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邓的文革”与“毛泽东的文革”并非水火不相容。区别只在于,刘邓整群众中所谓“坏人”是为了转移矛头,防止引火烧身;而毛泽东恰恰认为,群众中的“坏人”正是刘邓搞资本主义复辟的社会基础——动机虽不一致,整起来同样是毫不留情 ◆高伐林 中国研究院于2018年8月31日举行第58次研讨会,讨论国史出版社刚刚出版上市的《机密档案中新发现的毛泽东讲话》一书。邀请该书主编、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图书馆资深研究员宋永毅教授、以及文革研究专家丁凯文先生、政治经济评论家罗慰年先生等专家,进行讨论。 《机密档案中新发现的毛泽东讲话》一书,收录的是毛泽东接见外宾的部分讲话和指示。这些珍贵的中共外事档案,系宋永毅领军的团队,从世界各地顶尖大学图书馆的特藏部门找到,许多内容是首次完整集中披露。例如,宋永毅在会上介绍,1958年7月31日到8月3日,苏共第一书记赫鲁晓夫秘密访华,毛泽东与他连谈四天。有时只限一两位部下参与,有时却安排中央要员十好几人出席。此前流传过这四次交谈的只言片语,并有许多传闻,例如其中第二次,8月1日,毛就是安排在游泳池旁与赫氏会谈,就曾有文章绘声绘色地渲染说,毛泽东如何因为心中有气,便有意要羞辱谈判对手。这本书中收录了四天会谈近六万字的完整记录全文,给读者提供了做出判断的充分的依据。丁凯文也是位有心人,他在读这本书、准备这次研讨会发言的过程中,比较了中共官方出版的《毛泽东年谱》、也比较了宋永毅的团队此前整理出版的几个电子资料库,举了好几个例子说明,本书中收录的一些毛泽东与外宾的重要会见和交谈,《毛泽东年谱》中居然只字不提,在老宋此前的资料库中也只有简单的介绍,这次才知悉了全貌,很有收获。他认为,对照起来读,可以知道哪些被中共曲解,哪些被中共掩盖,从而进一步推断出于什么用心(非原话)。 这次研讨会为时两个钟头,现场直播,结束后放在明镜在YouTube上的多个频道上,观众反响比较正面。请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RjWgC0RpJ4 我是这本书的责任编辑,主持了这次研讨会,也做了20来分钟发言,谈了自己的读后感。现根据我事先拟订的发言提纲,再参照现场讲述,整理成文刊载于下,请各位批评。 《机密档案中新发现的毛泽东讲话》这本书,辑录的是从1955年到1976年毛与外宾的谈话,涵盖了毛泽东时代中共外交的主要轨迹,展现出毛泽东的国际战略和策略,尤其是让我们看到他的战略和策略演变的内在逻辑。 中共建政走上国际舞台,前期十年左右,世界政治格局是东西方两军对垒,中国处在苏联为首的红色阵营内——这个阵营也就是刚才罗慰年先生所説的“命运共同体”。不过毛泽东的地位在这个共同体中比较特殊,受斯大林委托,是共产主义总公司东半球亚太地区分公司的主管。但是毛泽东越来越野心膨胀,越来越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不断挑战总公司董事长的领导权。最终翻脸,另立山头,重新解释世界格局,从两极对峙,改为“三个世界”,自命为是第三世界一员。有句俗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毛泽东就是如此。当然,他要当“鸡头”,不完全是为了享用穷兄弟们的拥戴,获得心理上的满足,而是企图借助这些穷兄弟“众人拾柴火焰高”,来抗衡“美苏两霸”,在当时的条件下,在世界上力争做到鼎足而三;也希望积聚实力,将来有力气将这张桌子掀翻,自己主导重排座次。 这本书主要披露的,就是毛泽东对外交往的脉络。回过头来看,我必须要说,悲剧的是,以“同一战壕的伙伴”身份前来北京觐见毛泽东的,像赫鲁晓夫、柯西金、金日成、黎笋等,却几乎全部,其人、其国,陆续变成了毛泽东的对手;而前来虔诚取经、伸手求援的毛派信徒,如红色高棉、马共、缅共、印共、老共(老挝共产党)等等——当时在“共产党”三字后面往往加括号标明“马列”的领袖——也几乎全部,给其人、其国,带去了深重灾难。 上面所説的,是本书披露中共对外方略这一方面价值,另一方面是本书披露对内治国思路的价值:毛泽东与外宾谈话,要向他们介绍中国和中共的现状和打算。将一篇篇与外宾的交谈连起来,就是毛泽东关于“继续革命”的理论,从酝酿、发酵到恶性发作、导致文革巨大灾难全过程的连续剧。