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的首要问题是道德问题,也就是你我他之间的关系问题。不同文化之间显然存在着一些系统差别和特征。这个问题应当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先天性的,或者“性本的,“自然性的。另一类是后天性的。
按照人类考古学,欧亚大陆的人类最初都是从非洲出走的,并且有着共同的祖先。因此按照这样的理论,不同文化所表现在诸如贵族精神,信用体系,契约精神等方面的系统差异,假如真的存在的话,都应当是后天社会和文化的产物。 人类的道德本性应当是相同的。而诸如思维习惯,偏见习惯,社会规范(norm)等,则都属于后天差异。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就是这个意思。 搞清楚这一点很重要。首先,理性思维与感性思维的一个首要差别在于去偏见意识和能力。很多人,包括白人至上主义者和某些黄川粉,动不动就喜欢在不同种族之间进行歧视性的种族划分。这样的划分无一不是偏见的结果,而与事实毫无关系。其次,后天的差异,即便是存在也是可以改造的。 偏见是由简单归纳思维所导致的一个很坏的习惯,并且具有依附于文化的系统特征。一般来说,越是落后的民族,系统性偏见便越是强烈。偏见的一个直接结果是导致了绝对的,先天性的等级意识(identity)的形成。例如美国的种族歧视现象,就属于先天性等级意识。偏见乃虚假真实之源。而虚假真实的数量,又总是多于真实的真实。 先说所谓贵族精神。贵族精神首先是封建社会等级制的直接产物。其次才是道德精神。即,等级制是因,道德是果。二者不可颠倒。西方启蒙运动的意义,首先在于认识到,消灭等级制要比保留贵族制更符合人类的道德天性。所以,人人平等而不是贵族精神,成为了当代西方社会通用规范。 我们中国人在谈论贵族精神的时候,仅仅看到了其高大上一面,而看不到其等级制和不平等的一面。例如,贵族之间的决斗看似很公平。问题是贵族从来不使用同样的规则与平民决斗。因此,中国人对西方贵族精神的崇拜,是出于一种主观偏爱,而非理性的实事求是。假如贵族精神是一种先天的,与利益无关的纯粹道德精神,那么大多数的贵族都应当追随斯多葛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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