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民主法治中心在湖南”,“佛教源於上古湖湘文化,日本聖德太子前世是南嶽和尚”,“法國高盧人源於古代株洲茶陵地區”……正常人想必可以斷言:這些胡言亂語,無疑出自瘋子之口。但當我得知這些話都是杜鋼建教授說的,我傻了
老高按:三四年前,我讀到一連串這樣的斷言: “上古的民主法治中心在湖南” “佛教源於上古湖湘文化,日本聖德太子前世是南嶽和尚” “儒釋道都源於上古湖湘文化” “湖南人是韓國人和日本人祖先” “禹王在湘西崇山開啟夏朝,崇山乃夏朝第一國都” “法國高盧人源於古代株洲茶陵地區” “世界最早文明——蘇美爾文明來源於湖南高廟” “湖南道縣是東亞現代人起源擴散中心” “西王母故鄉在大湘西” “日耳曼人源於上古湖湘地區” “希臘人、羅馬人、猶太人等西方人都源於中國大西南地區”…… 看了這些文字,正常人可以斷言:這些瘋話無疑出自瘋子。 但當我得知,這些話都是杜鋼建教授說的或寫的,我傻了。 杜鋼建不是個不學無術的無名鼠輩。維基百科和百度百科都有他的專門詞條。世紀之交前後,他甚至是“中國憲政研究的領軍人物”“大陸新儒家代表人物之一”,被譽為“當代中國著名法學家”——他擔任過中國人民大學法律系副主任、汕頭大學法學院院長、首席教授,湖南大學法學院院長,現為湖南大學法學院學術委員會主任。 在學術上他受到完整系統的教育:是人大法律系碩士,當過美國明尼蘇達大學訪問學者、哈佛大學訪問學者,他的學術頭銜全部列出來,足足需要五張印得密密麻麻的名片;他主持的國家和各部委社科研究項目,以及研究專著,光把標題、書名全部列出來,至少要列滿五頁A4紙——其中不乏《外國人權思想論》《中國近百年人權思想》等在大陸、台灣、香港等地出版的著作。 對了,杜鋼建教授是中共十六大報告的起草人之一,是2003年國務院機構改革方案的直接參與設計者之一。他被評為“中國2003年十大意見領袖”之一;2004年被《商務周刊》評為“代表中國夢的100個中國人”之一(那時習大大還沒有以總書記身份提出“中國夢”);2008年獲第六屆中國時代改革十大人物獎。 還必須要公平地說明一句:杜鋼建也不是湖南人——維基百科說他是江西人,又說他“生於安徽”,百度百科說他是江蘇徐州人,總之他與湖南無關; 我也應該再公平地說明:杜鋼建並不是僅僅甩出上述那些雷人論斷,他是有具體的“考證”的:論據、論證,都有。例如他說:法國國王路易斯家族就是來自落氏潞氏家族,法文路易斯就是落氏的轉音,落氏也稱潞氏,也作路氏,洛氏。等等。 有人就為他辯護:和杜鋼建教授接觸過,“他是位博學多才、十分儒雅的學者,會多國語言,法學、湖湘文化方面的專家。你不看完他的文章,怎麼知道他說的有沒有根據?光憑自己主觀臆斷,未必就能得出正確結論吧?他研究了多少古籍、文獻資料才會下筆寫文章,估計也只有內行懂”。 但看到“杜鋼建研究證明,法國高盧人是中國炎帝的後裔。古代中國有白種人、黃種人和赤色人種。按照神農憲法體制的安排,白阜率領六個國家的白人負責勘測和丈量地球東西極的距離,並製作世界地圖……”我很難不將之歸於瘋話堆里。 