本书的重要价值之一,正从若干侧面揭示了文革更多隐秘起因和内情,包括毛泽东的内心世界。 对外方面,宋永毅教授、罗慰年先生他们几位谈得很充分;我侧重就对内这一方面谈一点感受。 毛泽东领导的中共从建国以来,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在发动政治运动,也就是整人运动。左一个“百分之五”,右一个“百分之五”,到最后加起来都超过了百分之百——当然有的对象是所谓“死老虎”,一直到其咽气,永远是在“百分之五”里面,打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要这么频繁地、连续地搞运动?有句话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毛泽东难道真是“狂人自扰之”? 几年前在毛泽东诞辰120周年(2013年)的时候,我们中国研究院举行过一次研讨会,我在会上发言,曾经说过:毛泽东一辈子究竟要革谁的命?他的革命对象清单是变化的,我归纳为:先斗敌人,后斗盟友,最后斗自己人。 打天下时,毛泽东确定了要打倒所谓“三座大山”:帝国主义、封建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中共建政以后没几年就搞“三大改造”,把民族资产阶级也列为革命对象了;而在矛头指向民族资产阶级的同时,实际上从1955年反胡风、“肃反”开始,同时下手整知识分子;到1957年,就集中对所谓“民主党派”、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开刀了。 我们从这本书里看到,毛泽东对这些统战对象,内心里是毫无尊重可言的。例如我读到,1966年5月5日毛接见阿尔巴尼亚党政代表团时说:“国民党云南总司令现在还在北京,叫卢汉,他现在有吃饭、拉屎、睡觉三项任务。这样的国民党的将军养得还不少,几十个,就是吃饭、拉屎、睡觉三项任务,别的事不做。他们也学习,但越学越笨。” 卢汉是什么人呢?1949年年底,卢汉担任国民政府云南省政府主席,他将国民政府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军政长官张群软禁起来,宣布云南向刚刚成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倒戈起义,随后其军队接受解放军的改编。毛泽东曾对卢汉说:“你在云南起义,为人民立了大功。你抗了日,又起了义,晚年能这样就不错了。你就是黄花晚节香。” 当面捧卢汉“为人民立了大功”、“黄花晚节香”,背后却说养着他和他们,就是“吃饭、拉屎、睡觉三项任务”!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到底是毛此一时、彼一时,还是阴一套、阳一套? 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本来是中共夺权的盟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上还有他们的两颗五角星,但毛泽东翻脸不认人,打成革命对象。盟友都斗完了之后,就把中共内部所有各派系都一个一个整掉。从1959年的庐山会议揪出彭德怀,打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开始,他的目光逐步转到党内:从“四清”到文革,重点都是党内“走资派”。文革中对自己的嫡系,例如跟随自己的林彪、江青集团,也不断整肃清洗,闹得鸡飞狗跳。到1975年,更明确提出有一个“党内资产阶级”…… 我们现在的微信等自媒体上都有“朋友圈”,而毛泽东是把“朋友圈”的自家人一个个拉黑,甩到革命对象圈里。“我们”一天天小起来,“敌人”一天天大起来;革命对象的队伍越来越壮大,革命的队伍反而人马越来越少。 对这些自己人,毛泽东毫不念及他们跟从自己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翻脸比翻书更快!就説罗瑞卿吧,姑且不说他担任过多少党政军要职,就说他与毛泽东的关系,应该说是非常密切的,多年来他就是毛泽东的头号保镖,毛泽东对他还能说不了解吗?但罗瑞卿挨整之后跳楼,毛泽东竟说: 罗瑞卿跳楼想自杀,他又不愿意头往下跳,他用头先下去,不是很好吗?