息。(倒糟是山西土话,倒霉糟糕的简称,八十年代在我们宿舍很是流行,当人们有不满情绪时,怒吼一声倒糟很痛快。 二十多年后在MIT随着花儿的道来又重新流行, 不得不视为奇迹。)。书生是个厚道人,她不忍丢下我们,反正她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外面风风雨雨再热闹,她依旧是正襟危坐二三更,不怕的。 将军点名要见我, 在学校将军曾是我的革命战友, 我不仅不能回避,还临危受命,被推举为这次reunion的组织者。我临时抓了两个男生下水,算是安心了些。
之所以选在MIT, 是因为花儿正好在这儿访问,我们可以在MIT的学生宿舍欢聚一堂,重新感觉一下学生宿舍的滋味。将军有一好友也在波斯顿。 这位好友我们都认识,因为大学时她也和我们一栋宿舍楼,走路跟飘一样,所以看着她在楼道里飘来飘去的,又长得很漂亮,就起名为飘女 (考研期间,就是她后来替代甜心成为将军的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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