說出這些瘋話的人,與擁有這樣現代法學學術背景和成果的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他因為什麼契機,而發生如此巨大的思想斷裂,徹頭徹尾、徹里徹外地脫胎換骨以致走火入魔? 有這種困惑的不止我一人。 自然有人要從政治上找變化脈絡。有人說,他是中共十八大那年大量發表驚世駭俗的論斷的,湖南一個什麼伏羲文化研究會常務副秘書長王佩良博士就吹捧說,杜鋼建的課題和成果,“契合了黨中央關於‘文化自信’和‘文化軟勢力’的科學論斷,順應了國家領導人關於‘建設長江經濟帶’‘推進一帶一路’的戰略部署”,據此,有人會猜測,杜鋼建定是投習近平的幾個什麼自信之好。但我看此說比較牽強,因為杜教授是在2012年的3月開始大放厥詞的,我們都還記得,那年的3月正是中共高層權力廝殺斗得天昏地暗之際,鹿死誰手還在未定之天呢。 遇到說不通的問題,就歸之為“五毛”“御用喉舌”“中共打手”——這就像中世紀的人們對所有自己解釋不了的問題,就一言以蔽之“那是上帝的旨意”一樣簡單化。對杜鋼建為何從憲政、法學轉到宣傳“人類文明源頭在湖湘”,我期待着有人能給出切實有據的解釋,而不是僅僅發泄一通對官方宣傳的怒火。說老實話,我還真不相信中南海袞袞諸公,會讚賞、會認同、會推動此人的這一通瘋話。 杜鋼建自己曾在一次會上簡述自己的轉變過程: “大學本科的時候我學的是外語,在人民大學教的是西方政治法律思想史這個專業。那時候我也迷信古希臘的亞里士多德、柏拉圖、蘇格拉底,包括希羅多德、修昔底德和羅馬塔西佗的書……經過諸老師(諸玄識)和董老師(董並生)的揭示,突然發現自己被矇騙了!” 飽讀西方先哲名著的學者,怎麼會突然發現那全是“騙子”?杜鋼建教授語焉不詳,我們暫且存疑。 騰訊·短史記欄目發表過很多精彩的去偽存真文章,去年發表了一篇楊津濤的文章,將杜鋼建等“語不驚人死不休”宣稱西方文明史純屬虛構、猛烈開火的人士,稱作“學術戰狼”,實在是貼切。這篇文章雖然並沒有解答我上面的疑問,但是至少可以讓我們大開眼界!
“學術戰狼”們的研究:西方文明史純屬虛構
楊津濤,騰訊·短史記
近日,一本名為《文明源頭與大同世界》的書,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作者杜鋼建稱,人類文明發源於中國大西南地區,後來遠古華夏人西遷,開創了古希臘和古羅馬文明。網友由此將杜鋼建戲稱為“學術戰狼”。 其實,杜鋼建的觀點並不新穎。在他之前,早已有人出書“論證”過“古希臘文明是虛構的”、“古羅馬文明是虛構的”,乃至“西方文明是虛構的”。
“全盤推翻西方文明史”
在所有質疑西方文明真實性的學者中,何新是最有影響的一個。他在2013年和2015年將博客文章結集,分別出版了《希臘偽史考》和《希臘偽史續考》。 此外,“生民無疆”《包裝出來的西方文明》(2012年)、董並生《虛構的古希臘文明: 歐洲“古典歷史”辨偽》(2015年),以及諸玄識《虛構的西方文明史:古今西方“複製中國”考論》(2017年)等也相繼問世,幾乎成為一個“學派”。 包括《文明源頭與大同世界》在內的這些書,有一個共同特點,即希望通過對古希臘、古羅馬文明的證偽,來襯托中國文明的古老及先進。