他不是,他用脚先下去。结果,脚坏了。 口气如此轻佻,实在让人寒心! 毛泽东的“革命对象”是不是越来越集中、越来越缩小了瞄准范围呢?选定新的敌人之后,老的敌人是不是可以转化成盟友呢?也不是。新确定的革命对象是对象,以前打过的敌人也还是敌人!只要是一次拉黑了,就永远拉黑了! 是的,这本书里也记载了,毛泽东对日本人说过:欢迎你们侵略;他甚至还告诉了赫鲁晓夫,1958年8月1日,在游泳池旁见赫时告诉他: 我在接见日本代表团的时候,他们常向我讲,“日本侵略了你们,我们觉得很惭愧,很对不起”。我说,日本侵略了我们,我们要表示感谢,没有你们的侵略,我们就不能进北京,你们走了,我们才来了。这一点没有公开登报,但在我的文章里写过,日本人做了好事。 毛泽东为了跟苏联斗,也会跟美国拉关系——跟尼克松、基辛格握手。从这些方面看,似乎“敌、友、我”在毛泽东那里,是可以转化的,但这只是表面现象。毛泽东真会将日本、美国看成自己人吗?根本不会。在毛泽东心里,跟他们交好,都只是一种利用他们的手段。 在国内也是一样。最开始是斗“四类分子”(地、富、反、坏),50年代末变成了“五类分子”,加上了“右”即“右派分子”;到“文革”又加了三类:“叛徒、特务、走资派”,还把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也挂在八类人的后面,算是“老九”。毛泽东并不因为有了新敌人“叛徒、特务、走资派”,就放过了过去的老敌人“五类分子”。“右派”摘了帽,也还是“摘帽右派”! 好,回到我前面所说的疑惑:为什么会这样呢?毛泽东为什么搞阶级斗争越搞越激烈,越斗越起劲,斗了这个斗那个,永远没个完? 从这本书中透露的信息看,我认为i,重要原因之一,是毛泽东始终没有安全感! 毛泽东说过,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这正是因为,毛泽东年年、月月、天天都没有安全感。 这种不安全感,可以说贯串全书。毛泽东对众多外宾表示了对国际、国内乃至党内各种挑战势力的不屑,认为他们是泥鳅翻不起大浪,但是他就像祥林嫂一样,见谁就讲、一次又一次地讲“敌情”,本身就说明他心里是很当回事的,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他的“阶级斗争之弦”永远绷得紧紧,永远神经过敏,时刻疑心周围、党内和社会上有人会伺机而动。在这一点上,他与他那位永远草木皆兵的夫人江青,实在是半斤八两,应了那句俗话:“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1970年6月27日,毛泽东会见朝鲜代表团谈话时说:“国民党走了以后,它藏了许多人下来。十个国民党走了一个,还有九个藏下来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不用他们。”——好家伙!在毛泽东看来,十分之九的敌人都隐藏在国内各行各业了,这还了得! 这样的话,毛泽东说了无数遍。1970年5月11日毛泽东接见越共第一书记黎笋说: 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国民党分子……大学教授、中学教员、小学教员,差不多都是从国民党那里吸收过来的,没有动过。你说不搞(文化大革命)行吗? 也就是说,毛泽东对于不得不从旧政权、旧社会接受下来一大批精英,是非常不甘心、不放心、不安心的——他坚信这些人“不死心”。怎么办?一来要组织、培养自己放心的精英队伍,二来要不停地深挖细找、清查整肃,宁可错整一千,不可放过一人,而且就像他在《愚公移山》文章里说的一样:敌对分子“死了以后有儿子,儿子死了,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的”! 读了这本书里收集毛泽东对外宾的许多讲话,我在头脑中澄清了一些认识。 前年在文革50周年反思讨论中,有的学者提出来,文革实际上有多个,有“毛泽东的文革”,有“刘少奇邓小平的文革”。确实,许多文革暴行,发生在1966年6月初到7月底,也就是毛泽东在“我的一张大字报”中所说的那“五十多天”里。这段时间,毛泽东有意住在南方,冷眼旁观。主持中央工作的刘邓,按照毛泽东过去整人运动的思路,按照中共从土改到“反右”、到“四清”的惯例,轻车熟路,派出工作组,划分左中右,组织阶级队伍,打击阶级敌人。