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紀前,美國被視為現代民主國家中最保守的堡壘,宗教精神、家庭觀念、憲政共和是其文化脊梁。而當今美國卻已劇變。這並非一屆政府的偶然風向,而是跨越百年的文化遷徙。以保守主義為文化底色的國家,為什麼會完成思想坐標的大逆轉? 老高按:美國大學、媒體普遍是民主黨占據上風,我曾說過,2000年那次小布什與戈爾對決的大選,當時在耶魯讀書的人告訴我,該校師生幾乎是一邊倒地支持戈爾,小布什的得票數甚至不如第三黨——綠黨的候選人。 大學裡的這種現象,以及美國媒體和文化界的類似現象,讓共和黨痛心疾首,噴發怒火,痛詆“被左派把持”。但我一直疑惑不解,在博客這裡就多次表達過:學校也好,媒體也好,不是都處在開放市場體系中嗎?左派、右派不都擁有平等的權利參與自由競爭嗎?與中國“定於一尊”“口徑一致”“輿論一律”的專制政治環境截然不同,美國並沒有中央宣傳部之類權力機構,敢於下令“大學姓黨”“媒體姓左”、敢於悍然禁止右派辦校辦報呀。 去年年底,楊大巍寫了篇文章《從自由到極左的美國大學》,就是企圖回答這個問題,我拜讀之後,感覺有一定參考價值(雖然稱不稱得上“極左”,大可商榷),轉載在老高的博客。在轉載楊大巍那篇文章的按語中,我寫道: ……川普痛恨《紐約時報》、CNN之類所謂“主流媒體”太左,他的Facebook和Twitter帳號當時又被封禁,索性就由川普媒體與科技集團TMTG合作推出了一個社交媒體平台“Truth Social”;馬斯克更財大氣粗,索性豪擲數百億美元買下看不順眼的Twitter,改名“X”。 ——這不是挺好嗎?左派有渠道發聲,右派也有渠道發聲,雙方或多方都來唱對台戲,都來使出十八般兵器,爭取擴大自己的市場份額。社會需要這樣,消費者需要這樣。 但是這樣的舉措,無止無休抨擊“左派喉舌”的右派大佬們早就可以採取呀,為什麼二十年前、十年前,2016年大選、2020年大選……不像川普和馬斯克這麼做呢?右派里老中青能人這麼多,資金也大大的有,與其罵“左派把持”,不如自己出手,自己動手,也“把持”幾家! 有業內人士告訴我,右派大佬們不是沒有這樣做,他們曾經做過多種嘗試,不過,做不出《紐約時報》、CNN之類所謂“主流媒體”那樣的影響力,所以發不出很響亮有力的聲音——非不為也,是不能也。 原來如此!但這怎麼能怪在媒體界“被左派把持”上!? 請不要對我說世界上哪有“真正的”自由、平等——我比您更清楚理想要被現實打多少折扣。然而,美國憲法給所有人提供了根本的保障:市場,是公開的;機會,是平等的;競爭,是自由的。只要不搞憑藉權力壟斷的大動作,也不搞違反遊戲規則的小動作,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家憑各家的十八般兵器,誰贏誰輸,都怪不得別人! 尤其要強調的是,我們所說的平等,是機會平等,而不是結果的平等。在自由經濟下,人人都有平等的權利去發言,不容他人剝奪和壓制;但是誰的發言能有更大的音量、更多的發聲渠道,是不能以“平等”的名義來強求一律的;誰能打動更多的聽眾,得到讀者和廣告客戶更多的擁護和支持,在觀眾市場上占有更大的份額,就更應該視作自由競爭、優勝劣敗的自然結果了! 對您認定是“左派媒體”發出的那些“左派謬論”,您有權行使憲法賦予您的權利口誅筆伐;不過,詈罵“左派把持”,就貽笑大方了!不妨問一問: 在美國的對所有人開放、平等競爭的思想、媒體的市場上,今天左翼思想占上風的局面,是競爭的結果,還是陰謀的產物? 9個月前寫了那篇《從自由到極左的美國大學》的楊大巍,前幾天又寫了一篇《為何美國的學校、媒體和文化機構幾乎清一色左傾?》,進一步探討這個問題。這回,作者的用詞比較準確了,不是認定“極左”,而是說“左傾”。我再轉載於下。他分析歸納的因素有根據嗎?