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波就是个二杆子 伍加,2010年10月9日,周六 刘晓波获得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引起许多人的关注。我对刘晓波并不了解,仅从他在 1988 年回答记者的的材料(“ 中国至少需要被殖民三百年”)看,说他是典型的愤青绝不为过。他说中国需要做“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变成今天这样,中国那么大,当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会变成今天香港这样,三百年够不够,我还有怀疑。” 但是,说刘晓波就是个愤青又不太确切,因为愤青通常有强烈的本土民族主义信念,特别喜欢表达“爱国主义”信念,具有较激进的思想、言论或行动。反观刘晓波,他说“中国人的四大发明就是遮羞布”,中国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说中国人缺乏创造力,“中国只有一堆非驴非马的大杂烩”;“孔子是个庸才”,“我无所谓爱国、叛国,你要说我叛国,我就叛国!就承认自己是挖祖坟的不孝子孙,且以此为荣。”从这些说法看,刘晓波不是愤青,而是个“二杆子”。 什么是“二杆子”?“二杆子”通常是指脾气莽撞、火爆;爱打架、惹是生非的人。在四川方言中,“二杆子”有时指不务正业,浪荡的无业流氓,黑社会份子;而在北方方言中,“二杆子”是指称疯癫、鲁莽、粗野、轻狂、蠢笨、弱智和盲目自大之义的一个词。 为了挑战权威而故作惊人之语,为了显示独特的个性而把“国骂”挂在嘴边,为了表达对现实不满就要砸烂整个世界,这是不负责任的二杆子行为。社会的发展必须是渐进的理性发展,任何抛弃理性的偏执都是破坏性大于建设性的二杆子行为。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上大多数殖民地都获得独立,旧的世界殖民体系已不复存在。在这种情况下呼唤对本民族再殖民三百年的人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对本民族极端失望,或有精神上的问题。最近我到北非的摩洛哥一周旅行使我对殖民地有了新的认识。摩洛哥曾经被法国人和西班牙人殖民,至今还带有宗主国的深刻影响。的确,宗主国通过向殖民地输出资本和技术,促使了殖民地商品经济的发展,城市化步伐加快,把原本经济落后的殖民地地区变成了经济繁荣的地区。但是,殖民地的破坏性绝不容忽视。比如在摩洛哥,当地传统的经济结构被瓦解,当地的传统文化受到破坏。自然原始的田园风光被电线所分割,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出现成千上万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子。海滨城市卡萨布兰卡汽车拥堵,空气污染。摩洛哥曾经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可是现在摩洛哥的教育系统十分落后。被殖民就一定是好事吗? 在联合国的五个常任理事国中,只有中国在历史上没有大规模地扩张和殖民。相反,原来臣服于中国、向中国进贡的藩属小国都纷纷倒戈一击,反目成仇。反过来看看其它大国,它们对外不断扩张殖民,对当地的土著民族大开杀戒,对当地资源疯狂掠夺,还在当地留下不少混血后代或者说杂种。这些杂种们成为当地精英,成为沟通殖民者与当地民族的重要桥梁,成为殖民者在当地的代言人。其实中国也被殖民过,日本人就从上个世纪初期到中期对中国进行过不同方式的殖民,尤其是在三十年代之后,这种殖民行为达到了顶峰。于是,中国的大地上也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不少日本人的杂种。这些杂种们在当年就曾红极一时,占尽了当“良民”的便宜,今天他们的后代大多都成为社会精英,有些成为知名学者,更有些进入了政府高层,台湾的李登辉和陈水扁就是很好的例子。对外殖民的最大好处不在于获得了大量的自然资源,而是在长时期殖民中掌握了当地的人才资源。这些带有殖民者基因、土生土长的人才依赖于原本就有的殷实家境,或者是得益于后来外来殖民者的提携,这些人很容易成为当地的精英,掌握着话语权和管理权。中国不就有个“知名学者”近日撰文称“中国应停止宣仇式反日宣传”,他认为,中国各地的二战纪念宣传,都是以“宣仇”为基本目的,这种宣仇式纪念和宣传只会让参观者内心充满仇恨。 怪不得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喜欢刘晓波,他们需要这样的二杆子,以便能再到中国殖民三百年。 伍加,2010年10月9日,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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