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学习算法的兴起,可能是独裁者已经等了太久的好消息。人工智能让科技力量的天平开始倒向极权制度那一方:人类如果被大量数据淹没,常常就会不知所措、开始犯错;但人工智能在接触大量数据之后,效率却越来越高,人工智能似乎也倾
我的这位同窗说:祝福新选上的总统,相信这次他不再是单枪匹马,他的团队或许能给美国带来新的变化,或者真的让美国再“伟大”——虽然我完全不信,不信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也不信他给问题百出的美国开出的短平快药方。我站在这里拭目
社交媒体平台上的“算法”,从根本上重塑了言论自由的本质:不一定是通过限制可以说什么,而是通过决定谁可以看到什么。算法引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形式,不是让思想自由竞争,而是干扰了思想的自由交流,放大或者抑制了信息的传播范围
如果你画两张图,一张是不同国家的政治版图,一张是不同民族的人口分布图,你就会发现,这两张图是明显错位的。例如:俄罗斯人是俄罗斯的主体民族,但还有2500万俄罗斯人,分布在14个相邻国家,这些国家都是原来的苏联加盟共和国
美国国父们设计了三权分立的制度,以期互相制衡。但这次选举,让行政、立法和司法都“一派独大”由共和党掌控,那么三权之间的制衡机制,是否还能运作?这是民主的胜利?还是民主的失败?这证明了民主制度的强韧?还是证明了民主制度
中文互联网上长期流传说:美国共和党比民主党更会搞经济。有心人深入考察了一下: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么共和党长期执政的深红州经济应该更好,而民主党长期执政的深蓝州经济应该更差。实际情况怎样呢?一切得用数据说话才最有说
中共用强大的经济实力及现代传媒手段,抓住美国某些严重问题大做文章,用美国民众对非法移民、种族矛盾、堕胎权、枪击事件的不满及国会扯皮、政治人物互相攻击等,极力渲染民主失灵或失败,而将中共专制和习的独裁扮成中国特色新民主
后天(11月5日)的投票,将比过去一个多世纪的任何一次美国大选都更为重要。一个真正的保守主义者,需要向历史深处探究那些真正值得保守的事物。当美国在民主与煽动政治之间作出抉择的前夕,我们应该去问华盛顿,什么才真正令美国伟
在现代历史上最紧张、最富戏剧性、最混乱、风险最大的政治斗争中,美国的超级富豪们面临着非同寻常的机遇和无形的危险。这场选举与每个人都休戚相关,但对富人们影响更大——至少,他们自认为如此——以致于他们可能也在试图影响这次
自由保守主义在极左和极右两面夹攻下,在美国急速式微了,这就是此次大选中,一个正经人没办法在川哈之间,选任何一个哪怕勉强合格的总统的原因。万斯的崛起,是他聪明、勤奋和遵守规则吗?不,决定要素,是挤进精英圈子,是“跟对人
大选计票整个流程的规范操作,被分成了20个步骤,是历年选举工作人员在一遍又一遍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既要保证流程顺畅,统计高效;更要保证准确率,不出差错。我们的工作目标就是按照选民期待:把每张应被统计进去的选票都统计进去
美国选总统,并不是“优中选更优”,而是“糟中选稍不糟”。投票时要权衡的,与其说看谁的方针政策对美国、对美国人乃至对世界更加有利,不如说看谁的方针政策更少危害。换句话说,四年一度的大选,并不是“两利取其重”,而是“两害
我们都熟悉“民主第三波”,但威权化也有第三次回潮:从1994年开始到现在,主要发生在民主国家。第三波威权化的特点是温水煮青蛙模式,通过点点滴滴变化,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威权——不是军事政变、革命或外力介入等等,而是通过法律的
美国内部文化冲突的发生机制是什么?文化冲突何以展现出如此强烈的政治爆发力?60年代以来自由派和保守派之间的观念差距,主要来源于前者大幅进步化而非后者大幅保守化;由于文化量变积累的质变,以及人口结构变化和代际观念更迭的趋
几年前中国的左右争论正酣之际,我曾经在文章中说,在中共那位“一尊”眼里,没有什么左派右派,只有“乖派”和“不乖派”。轮到美国的左右争论正酣了,我的观点就是:不管什么左派右派,只分真话和谎言。两派都有不实之辞,拥川派的
一些移民来自动不动就要出示身份证的国家,留下心理阴影,殊不知美国就不兴这东西。建立全国统一身份证,民主党了无兴趣,而共和党更坚决反对,认为那是政府监控公民自由的象征。由此想起,上次大选在微信群见到五花八门的“阴谋论”
虚假信息,已经成为当今网络时代最严重的公害之一,必须引起高度重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美国大选两党拼杀几近白热化之际,与大选有关的虚假信息,无可避免地仍在源源不断大量出现。祝愿各位都能明察秋毫,不至于落入谣言的陷