他開出的對左傾“文化反攻”的方案有道理嗎?請各位各抒己見。 為何美國的學校、媒體和文化機構幾乎清一色左傾? 楊大巍,印象與邏輯 2025年8月10日 作者前言 半個世紀前,美國仍被視為現代民主國家中最保守的堡壘;宗教精神、家庭觀念、憲政共和是它的文化脊梁。今天,在大學課堂、新聞編輯部和影視舞台,主流話語已與西歐式進步主義高度接軌。 這種劇變,並非一屆政府的偶然風向,而是跨越百年的文化遷徙。 在此前兩篇文章中,我探討了海外學者為何在美國失去獨立視角,以及主流媒體如何從“第四權力”淪為“意識形態放大器”。本文作為第三篇,將從歷史脈絡切入,回答一個根本問題:一個以保守主義為文化底色的國家,為什麼會在半個世紀內完成思想坐標的逆轉? 當歐洲思潮越過大西洋 二戰結束,美國不僅在軍事與經濟上登頂,更在文化與學術上主動打開了大門。冷戰的對手是蘇聯,但真正的較量不僅在核潛艇與導彈上,更在思想與文化領域。為了在全球範圍內輸出“自由世界”的敘事,美國政府、基金會、大學乃至媒體,啟動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知識引進與學術投資計劃。這在無形中,也為歐洲的左翼思潮跨越大西洋鋪平了道路。 1958年的《國家防禦教育法》是一個重要起點。它的名義是培養外語、區域研究和國際關係人才,以應對蘇聯的全球滲透;但在實際執行中,這些資金讓美國大學擴建了大量人文學科和社會科學部門,並大規模聘請海外學者。與此同時,福特基金會、洛克菲勒基金會、卡內基基金會等私人機構投入巨資設立跨學科研究中心,像哥倫比亞大學的國際事務學院、芝加哥大學的社會思想委員會,直接成為歐洲學術思想的登陸港。 這些歐洲來客帶來的,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自由主義”,而是一整套戰後歐洲特有的批判性思潮。它們有共同的精神特徵:反權威、反傳統、解構既有的價值體系。 存在主義(薩特、加繆)強調個體自由、責任與荒誕感,主張個人要在無意義的世界中自行創造意義。這對依賴宗教和憲法確立公共倫理的美國來說,是一種文化震盪。 法蘭克福學派批判理論(阿多諾、霍克海默、馬爾庫塞)指控資本主義“文化工業”製造虛假需求,麻痹大眾,提出通過文化批判促進社會解放。 結構主義與後結構主義(列維-斯特勞斯、福柯、德里達)推翻真理的絕對性,強調知識與權力的深度勾連,要求解構歷史、法律、性別角色等一切穩定結構。 新馬克思主義(葛蘭西)提出“文化霸權”理論,主張統治階級通過教育、媒體塑造價值觀,從而維持統治——這直接把“文化陣地”視為權力的核心。 傳播渠道也極為高效: 學術門戶:常春藤盟校、芝加哥大學、加州大學系統是主要落腳點,聘請歐洲學者、翻譯其著作、開設專題課程。 基金會資助:福特基金會在1950—1970年代投入數千萬美元,推動社會學、人類學、性別研究等項目常態化。 媒體與出版:《紐約書評》《大西洋月刊》《哈珀斯雜誌》成為思想翻譯與傳播的窗口,把學術討論引入公共輿論。 在冷戰背景下,這些思想本意是幫助美國理解盟友、對抗蘇聯,但它們在美國土壤上生根後,卻逐漸改變了文化生態。原本以宗教倫理、憲政自由、家庭觀念為核心的美國文化,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一個思想重心——批判、解構與“進步”——這為日後的文化左傾埋下了第一枚種子。 街頭抗議與課堂接管 如果說冷戰時期的思想輸入為美國文化左傾打下了理論與制度基礎,那麼1960年代則是文化重心快速偏移的引爆點。這十年,美國在街頭、校園和立法機構里同時經歷了三場席捲全國的社會運動:民權、反戰、女權。它們在政治上推動改革,在文化上則完成了對主流價值體系的重塑。 民權運動是其中最早也是最具道德感召力的力量。1964年《民權法案》和1965年《選舉權法案》通過後,“平權”理念不再只是道德呼籲,而是寫進法律的制度安排。