 圖:所謂“光明出版社”並不存在,該書應未正式出版
比如,何新在《希臘偽史考》一書的序言中開宗明義: “古代希臘文明至今並沒有任何可信的文獻學或者考古學的可信的系統歷史作為證明。” “偽造古希臘是一場文化運動。這個運動是從14世紀前後的‘文藝復興’時期開始的。”
生民無疆在天涯社區的帖子,後整理為《包裝出來的西方文明》出版。作者在序言中痛心疾首地表示: “數十、上百年來,經掌握話語權的少數文化人的‘不懈努力’。徹底摧毀了國人的民族自信心。使國人,包括某些專家自己,也以極端卑微和自賤的心態看待、解釋這個世界。” “有鑑於此,我主要借用西方專家的著作說西方的事,專說‘哈洋族’不說的事……我的主題很簡單:洋人、華人都是人,我們的祖宗是偉大的。只要我們能好好尊重自己的‘人權’——以一顆平常心看待這個世界,挺起胸膛,振奮精神,勵精圖治,中華就一定能自立於這個世界。” 該書第一章即將矛頭對準古希臘文明: “克里特島是僅8000平方公里、幾無耕地的小島,在刀耕火種的時代,這裡可供養的人口最多不過數干人。論證這裡誕生過‘高度文明’、強大的‘米諾斯王國’。無異於論證今天的月球是人間樂土。” 浙江大學教授黃河清為《虛構的西方文明史》所寫的序言,更直接題為《推翻西方偽史,扶正中華文明——把顛倒的歷史再顛倒回來》。他稱諸玄識此書, “提供了國內學界聞所未聞的西方史料,全盤徹底地推翻了‘西方文明史’,全盤徹底地為中華文明正名,具有空前的學術意義。諸先生直探要害,整體地否定西方偽史——當今國人文化自卑的主要原因,將極大地有助於提升國人的文化自信。”

圖:《虛構的西方文明》部分目錄
荒唐的“論證”
下面,我們就來看一看何新、諸玄識、杜建剛等人是如何論證這些觀點的。 何新的《希臘偽史考》是他博客文章的結集,並無任何體系,只是一篇篇短小的博文,如 《西方偽造古希臘史的目的與方法》《古希臘語言與文字的東方來源》《所謂“古希臘哲學”是一個虛構》《希臘作為獨立國家是近代共濟會建立的》等等。 在書中,何新稱《荷馬史詩》、“亞里士多德著作”、拜占庭帝國等,都是“意大利共濟會銀行家和學者”虛構的。他們虛構希臘文明的目的: “一方面用假古董可以賺錢,另一方面文化上是要為西方近代新興的資本主義文明製造一個冒認的假祖宗。” 於是,並不精通希臘文的薄伽丘,將《荷馬史詩》手抄本“編譯”為拉丁文本。
按照何新的理解,由於《荷馬史詩》希臘原本失傳: “後人根本很難知道這部荷馬史詩的內容中究竟有多少成分是屬於古希臘可信歷史的內容……但是,近代西方和當今中國講述希臘歷史的著作,竟然都以這樣一部完全不可信的杜撰作品為信史編寫出來,然後讓信眾們頂禮膜拜。”

圖:《希臘偽史考》部分目錄
以上推斷看上去頗合邏輯,事實上全屬臆斷。北京大學的高曉楓即撰文指出,現存《荷馬史詩》殘篇極多,它們被寫在古埃及從2世紀至7世紀的“紙草”上。比如大英博物館編號126的《荷馬史詩》寫本,內容包括《伊利亞特》第二、三卷,加起來有1000多行。
