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蔡英文就職日期的臨近,平時羞羞答答,假裝斯文的一夥海外民族主義者們終於撕下了面具,露出了人性惡的一面。其實,義和團意識的背後,是中國人的國民性。中國人殺人的那股狠勁兒,貫穿於整個歷史。從白啟坑殺四十萬趙軍,到太平天國,到義和團,到文革,都是這股子狠勁兒的體現。 但是我發現,就連反思文革的右派們,也都不願意正視中國人心靈中這一最醜陋的一面。然而,不正視這一點,反思文革就不可能是徹底的。將文革的全部罪惡都歸結為毛澤東一人的立場是站不住腳的。例如,就算美國有一萬個毛澤東,也不可能燎起文革的大火。 台灣統獨問題的核心,是“中國”這個大婊子牌坊,和牌坊下面的髒床那個更重要的問題。就連公鳥都知道,讓母鳥來您家的硬道理,即不是強行綁架,也不是靠諸如“除非您能證明您跟俺不是同一個鳥種,否則您就必須愛俺的窩”這樣的混鳥邏輯,而是儘量把自己鳥窩做的舒服些,漂亮些。只要窩足夠好,那麼母鳥自然會來您家跟您一道過日子。這個簡單的鳥道理,同當代文明社會的國家概念其實是一樣的。以台灣為例,如果大陸人真的希望留住台灣,那麼唯一正確的做法,是儘快實現大陸自身的民主化。 早在一個世紀以前,包括梁啓超和胡適在內的一大批早期中國知識分子,就開始了將西方的憲政理念以及科學民主引入中國的努力。在今天看來,他們的努力似乎完全是徒勞的。給中國人灌輸民主科學,不一定比豬更容易。如今某些海外華人的公平意識,不僅不如新文化時期,甚至還不如孔夫子時代。 當一隻豬提出“凡我豬族者,必回歸我豬圈”這一命題時,它事實上隱含了一個前提條件,即這隻豬自己要呆在豬圈裡。否則不僅沒有說服力,而且還會起到“此圈無屎三百噸,隔壁阿豬不曾逃“的作用。不幸的是,某些生活在海外的愛國華僑們,似乎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都忘了,自己拿着西方護照,卻理所當然地認為台灣人有義務撕掉自己的護照,為“中國”這個大豬圈看攤兒。從這一點說,海外的愛國賊們,連做賊都是不合格的。甭管威虎山的土匪有多麼霸道,可人家座山雕從來不曾隔着太平洋指揮威虎山的土匪。 如果非要把出生國比作母親的話,那麼對於移民來說,只要出國動機是基於個人的清醒意識和主觀故意,那麼一旦取得了外國護照,道理上就等同於自己主動改變了姓氏,並且和母親斷絕了血緣關係。因此,撇開我個人對“子不嫌母醜”這句話是否認同不談,從最基本的道理上說,也只有大陸和台灣的公民,才有資格說“子不嫌母醜”這句話。海外的愛國賊們,談起愛國來,竟然是如此的大言不慚,理直氣壯。是因為臉皮太厚,還是因為邏輯不如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