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分析昭君和涂仙的民调结果

请注意：因为新的投票数据，这文章2010-10-29已有修改。

续昭君博文《NPR新闻评论员Juan Williams应该被解雇吗？- 再谈言论自由》，我也设计了一个相似民调《也谈公共人物的言论自由》。

我设计这个民调的目的是为了作一个简单，不科学的社会研究实验。

让我们先看这两个民调的结果：

民调问题：

昭君：NPR新闻评论员Juan Williams应该被解雇吗？

涂仙：CFBN 是否应该解雇 Mr. Loosemouth?

	昭君民调	涂仙民调(加国)	涂仙民调(非加国)
博文点击数	4100	280	280
投票数	277（6.8 %）	24（9 %）	24（9 %）
投票结果
是	35 （13 %）	10（83.3 %）	7（59 %）
否	236（85 %）	1 （8.3 %）	5 （41 %）
不知道	6 （2 %）	1 （8.3 %）	0（0 %）

虽然这两个民调基于类似事件，可是为何民调的结果却几乎完全相反呢？

如何解释和分析这两个民调的显然大相径庭的结果呢？

首先需要澄清所谓“类似”事件。

其一，昭君博文里的背景故事是911 ，我的民调则基于加拿大缅省灰狗大巴谋杀案。（开始时我引用另一个事件，由于昭君的评论我重新写了背景故事，把我的民调里的主角说种族定型偏见语言的由原改成灰狗大巴谋杀案，但发现故事更改之前和之后的投票结果，并没有显着差别。）

其二，虽然911和灰狗谋杀案幅度上不可相比，但在一个“少数族裔团体或个人犯下了令人发指的罪行”的意义上说，这两个事件在本质上是相似的。

重要的是，虽然“加国”和“非加国”的“是” 票都比“否” 票多，但两国的结果却有很明显的差别。加国的“是”票几乎是一边倒的，而“非加国”的结果比较平衡。

在两个相似“种族定型偏见”解雇事件民调里，为什么读者的反应有这种差别呢？

我认为下面几个原因可以解释这两个结果的显着不同：

（1）        上下文和背景故事：在第一个实例中种族定型偏见语言是针对穆斯林人而说，而在第二个实例该语言是对中国人而说。（由于民调的参与者是华人，我们对第二个故事可能有较大的反响。换句话说，大部分投票者认为 Williams 对穆斯林人的种族偏见可以接受，但认为 Loosemouth 对中国人的种族偏见却不能接受。上面说过，背景故事更改之前和之后的投票结果没有显着差别，也就是说，投票者的决定因素不是背景故事，而是 Loosemouth 的不慎之言。）

（2）        我把民调问题放在“衡量公共人物的” 的 “帧”上，我的民调的前提是“公众有权以更高的标准来衡量公共人物”。 (Society has the right to hold public figures to a higher standard.)

最后，虽然背景故事的素质不是决定因素，罪行的幅度可能是。911 和灰狗大巴事件虽然素质相同，罪行的幅度却不一样，在第一个实例里 911 幅度之大可能让投票者觉得 Williams 说那些话情有可原，但我无法编造一个和 911 相似的中国人在北美犯的滔天大罪的故事。读者投票时的思维过程里有可能下意识地考虑两个实例之间的差别，从“加国”和“非加国”的不同结果看，这可能性是有的，但这也可能是因为“非加国”投票者对 Mr. Loosemouth 有较高的容忍度，而加国的一边倒投票可能是因为加国人有比较“成熟”的多元文化意识，在原则上不愿意接受有种族偏见的话。在投票者没有留言的情况下，我无法证实这些猜测。 

我不觉得第二个民调的低点击数（相比昭君博文）是大问题。我的民调是读了昭君博文“灵机一动”而写，事先没有和昭君商榷，昭君的高文先我而来，加上昭君的名气，其极高点击数不难想象。 （至少我可以从较高的投票率得到一点慰藉吧？即使是一点点。）

这里顺便指出加拿大社会对种族和谐的敏感和在言论上的谨慎和体谅。

例如，虽然德国纳粹和日本军人战时犯了滔天暴行，加国社会不会接受公共人物在公共场合说：“德国人都是杀人犯”，或“日本人都是是冷血强奸犯和妇女杀手”这种话。因此，同样地，虽然国，共两党对中国同胞曾有大大的残酷行为，对于一个新闻主播在语言上意味着“中国人是可怕，可恶的种族”是不被允许的。

值得一提，对灰狗斩首案的报告，英语媒体避讳报道行凶者的族裔，肤色和名字，但中文媒体却毫无顾忌。

加拿大有很严格的反种族仇恨法律。萨斯喀彻温省原住民的前首领 David Ahenakew 因为说了“犹太人是一种‘病态’ ” (Jews is a disease) 而失去了他的加拿大勋章。Ahenakew 还因为说了其他有种族偏见的语言，如纳粹大屠杀 (the Holocaust) 是犹太人的活该报应，并把二战的起源归咎于犹太人 (Jews started the Second World War)，曾被政府起诉和被判种族仇恨罪刑，该罪刑在上诉时被撤回，但法官勒令二审，二审开始前Ahenakew 犯癌症而去世。

从道德观点看，我们可以说当今社会的弊端，大部分多来自很多“公共人物”不存有“以更高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概念。  

最后一句话：本人没有足够知识评论美国的种族偏见和种族仇恨的相关法律和概念，希望读者对这问题可以参与讨论， 但请勿用不文明或种族定型偏见语言。

相关链接：也谈公共人物的言论自由

NPR新闻评论员Juan Williams应该被解雇吗？- 再谈言论自由（昭君博文）

从卡尔加里市长选举看加国多元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