要想知道現在各種《荷馬史詩》譯本是否準確,只要和以上所說殘篇對照,立刻就能得到答案。何新指控薄伽丘“偽造”《荷馬史詩》,是完全無法成立的。至於《荷馬史詩》所記的英雄故事,更是從未有學者將之視為“信史”。
董並生、諸玄識等人的幾部書,也不比《希臘偽史考》更高明。 董並生《虛構的古希臘文明》全書共九章,前面兩章是在何新所論基礎上,更加詳細地論述了“亞里士多德著作”、《荷馬史詩》,乃至古代希臘的兩部名著《歷史》和《伯羅奔尼亞戰爭史》,全部為後人“偽造”。其後各章,董並生把西方人假造古希臘、古羅馬史的“過程”全盤呈現給了讀者。最後一篇結語是《嚴格來說,西方並無“文化”》。

圖:《虛構的古希臘文明》一書在豆瓣只有2.4分
本書共有500多頁,這裡不可能將其中的荒謬內容逐一列出,只能以董並生對古羅馬史的懷疑為例,略談一下他研究中存在的問題。 在這本書中,董並生寫道: “仔細考察所謂羅馬帝國的歷史就會發現,實際上並不存在橫跨歐、亞、非三個大陸的所謂羅馬帝國,也不存在所謂的羅馬皇帝。拉丁文‘羅馬皇帝’(imperator)一詞,實際上意指將軍。羅馬皇帝所管轄的範圍不出羅馬城邦。歷史上只有羅馬城邦,沒有羅馬帝國;所謂的古羅馬只有故事沒有歷史。” 由於留存下來的古羅馬早期史料很少,對其真實性表示懷疑的著作早已有之,董並生大量徵引的科瓦略夫著《古代羅馬史》,即是其中之一。但是隨着地中海地區日益豐富的考古發現,學者們對古羅馬史的懷疑已越來越少。 著名世界史學者廖學盛1995年在《歷史研究》上的一篇文章中即指出: “一度盛行的對古代作家關於古希臘羅馬早期歷史的記述持過分懷疑,乃至全盤否定態度的學術氛圍,近年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變化……在意大利及其周邊所作的廣泛考古學研究,使人們對過去長期視為傳說的羅馬王政時代早期的歷史,產生了新的認識。”

圖:2017年,考古學家在突尼斯發現被淹沒的古羅馬城市尼波利斯
即便是科瓦略夫的《古代羅馬史》(成書於1948年),在“早期羅馬歷史的可靠性”一節的最後,也同樣說: “現代的學術界承認,對文獻傳統本身的批判和主要的,即史料的綜合利用使我們能夠確定羅馬遠古歷史的一般進程,雖然並不是細節。” 顯然,對古羅馬史真實性的懷疑並不新鮮,董並生不過拾人牙慧,故做驚人之語而已。他無視相關考古發現,固守舊說,極大地誤導了讀者。 諸玄識《虛構的西方文明史》一書尤為大膽,稱西方文明是“歐洲神職學者”按照中國文明虛構而來。全書分為5編,共18章,從西方虛構歷史的“證據”說起,繼而“論證”西方科學與民主都是由中國傳入,最後以“文明分合幾百年九九歸一”作結。 在諸玄識看來,西方科學是在中國文明影響下產生的: “中華文明的物質與思想的成果,不僅奠基近代科學與文明,而且啟迪了現代與後現代。” 之所以中國沒有誕生現代科學,則是因為中國古人“擔憂人類自毀”: “他們如此保守和迂腐,與其說是杞人憂天,不如說是悲天憫人;與其說是悲天憫人,不如說是唯恐天誅地滅;一句話,在打破世界與自然之和諧方面,傳統中國不敢越雷池一步!”