而毛泽东这次是要把主要斗争目标指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是要“矛头向下”,而是要“矛头向上”!有些左派人士甚至认为,即便是1966年血腥“红八月”的暴行,包括很多知识分子被迫害惨死,例如1966年8月5日北师大女附中卞仲耘校长的死,都不是毛泽东的本意,都不应该记在毛泽东的账上——不是文革的罪恶,而是“反文革”的罪恶。 但是看了这本书,不对了。上面我举了毛泽东1970年6月27日,毛泽东会见朝鲜代表团的谈话,1970年5月11日毛泽东接见越共第一书记黎笋的谈话,我再举一例,1966年6月10日毛泽东在杭州同胡志明谈话说: 特别是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出版界、文艺界、大学、中学、小学。因为当时我们没有人,把国民党的教员都接受下来了。大、中、小学教员,办报的,唱戏的,写小说的,画画的,搞电影的,我们很少,把国民党的都包下来。这些人都钻到我们党内来了。这样一说,你就知道文化大革命的道理。 毛泽东在1969年、1970年,还多次对外宾津津乐道在“北京六厂一校”搞“清理阶级队伍”取得多大的成功,要外宾去这些样板单位参观,向他们炫耀清出了多少隐藏得多深的国民党的残渣余孽。 这就告诉我们,毛泽东虽然写了“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设定了斗倒“走资派”、尤其是斗倒“最大的走资派”刘少奇的战略部署、主要目标,但是他同时也写了给清华附中红卫兵的信,同时说了“对一切剥削压迫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和革命党派的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他们的走狗,表示愤怒和声讨”,“对反动派造反有理,我们向你们表示热烈的支持”,因此可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也同样是毛泽东心中所想。“刘邓的文革”并不是与“毛泽东的文革”水火不相容,而也是毛泽东更宏伟的文革蓝图的一部分。区别只在于,刘邓整群众中所谓的“坏人”,是为了转移斗争矛头,避免、防止引火烧身;而毛泽东恰恰认为,这些群众中所谓的“坏人”,正是刘邓搞资本主义复辟的社会基础——虽然动机并不一致,但是整起来同样是心狠手辣,要整得你家破人亡。 我不止一次地听到有些人为毛泽东开脱罪责,说他深居中南海,两个“反革命集团”向他封锁真实情况,极力架空他,蒙蔽他。但是看了这本书,就清楚了:毛泽东当然不可能对每个人、每件事的细节都一清二楚,但是他是一直牢牢掌控大权的,是在第一时间掌握情况的,是由他一言九鼎一锤定音的。虽然他整倒谁之后,或者要重新启用谁的时候,要装糊涂说“我听信了”“是他们说的”“上了谁谁谁的当”,但是本书中的这些讲话证明:重大的决策,确确实实都出自他的手。而且他最能发现,什么样的罪名能“一招制敌”。 毛泽东1972年6月28日会见斯里兰卡总理班达拉奈克夫人时说: 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经常在我们国家搞颠覆。勾结国防部长彭德怀搞颠覆,没成功。早就勾结刘少奇,也没成功。早就勾结林彪,又是一个国防部长,而且是我的“亲密战友”、“副统帅”。 ——说“没成功”,是苏修勾结这些中共要人“没成功”,还是勾结了搞颠覆“没成功”?这些话有证据吗?完全没有证据,也完全不要证据,就这样把大帽子扣在他们头上。 毛泽东1972年7月10日会见法国外长舒曼时说: 这个林彪啊,他天天吹我,说我怎么了不起。而实际呢?就要杀我的头。 ——“要杀我的头”,好大的罪名!有根据吗?没根据,岂不是信口开河,血口喷人?毛泽东紧接着还居然还厚着脸皮说:我“跟他(林彪)斗争了几十年”! 这本书内容很丰富,这里我只简略地谈谈我的一两点读后感,留出时间请各位继续阐述。
近期图文: 只见规律不见人,那叫什么“历史学”! “老大哥”和“美丽新世界”并存的中国 义和团和文革群众造反:相同点实在太多 文革的荒诞性、野蛮性从何而来 中国土地制度的核心是保障安全 假新闻也是真历史的一部分 14年前的一次文革研讨会讨论了些什么? 中外资深学者合力解答:文革是什么?