哈佛法學院、耶魯大學等名校隨即調整招生政策,通過“平權行動”提高少數族裔比例。雖然這在短期內擴大了教育機會,但同時引入了更激進的平等觀:不再滿足於機會平等,而是要求結果平等,這種觀念很快在學術界和公共政策中紮根。 反越戰運動則把政治抗議直接搬進了校園。1968年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占領事件就是典型案例:抗議者反對學校與軍方及南非種族隔離政權合作,封鎖大樓、驅趕管理層,最終在警方介入下結束。這類行動不僅在校園內部塑造了“反體制”的英雄敘事,也通過電視直播和媒體報道被放大,形成全國性的文化符號。《紐約時報》、CBS等主流媒體在報道中普遍同情抗議學生,強化了這種新型政治身份的正當性。 第二波女權運動則以思想與制度雙軌推進。1963年,貝蒂·弗里丹的《女性的奧秘》出版,揭露了郊區中產階級女性被困於“家務與廚房”的無形牢籠。到了1970年代,女性研究(Women’s Studies)成為大學裡的新興學科,1977年時全美已有超過300個此類項目。這不僅改變了學術課程結構,還影響了新聞報道、影視創作和公共政策。性別議題被提升為政治與文化的核心話題。 這一代在街頭揮舞標語牌的年輕人,畢業後成了教授、記者、編劇和非營利機構的管理者。他們把運動的口號、理念和對體制的懷疑帶入課堂、編輯部與銀幕。由此,文化的方向盤開始在制度層面被牢牢調轉。 里根革命:政治右轉,文化未回頭 1980年代的里根革命,讓保守派在政治和經濟領域迎來了高光時刻。里根削減稅收、擴大軍備、對蘇聯強硬,在選票和外交上都獲得巨大成功。然而,這場“保守主義復興”在文化與教育領域卻幾乎沒有突破。政治右轉的同時,文化左傾依舊在慣性滑行。 學術任命的路徑依賴是關鍵原因之一。高校的招聘與終身教職評審由現有學術圈把控,而1960年代的進步派學生已在1970年代末成為中堅力量。例如,1984年普林斯頓大學政治系的登記選民中,民主黨占比超過75%,共和黨不足7%。這種比例在後續幾十年裡不僅沒有改善,反而在部分院系進一步向單一傾斜。 文化資本的地理集中也是障礙。《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CNN等媒體總部集中在紐約、華盛頓、亞特蘭大等大都市,這些地區長期支持民主黨。好萊塢雖有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查爾頓·赫斯頓等保守派明星,但製片公司和編劇工會整體偏左,作品傾向在社會議題上支持自由派立場。 資金與人脈的劣勢進一步加劇了失衡。保守派智庫如傳統基金會(Heritage Foundation)和胡佛研究所雖在政策研究上頗具影響力,卻在藝術資助、學術基金分配上無法與福特、卡內基等長期支持進步議題的基金會抗衡。 結果是,里根的政治勝利更像是一隻單翼拍打的雄鷹。經濟與軍事騰空而起,文化與教育卻依舊在地面滑行。這一教訓後來深深影響了保守派對“文化陣地”的重新評估,也為特朗普時代的“文化反攻”埋下了伏筆。 固化的文化版圖 進入1990年代,美國文化左傾趨勢不再只是力量對比,而是制度結構的常態化與固化。 首先是地理與經濟結構的分化。一流大學、創意產業和高科技公司集中在紐約、波士頓、舊金山、西雅圖等沿海大都市,這些地區經濟依賴金融、科技、藝術與媒體,與中西部、南部“紅州”的製造業和農業經濟形成結構性斷層。這種經濟—地理分化,使得文化價值觀也沿着地圖分界線劃開。 其次是基金會與非營利部門的長期投入。洛克菲勒基金會持續資助移民研究與多元文化項目;福特基金會在1990年代投入數億美元支持全球女權網絡建設;比爾及梅琳達·蓋茨基金會則將教育資金重點投向“多元與包容”項目。