中国学界与“中国威胁论”代表人物约翰·米尔斯海默教授接触甚多,开始可能是要论证“和平崛起”,以驳倒他的“中国威胁论”,但经历过中美关系的剧变,中方终于承认米教授的判断富有前瞻性。米教授戏说:他喜欢去中国,因为最懂他的人在中
对有影响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在把握基本价值标准的前提之下,越是超越抽象的、现成的、气魄宏大的声讨,转向具体地厘清事实、客观地判定功罪,就越能经得起时代翻烧饼的折腾,越对我们同代人和后代人具有公信力、说服力,经得起历
绝望可能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有时候,人也只有怀揣恐惧、面对压力,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拥有多少力量。我们远比我们想象中脆弱,同时也远比我们想象中坚强。世事无常,福祸相依,永远不要过早下结论。命运的走向难以捉摸,唯一能做的,只
医生这个职业,跟疾病、死亡紧密相连,人到了要看医生的时候,必是情绪最低沉的时候;而医学又是一个高度专业的行当,隔行如隔山,一位医生对于非本专业的医学领域,都是外行,都不敢妄下断言。医院和医生,难免受到业外人士许多误解
这是一次难得的大补课、大返工的机遇:但愿能重新验看文革深重浩劫的病灶;能让未经历过文革的年轻一代得到某种感性认识;能重新会诊中国何以坠入深渊、何以难以爬出的病根;能重新辩论我们的民族如何疗伤复健,丢掉历史包袱,走上坦
四十多年来数以百计的国家实现转型,建立了民主体系。巨变当天,万众欢呼;但不料大多数国家没多久就事与愿违:有的社会撕裂,甚至爆发屠杀;有的回头退向威权甚至寡头统治;有的经济破产、民不聊生,大规模出逃……怎么解释,怎么解
从胡锦涛逐年提出的口号看,其执政雄心呈现“抛物线”:2002“以人为本”,2003“科学发展观”,2004“和谐社会”……顶点是北京奥运和上海世博。维稳成为后半段的主调,2008年更提出“不折腾”。他执政十年分成两段,分界线就在2007
胡锦涛的软弱,懦弱,虚弱,导致他在中共二十大上当众受辱:习近平在报告中用大段篇幅对胡锦涛时代的内政外交进行全面声讨,大会闭幕式上,又将他半强迫地扶下台。不仅是习近平羞辱他,而且是这个中共中央在集体羞辱他、这个党在羞辱
1997年,阎淮正受到新加坡一把手李光耀、前二把手吴庆瑞高度青睐,先安排在政治经济研究所,后调到英文《海峡时报》,给予特殊优厚待遇。他那时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是不折不扣的“座上宾”,人们怎么想得到,竟会一夜沦为“阶下
不胜枚举的普通人的悲惨故事,在媒体上多则持续数日,少则转瞬即逝,让人们感叹、同情不过来。那位死亡的考公女孩,假如现在她还活着,即便是她经历的、所遭受的是一模一样的事情,能引起舆论这样的关注吗?她的苦难,能够被人们看见
一个医生严重误诊,一个工程师的设计严重误差,会付出惨痛代价,在职业上身败名裂。但是那些“社会工程师”出现严重误判,导致成千上万人死亡,却无需付出任何代价。试问诸多知识巨人,有谁主动对自己在大是大非上误判承担过责任,表
屡听人说:西方富强国家,第一桶金是抢来的。真是如此?为什么成吉思汗的蒙古抢掠之后没留下任何东西?最早征服美洲大陆并掠夺了大量金银的西班牙为何没成为长久强盛的国家?新加坡这么繁荣,掠夺了谁?日本韩国台湾战后崛起是靠掠夺
悲观绝望笼罩世界。无论中西,纷至沓来的信息无不加重大家的沮丧。偶有喜讯唤起希望,却随即暴露是一则谣言;只有凶讯再真实不过,多米诺骨牌一倒一长串;而“不确定”算是最不负面的前景预测了!——我们久已习惯的思维定式,该不该
“洗脑”这个词,已成为国人的日常用语。如果问中共建党百年、建国四分之三世纪,有什么业绩最为成功?无疑,首推“洗脑”——“洗脑”无所不包,无远弗届,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如今,我们都感受到了年复一年持续“洗脑”摧毁全民族心智的
流亡美国的著名学者阮铭先生,2024年7月11日早晨病情恶化,在普林斯顿家中猝然辞世。老朋友通报噩耗的同时,也提醒我:前几年你多次专访过阮铭先生,应该整理一下,重新披露。现在年轻一辈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应该尽到你的责任啊
中国宪政转型代价最小的方式仍然是上层有所觉悟,要有内外合力的共同作用。暂时走不通,那就先把我们知识分子自己的工作做好;政治实践不可行,就先坐而论道,把“光荣革命”、辛亥革命这些历史事件的经验教训弄清楚,厘清宪政民主基
历史学家克里斯托弗分析说,大多数普通德国人之所以选择依附甚至跟随纳粹,一个重要的因素是服从一致、不能脱离集体的压力。他们不愿意成为被另眼相看的少数人。他们关心自己在同志眼中的形象,远超于他们关心与自己同为人类的受害者
最近几天,我才得知在中国网络、社交媒体上已出现了这么多“锄奸队”。都打着正义旗帜,公然招兵买马。难道这些不就是“有中国特色”的恐怖团伙吗?有司一再声称持刀杀伤外国人是“偶发事件”,是否查清了这些暴徒隶属哪一支“锄奸队”?