斯大林以各种罪名屠杀自己同志的战友,家人,家族.斯大林最后被自己的同志鞭尸, 家人逃亡, 战友自杀. 毛泽东能不害怕其他同志就不能用同样罪名肃清毛泽东的战友, 家人, 家族? 这就是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 连地主出生的毛泽东可以是无产阶级, 谁不是无产阶级?谁没有专政毛泽东权力?
不安感觉的确反映现实,左右的赫鲁晓夫式人物,献媚却有心怀不测的人都被证明存在。这也是历史形成的原因,一个靠两面派,不要诚实可以升迁的集团,逆向淘汰就是不诚实的核心力量。
毛泽东巨额稿费的公款性质,中央将其收归国有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而在毛的大管家吴连登的回忆中,毛一面讲“这个稿费,都是从老百姓那里来的,是党的稿费、人民的稿费”,却一面随意赠给家人,分别给贺子珍、江青、李敏、李讷各八千元,作为“生活补贴”之用。请问,堂堂的政治局委员和解放军报总编辑都需要“生活补贴”,那老百姓还能活吗?
另外,“八千元”今天听起来是小菜一碟,但这4个八千元,在那个时侯,却相当于一千多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呀!
所以,今天的腐败,根子还在老毛!
毛泽东渺小, 很不幸, 每年至少折腾你们两次睡不安稳。 毛泽东揭示出一个真理, 贪官奸商犬儒黑社会组成的权贵阶层“不整不得了”, 整了也不得了, 整了比不整好。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所决定的。也不是所谓的安不安全的问题。为了人民的利益,走资派必须打倒。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今天的中国仍然需要大革命。
实际上每一个独裁者都有相类似的不安全感。希特勒是这样,斯大林是这样,毛泽东是这样,萨达姆是这样,金正恩也是这样。
一说到老毛,总有人把它形容成什么巨人、大树,其实毛很渺小,所追求的不过就是封建皇帝那一套:弄权术,玩儿女人,搞家天下:把老婆安排到政治局,把刚出校门的女儿安排到解放军报任总编辑(省部级),让二十几岁的侄子当上大军区政委(省部级)。。。。。。
小人一个!
毛林暗斗时期,毛这条毒蛇所乘火车极其鬼鬼祟祟之能事,
中央几无人知道其行踪,尽显专制帝王之不安全感!
在毛泽东夺取党的最高领导权之前有路线斗争,在此以后只有毛整别人,没有人和他斗争。路线斗争是毛编出来的整人的借口。高岗、彭德怀、刘少奇、陈伯达、林彪和毛斗争过吗?根本没有,他们只能被动挨整。毛泽东掌握了绝对权力之后他谁都不怕,所以他没有什么不安全感。
毛这条毒蛇无日无夜地从古书中学习宫廷斗争,更加剧了不安全感!
毛这条毒蛇的安全感早在党内多次你死我活的路线斗争中丢失!
lijunzy是个新来的毛左,对这种人你不值得花时间和他讲道理,毛思想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不可救药。他不一定是赵家人,也可能是领低保的可怜虫。
毛泽东缺乏安全感? 这样认知不认人笑掉大牙!