這種持續數十年的資金流,保證了進步主義議題在學術與公共話語中的主導地位。 更隱蔽的是職業路徑的政治過濾。在新聞、學術和藝術領域,政治正確成為一種非正式的“軟性門檻”。2017年《華爾街日報》報道顯示,保守派博士在頂尖大學的錄用率顯著低於同等條件的自由派;而在新聞機構中,公開的保守派身份可能意味着在晉升、項目分配上被邊緣化。 這種多重因素疊加,使得文化左傾不僅是意識形態選擇,而是制度運轉的結果,一種能自我複製、自我延續的封閉循環。 互聯網的幻滅:算法與回音室 在20世紀末,人們曾以為互聯網會打破傳統媒體的把關權,讓信息自由流動、多元聲音共存。然而,進入社交媒體時代,這一樂觀預期被算法邏輯迅速粉碎。 Facebook、Twitter(現X)、YouTube等平台,依靠算法為用戶推送“可能感興趣”的內容。表面上,這是個性化推薦;實質上,它讓用戶更容易陷入觀點一致的“回音室”(Echo Chamber):只看到自己認同的觀點,只接觸同一陣營的論證。 在進步派文化圈內,這種機制的後果尤為明顯: 內部共識的自我強化:立場越尖銳、情緒越強烈的內容,越容易獲得點讚和轉發,從而被平台算法進一步推送。 道德化政治語言:不同意見不僅被視為錯誤,還被標記為“不道德”甚至“反人類”,從而為封禁和排斥提供正當性。 議題的單向聚焦:身份政治、性別流動、交叉性平權等議題被放到文化敘事中心,而經濟、外交、宗教等傳統政治主題的比重下降。 2020年6月,《紐約時報》“湯姆·科頓專欄風波”就是典型案例。共和黨參議員科頓在專欄中主張出動軍隊平息暴亂,引發編輯部內部強烈抗議,最終意見版編輯辭職。這一事件不僅暴露了媒體內部的高度同質化,也說明在算法和社交壓力的雙重作用下,主流平台的言論空間已極度收窄。 互聯網並沒有打破主流媒體的價值壟斷,反而用算法製造了一個更封閉、更極化的新信息環境。它把1960年代的文化左傾,升級為全天候、無死角的意識形態覆蓋。 當教堂鐘聲消散:信仰危機與價值真空 宗教的衰落是美國文化左傾最深層的背景之一。皮尤研究中心數據顯示,2007年至2021年,美國自稱“無宗教信仰”的成年人比例從16%升至29%;在常春藤大學,定期參加宗教活動的學生比例不足10%。 在戰前的美國,宗教不僅是私人信仰,更是公共倫理的核心。教堂、學校、家庭交織成一個價值體系:強調個人責任、家庭穩定、社區互助與自我約束。這一體係為保守主義提供了堅實的社會土壤。 然而,1960年代以來的世俗化浪潮迅速推進。1970年代,哈佛大學神學院削減傳統神學課程,轉向“社會正義神學”“多元信仰研究”;1980年代以來,大城市的公共節慶逐漸去宗教化,以避免“冒犯”多元文化群體;2020年,馬薩諸塞州一座百年公理會教堂因年輕一代出席率不足10%而關閉。 當宗教退出公共生活,“價值真空”隨之出現。進步主義的議程——多元身份政治、性別流動理論、交叉性平權話語——迅速填補了這片空白。2020年皮尤調查顯示,18—29歲的美國人中有40%支持“性別非二元”,而50歲以上人群僅15%。這種代際斷層表明,新價值觀已通過教育、媒體和流行文化完成滲透。 在教堂鐘聲消散的地方,響起的是另一種信條的宣言。這不僅是信仰的替代,更是道德框架的重建。 美國與西歐:兩條路徑,一個終點 從全球比較的角度看,美國與西歐在文化左傾上的軌跡截然不同,卻最終走向了相似的結果。 西歐的左傾化源於長期的世俗化與社會民主傳統,是一種緩慢的制度演變。法國在1905年就確立了政教分離原則,英國BBC從戰後起就在新聞框架中體現自由派價值。1968年的法國“五月風暴”更是將左翼文化推上歷史舞台。 這種轉向背後,有一個歐洲近代思想史上的重要節點——尼采的宣言:“上帝死了”。對許多進步主義和自由主義思想家而言,這象徵着人類的覺醒:不再依賴超驗權威,而是自主制定價值與秩序。然而,20世紀的歐洲歷史顯示,當神聖的約束被徹底移除,道德與意義也隨之漂泊不定。