諸玄識認為,西方的民主思想亦是由中國傳來。他在書中說: “在歐洲啟蒙時代,中國成為‘民主、理性、平等、人權和無神論’等觀念的故鄉。” “‘天下為公,選賢與能’的理想,主導了啟蒙運動的政治方向,影響了美國革命及《獨立宣言》、法國革命及《人權宣言》。”
中國的政治文明,隨後在西方發生“倒退”。諸玄識說: “在法國,一方面,孟子思想和民本主義,被偏激化地用於血腥的暴力革命——反宗教、反暴政(18世紀末法國革命,對特權家族進行肉體消滅);另一方面,忽略其保障民生的部分(為民制產、予人恆產,即社會保障)。法國為此付出了慘重代價……” “概言之,歐美文明及政治是中華母體的派生與退化。” 這本《虛構的西方文明》徵引了大量中、英文參考資料,看上去較其他同類著作嚴謹、可信,事實上董並生只是將伏爾泰、萊布尼茨、海德格爾等人稱讚中國的隻言片語匯集在一起,並大談“四大發明”、科舉制度、中國哲學等在西方的影響,無不屬於陳詞濫調。 按照現有研究,中國文化中的某些內容對西方啟蒙運動確有影響,但這種影響不是決定性的,更不能成為西方文明來自中國的證據。伏爾泰稱讚中國文化,也不過是想借之表達個人觀點。 另外,諸玄識刻意迴避了當時一些啟蒙思想家對中國的批評。如孟德斯鳩嚴厲抨擊中國的專制主義: “中國的專制主義,在禍患無窮的壓力之下,雖然曾經願意給自己帶上鎖鏈,但都徒勞無益,它用自己的鎖鏈武裝了自己,從而變得更加凶暴。” 在孟德斯鳩那裡,中國顯然不是法國應該學習的對象。 有《希臘偽史考》《虛構的西方文明史》這樣的“珠玉在前”,杜鋼建的這本《文明源頭與大同世界》,也就沒什麼可讓我們驚訝的了。
 圖:《文明源頭與大同世界》一書部分目錄
杜鋼建最大的“理論創新”,是稱全世界各地的人,都是從中國走出去的。比如“古希臘的希克索斯人是夏朝塞種人的一個部落集團,祖先是黃帝裔子少昊金天氏”,古羅馬的“魯佩齊人、法比人和昆克體人主要來自古代中國的羌戎部落”,“春秋戰國時期的赤狄白狄構成德意志民族的主要來源”等等。 這些說法完全同現代考古及研究相悖,可以說是荒誕不經,不值一駁了。
戰狼式的“新疑古學派”
在何新看來,胡適及其弟子顧頡剛,都是共濟會成員,他們推動的“古史辨”運動,使“中國人在歷史文化上的自尊自信自此遭受沉重打擊”。於是他撰寫《希臘偽史考》,號稱要“通過疑洋人之古而顛覆西化精英們製造的迷信”。 如今,以何新為代表,生民無疆(黃忠平)、董並生、諸玄識、杜鋼建等,都通過枕戈創建的“大同思想網”聯繫到了一起。 2017年10月,在《虛構的西方文明史》一書的長沙研討會上,諸玄識、杜鋼建、董並生一起出席。杜鋼建在會上發言: “大學本科的時候我學的是外語,在人民大學教的是西方政治法律思想史這個專業。那時候我也迷信古希臘的亞里士多德、柏拉圖、蘇格拉底,包括希羅多德、修昔底德和羅馬塔西佗的書,我們不僅自己讀,自己學,學了還教學生。而經過諸老師和董老師的揭示,突然發現自己被矇騙了。我晚年突然猛醒,對早年崇拜的這些歷史人物和他們的著作開始反省和重新審視。”

圖:2017年,《虛構的西方文明史》長沙研討會上,依次為:董並生、諸玄識、杜鋼建、枕戈
2018年4月,大同思想網又在長沙舉辦了“‘現代人起源與大湘西文明’暨《文明源頭與大同世界》”。出席嘉賓包括何真(中南大學國學研究中心名譽理事長)、黃守愚(湖湘儒學高等研究中心理事長)、黃石(中南大學教授)等。 對於這個“新疑古派”的著作,絕大多數人僅僅視之為歷史民科的一種自娛自樂,不過,由於何新、董並生、諸玄識等人著作不斷出版,加之媒體宣傳,也迷惑了不少對歷史缺少了解、邏輯常識欠缺之人。這是值得深思的現象。

圖:2018年,長沙“‘現代人起源與大湘西文明’暨《文明源頭與大同世界》”研討會
參考資料: 何新《希臘偽史考》(同心出版社2013年)、何新《希臘偽史續考》(中國言實出版社2015年)、生民無疆《包裝出來的西方文明》(中國發展出版社2012年)、諸玄識《虛構的西方文明史》(山西人民出版社2017年)、董並生《虛構的古希臘文明》(山西人民出版社2015年》、科瓦略夫《古代羅馬史》(三聯書店1957年)、高曉楓《“學術義和團”的勝利》、崔婕《論18世紀法國啟蒙運動的兩種中國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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