联想到陈胜的明言:
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老高这个结论似乎待商榷。我觉得,凡是权力不是来自民主的一切"专制政府"的独裁者,必然要对挑战者先发制人,不可能安心搞生产。
读您跟帖前,正在读一位叫羽戈的作者的文章,文中一段话,大概正是针对lijunzy写的:
常常有人问:大时代坚不可摧(“大时代”,也可以如lijunzy所议,读作“大人物”或者“高百丈”的“大树”吧?),小人物命若蝼蚁(“小人物”,在lijunzy的语境中,也可以读作“终有三寸”的“小草”吧),我们应该做什么,能够做什么?我的答案,就是做公民。
羽戈还说:
“公民只是在恪守人的本分。一万个人里,也许只有一个人敢于做英雄,然而所有人都能做公民。”
lijunzy也能做公民,您愿意做吗?
欣赏您的文字表达!不过观点无法苟同。大树为所欲为(“树果成熟时,落地成灾”),毁灭了小草(“碰草入泥”“草命先殒”)。侥幸没死的小草,要评价一下“大树”的作为,在您看来,就是:“其行可怜,其心可恨!”
您说“其行可怜”,我可以理解:很可能小草目光如豆,难以理解和景仰大树多么伟岸,小草不认识自己被砸死是多么活该,“可怜!”但说“其心可恨”,让我不解:小草被大树甩下果子来砸进泥里一命呜呼,小小生命就此毁矣!九死一生,评价一下大树的作为,“可恨”者何?
看来,您要么就是“赵家人”一员,要么正在争取加入“赵家人”行列,所以认为:权力就能、就该为所欲为,无权者死了活该,发出声音就是“可恨”?
这个历史你记错了。老毛在1959年就不当国家主席了,他不是为了放权,而是不想干那些礼节性的杂事。七千人大会后他没有放弃任何权力,刘邓在第一线主持日常工作,所有的大事均要报老毛拍板决定。
不赞成老高的这个论断:毛泽东不断整人是源于缺乏安全感。毛泽东没有不安全感,因为他知道没有人可以对他的权力构成威胁,只要他活着,没有人可以撼动他。
我认为他不断整人的原因有以下几条:1、他怕死后有人清算他的罪行,所以发动文革打倒刘少奇、彭真等人;2、他要求下属和人民绝对服从他,不允许有人批评他或发表不同意见,所以他整彭德怀、邓小平等人,还整了50多万右派;3、他听信谗言、疑神疑鬼,随意打倒忠于他的人,比如林彪、杨余傅、王关戚等人;4、他阶级斗争观念太强,认为在旧社会生活好的人都是共产党的敌人,所以他整地主、富农、资本家、旧军官和旧知识分子等等;5、他把自己制造大饥荒的错误和罪行转嫁给基层干部,所以他发动四清运动,整基层干部。
树高百丈, 下有小草。 草欲知树高, 拼命向上长, 长啊长啊, 终有三寸, 不想树果成熟时, 落地成灾, 碰草入泥, 终不知树高几何,天高几许。草命先殒! 小草, 高伐林是也。以其蓬下之蒿, 图仰泰山之威,其行可怜, 其心可恨!
可能您记错了,是看的其他博客文章。我没有讲到李银桥,此文昨天刊出后也没有再删改。
此文修改过?昨天看的比较长,还提到李银桥。今天想评两句,那几段不见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说,毛就是个psychopath,江不是,但她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她所有的不安全感全是从老毛身上得到的。
它这个人不是没有安全感,它是很明显的看出了谁会夺取它的权力而发动群众打倒和它夺权的人们,比如说它打倒王明,打倒陈独秀,打倒刘少齐,利用林彪后又消灭林彪,打倒邓小平,这些人都有可能把他挤到一边去,比如7000人大会后它被迫因为58年大跃进的错误,辞去主席一职位,刘少奇当了国家主席,毛就开始不高兴了。
按照此逻辑,古帛寿的安全感最强。。。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