以解放為名的人類,常常在無所依歸的自由中滑向墮落,從道德相對主義到社會凝聚力的瓦解,這一過程在歐洲的世俗化軌跡中屢屢出現。 美國的轉變則急促得多。這個以清教徒文化為根基、以憲法至上為信條的國家,在1970年代才普遍取消大學宗教必修課程,卻在短短數十年內完成了向進步主義文化的全面傾斜。這是從文化基因層面的劇變。 不同於西歐相對一致的價值共識,美國的文化左傾呈現出地理與文化的斷裂:沿海大都市擁抱多元文化、福利國家理念;中西部和南部“紅州”堅持保守主義的宗教、家庭和經濟價值觀。 2020年大選中,加州63.5%選民支持民主黨,田納西州則有60.7%支持共和黨。這種撕裂使美國的文化戰線不僅是意識形態的較量,更是一場地理與生活方式的對抗,也為保守派的基層動員提供了肥沃土壤。 特朗普的“第二戰場”:文化反攻 經過半個多世紀的文化漂移,保守派終於意識到:如果不在教育與文化領域反擊,政治勝利只是暫時的。里根革命在經濟與外交上贏得掌聲,但在文化陣地上幾乎沒有收復失地,特朗普試圖避免重蹈覆轍。 在第二任期的戰略中,文化政策被提升到與經濟、外交同等的重要地位: 調查高校:對哈佛等常春藤及其他精英大學的招生、財政透明度與思想審查展開調查。 切斷意識形態資金:限制聯邦與州政府資金被用於私立大學、公共廣播的政治宣傳。 削弱教育部干預:推動教育自治,減少聯邦對課程與價值觀的控制。 廢除強制DEI項目:取消招聘、晉升、研究經費申請中的政治條件。 恢復性別規則:以生理性別為基礎規範體育競技,阻止生理男性以女性身份參加女子項目。 擴大技術與製造業教育:重建以實用技能為核心的人才培養體系,削弱高校文科的意識形態壟斷。 特朗普的“文化反攻”,不僅是保守派的戰略自救,更是一場關乎美國國家認同的制度性爭奪。其成敗,將決定未來數十年的精神坐標。 托克維爾在《論美國的民主》中曾警示:“當過去不再照亮未來,人心將在黑暗中徘徊。”這是19世紀美國民主初成時的洞見,強調文化連續性對於社會穩定的關鍵意義。今日美國,文化戰爭加劇,左右派分裂加深,特朗普的“文化反攻”正試圖以傳統價值重塑公共精神,以回應這一危機。 美國正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這一抉擇,將重繪她的靈魂與命運。 近期文章: 一個社會既需要左,也需要右,但要抵制極左極右 川普的異想天開和普京的漫天要價 許倬云:歷史學最動人之處,在於後浪一次次改寫與追問 《1984》又被禁了!這次是在美國 釋永信寓言:天下武術皆出少林,少林榮辱皆出朝廷 互聯網悖論:“時時刻刻都可參與”“時時刻刻被拒絕參與” 愛潑斯坦檔案會讓川普陷入最大的信任危機嗎? 偏執狂人士受雙重折磨:受現實世界折磨,還受自己幻想折磨 自由、責任與幻想:索維爾看馬斯克“美國黨”的命運 這還是美國?這就是美國——這不是美國!
再說一遍:
以這些所謂美國的“左派”的死不悔改的樣子,今後16年兩代美國總統都不會有這些以民主黨為代表的人的份!
因為他們不代表真正的美國人民,只代表他們自己那些人的落後思潮,也脫離了美國社會的實際情況。
【而1960年代的進步派學生已在1970年代末成為中堅力量】
沒錯!目前他們和他們教育出來的下一代就是所謂“左派”的中堅力量。
追根溯源,這些“進步派學生”與毛思想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雖然他們現在可能羞於承認這點,但是看看1960年代中國鬧文革時,這些美國大學生在幹些什麼?
這批人學術水平低下,但是政治水平卻非常之“高”!
他們教育出來的幾代美國人,就是他們的copy。
左派就是好來,就是好。英特納雄奈爾,一定要實現!赤旗要插滿世界!老高雖然老,是老老的老吹鼓手,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