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自大,谁是夜郎? 有个成语是“夜郎自大”,自然是说夜郎国的国王是个自大狂。 这个成语来源于《史记》中《西南夷列传》:“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自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在汉朝初年,在西南的地方,滇国和夜郎国是两个大国。当汉的使臣来访,滇王问汉使:“汉和滇谁大?”夜郎国王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在互相不了解的情况下,国王询问使臣一下两国间的基本状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司马迁还进一步解释了因为彼此不来往,互相不了解,他们不知道汉的广大。在这个故事中,你丝毫看不到有谁在自大。 后来的文人把这个故事改成了夜郎自大。用的逻辑就是:你这个夜郎国竟然敢问他的王国和汉谁大?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连问一下都不行,那只能是承认自己的小;汉的大是天生的,在这个星球上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证明”。这究竟是谁在自大?毫无疑问是那些把这个历史故事改造成那个带贬义的成语的识几个汉字的文人。这样的自大狂是举世罕见的,是完全病态的文化心理。他们欲嘲笑别人的自大,其实他自己这个行动的本身就是异常的自大狂。这样的“逻辑”竟然完全被后人接受了,到处去嘲笑什么夜郎自大。 这样的自大精神竟代代相传,最后演化成完全是精神病范畴内的自大狂。这种自大狂经常以各种形式而复活。并且经常地被带上了各种冠冕堂皇的帽子,什么“爱×者“就是一顶能压垮一起力量的美丽桂冠。 1793年,英国派出马戛尔尼为首的庞大使团,到中国去欲开辟中国新的贸易港口,并向北京派遣常驻使节。这次使命完全失败。后来英国用大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 那位马戛尔尼在去中国前,试图最大可能地了解中国。他在俄国期间结识了俄国人勃拉弟捷夫。这位能讲汉语的俄人曾和北京谈判中俄间的边界。从古至今天,在中国和俄国打交道的所有场合,中国人基本就是被愚弄、欺骗而结束。当然,认为中国人精神上胜利了的人也大有人在。那位俄国人告诉马戛尔尼:中国人对中国之外的一切事情无知的令人难以相信。他们认为中国处于大地的中心。……。他让马戛尔尼记住了一点:自有中国以来,中国高人一等就是一个无可争辩的原则。 当然,这位俄国人说的是二百年前的中国。就是今天我引用这些人的话,有的人就会立即跳起来,认为这是在说他本人。统计规律对具体的一个个体无效。对此点,他们完全没有理解力。说岭南的人身矮小,绝对不是意味着所有的岭南人都是武大郎。和北方人群相比,他们的身高是很明显地矮。这个思维方式,没进过大学门的人基本都很清楚,唯独有什么学位的人丧失了这个理解能力。他们或者干脆不许别人对某个群体的特征做出描述。更有甚者,在他们眼中,用汉字写作的人就得为那个独裁政权唱赞歌!这完全是疯人院的逻辑!外族的一个什么名人会讲汉语,他们就兴奋异常,推断他应当对独裁政权友好云云。这是什么样的自大狂!他们似乎已经没有能力来理解一个描述某个群体特征的话的意义所在。他们会搬出什么博士头衔来吓唬别人。本来,理解别人一段话的特定含义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的基本能力,也是理解世界的起码能力。不具有这个能力的人的狂妄和自大是不需要“理由“的。 如果说夜郎是自大,那么真正自大的人是无法自我反省的人。无论他在地球的哪一点上都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