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同乡会、校友会纷纷举办春节联欢,文艺演出,亚城充满节日气氛。春节到,放鞭炮,这是小时候对春节最深的印象。买一掛500头的鞭炮,舍不得一下子放完,就拆开来一个一个地放,这样玩儿的时间更长。
老人们常说:“富人放炮,穷人听响。” 言外之意是放炮人与旁观者有同样的乐趣。其实根据我的经验,这放炮人和旁观者或旁听者的差别可大了去了。放炮者是主动的,旁观者是被动的;放炮者决定炮响的时间、地点和方式,旁观者则只能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看热闹。尤其是在点燃炮捻时刻那抖动的手,点捻之后迅速撤退的腿,和炮响之前激动的心,无不反映出放炮的无穷乐趣,而这些乐趣是旁观者或旁听者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
就说放炮的方式吧:把炮竹埋在土里,炸响时尘土飞扬,宛若战场;把炮竹塞进瓶子里,炸响后玻璃碎片呼啸而过,惊心动魄。最恶劣的行径是把炮竹插在麻雀的肛门里,点燃后放飞。现在想来,那是多么残忍的游戏啊!后来学会了用拇指指甲掐住炮捻,点燃后奋力从容地向空中抛出,竟有战场上投掷手榴弹的感觉。总而言之,过年放鞭炮的乐趣皆在这“主动” 二字之上。
其实生活中许多事情都蕴涵了被动与主动、旁观与实践的关系。联欢晚会上,登台演出与台下观看截然不同;外出旅行时,司机与乘客对街道路况的经验认识必大相迳庭。常言说,自己做的饭香,自己生的孩子漂亮,这里面的原因之一就是,主动参与生产过程就会对产品有特殊的感受。在现实生活中,“旁观者清” 这句话并非普适真理。就拿孩子教育来说,做父母的,常常缺乏耐心,对孩子粗暴训斥,甚至诉诸武力。其实孩子们是实践者,我们是旁观者。我们常常是眼高手低,反而对孩子过高要求,恨铁不成钢。不服气吗?那你拉一段小提琴、弹一段钢琴曲、跳一段芭蕾舞,给孩子做个示范咋样?
成败取决于态度,幸福是一种感受。这话虽是老生常谈,细想起来却不无道理。要使生命富有意义,就要做生活的主动参与者,不做被动聆听者。要使生活充满乐趣,就要做生活的积极实践者,不做生活的旁观者。
伍加,2008-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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