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东西应该没有太大的异议,就是川普政府的实际控制人是班农,至少他的作用很大。 而从班农在这次CPAC的讲话来看,他提出了一个过去美国政界包括保守派都没有说过的概念,就是要在美国提倡文化修改运动,他认为这是从根本上改变美国的关键。 听着是不是熟悉? 班农是列宁主义者,这是他自己的说法,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没当政的时候。他信奉列宁那种打破一切才可能建设一个新国家的观点,在不止一次的电台讨论里讲过。 而提出文化层次的改变,这是对美国立国理念修改的性质,也就是改变美国的独立宣言所表现的关于人权方面的内容,至少有这个可能。 而从CPAC的代表接受采访来看,明显具有种族主义的倾向,认为类似在学校里对trans学生的bullying行为是“从来就有,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一直就是这样”的,可以想象要是谈论奴隶制呢? 而这是与班农所代表的国家主义理念完全一致的,而国家主义是法西斯主义的一个特征(尽管不能等同与法西斯主义)。 而这些东西在过去,哪怕是民权运动之前都是不入流的,但现在因为川普的当选而具有了某种社会合理性,可以公然提倡,甚至在保守派主流会议上,这是一个没见过的现象,因而是值得警惕的。 川普的当选所带来的一些东西是美国历史上没有过的,尤其是那种对制度有最基本的尊重的态度不存在了,川普可以随便造谣而被社会中不少人接受,否定媒体(所谓第四权力)和攻击司法系统,这本质上是打破体制的做法,而打破体制也是班农一贯提倡的。美国权力制约的两个最重要的成分被他直接否定和鼓动社会攻击,另一个权力国会被他挟持和利用,或彼此利用,他直接控制另一个,那么还剩下什么制约力量? 换句话讲,如果不是美国政治和体制经历过的,怎么能肯定这个体制能制约这种现象?尤其是这个体制很可能自己都不能自保。 通过挑起社会矛盾,导致危机,让社会愿意接受国家权威主义,这是法西斯主义能在20世纪出现的原因。而川普从当政开始就是通过否定奥巴马来制造社会矛盾,不论以什么理由,客观上是制造矛盾,完全是法西斯主义发生的路线图,而历史证明民主体制是不能克制法西斯主义发生和发展的,这才是问题的实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