李娟不喜欢别人拿沈从文来形容她。拿萧红、三毛乃至瓦尔登湖的梭罗作为标签类比她,同样令她鄙夷。评论家们总是要用框架去定义,李娟总讲一个段子,一个哈萨克族的人从北京回来,别人问他北京怎么样,他说,北京好是好,就是太偏远了
希特勒上台仅三年,就把实际已破产的德国改造成在全球名列前茅的经济强国。三年内德国年平均经济增长率超100%,经济总量占世界15%,失业率从30%以上降到零。假如希特勒这时去世,历史将怎么定格他的形象?这些贡献与他后来罪恶有
中共的阶级革命以实现平等为目标,据说在男女平等上确实做出了有目共睹的成效。自由和平等都是人类追求的重要价值,两者都不乏通过革命而达到的先例。最为危险的是,作为手段的革命替代了作为目的的自由和平等,使得革命本身成为了目
对中国知识分子而言,今天最重要的就是彻底摆脱对权力的依附。这种依附性虽然不是知识分子自身造成的,但确乎已渗入不少知识分子的骨髓。老是以权力的是非为是非,在屈原人格的阴影中打转,我们所期待的文明中国就只能是一个遥遥无期
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形成这样的印象:谋杀案数字增加,是美国主要在自由主义城市中发生的现象。但数据给出一个不同的结论:谋杀案的增加并非自由派城市的问题,而是一个全美性的问题。事实上,在大选中投票支持共和党的红州谋杀率更高
中国网民打倒了人类近一半的古代文明史: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的诗歌、悲剧、建筑、雕塑、哲学,都是假的!帕特农神庙被打假了,是英法拿个清真寺假造的;亚里士多德被打假了,认为压根就没这么个人,就算有,肯定也是古希腊的马保
这个世纪前十年发生过的所有重大事件,所有留下过深深痕迹的名人,原始报道和原始评论都没有了,目前还能找到的几乎已全是二手信息,甚至是传过多手、早已面目全非的信息。再过些年,这些二手、N手信息也都会消失。就像那些事件从未
徐友渔认为:再怎么强调“六四”影响的重要性都不会过分。对我个人来说“六四”影响是决定性的。经过“六四”,各种各样的人,特别是中国知识分子,都不再按照以前那种方式生活了。最深刻变化就是,“六四”尖锐提出了执政党的合法性问题
要还原历史真相,过程和细节一定要写。中国现代史阶段所涉及到的政治、军事及文化思想的问题很多,有些没有得到足够的研究,甚至是空白。历史学家陈铁健说,我看到一些著作和文章,都回避一些问题,或者把许多牵动大局的细节给弄错了
美国两获普利策奖的专栏作者纪思道说:在我的报道生涯中,我学到首先要谨慎押注短期内民主的成功,其次,永远不要押注长期内民主的失败。纪思道还引用瑞典的发展专家汉斯·罗斯林说过的话:自己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而是一个可能性论
哈马斯在阿拉伯世界并不受待见,但如果哈马斯被以色列以很小的代价完全消灭,阿拉伯国家也不大高兴。因为哈以冲突如果真消停了,外部威胁都没有了,内政压力就大了。你看阿拉伯世界每一个国家在不同阶段的每一次表态,就能看出门道来
今天互联网发展,好像知识分子说话的空间越来越多了,但说话的方式是被更强的商业逻辑所支配。这种商业逻辑内在于互联网之中,却和知识分子的品格格格不入。所以知识分子唱主角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身处边缘,能发挥什么作用要另作思考
乌纱从此为之落,观点由兹更洒脱!思想深邃文犀利,志存高远学渊博。……呜呼!君今仙逝飘然去,心如刀绞泪滂沱。哲人不在天地暗,胸有块垒向谁说!君之品节垂青史,日月星辰扬清波。今日送君归故里,黔山贵岭更巍峨!树高千丈归根叶
很多左派人士都经历过从反对国民党独裁到屈从于“本党”专政的转变。金雁教授说,她特别注意到杨奎松先生的书中有一句话,“如果是换了我,我就一定会比他们做得好吗?”金雁也曾这样质问过自己——她从父亲的经历中,产生了这样的质问
情况已经非常明显:爱国群众日益高涨的仇恨需求,与仇恨对象不稳定、供应不充分之间的矛盾,正在中国集中爆发。急需权威部门出台一版《仇恨指南》,对民间自发爱国民众的仇恨对象作出明确指引,为群众线上线下的仇恨行为树立统一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