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青被捕後被群毆扯去 江青在台上時,凡是見到她的人一定都是笑臉。但當她被逮捕後,據說被她周圍工作的人員加以拳腳,一通猛揍。我對於那位女人根本沒有任何好感,但也不贊成那些人等於實行私刑懲罰別人。 這說明了什麼呢? 讓我們繞一個圈子,扯一點。 中國的攝影、攝像家們幾乎沒有拍攝到像樣的關於動物們行為的記錄片。不過近幾年,這樣的狀況好像有點改變,拍攝了幾部還算像樣的片子,值得一看,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就是前些年的片子中,我看見一部還算有點意思的。一部是關於猴子們行為的。拍攝地是某動物園裡的猴山上。 猴山是人工假山,旁邊是一個人工湖。 猴群是以一個雄性的猴王為頭領的社會。影片主要是介紹一位年輕的雄猴向老猴王挑戰的故事。 猴王像獨裁者那樣嚴格地控制着猴群。一天,一位年輕的雄猴向老猴王發起挑戰。其他的猴子們,無論是雄雌猴們都在遠處觀戰。因為這樣的挑戰,失敗者通常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當那兩個猴子從山下打到山上,又從山上打到山下。自然,動物們只靠體力,不會藉助棍棒或槍支等來戰鬥。當年輕的雄猴逐漸占了上風時,原來那些冷眼旁觀的猴子們立即改變了態度。他們一擁而上,不過目標不是年輕的雄猴,而是那位老猴王。老猴王本來就體力不支了,哪裡還架得住整個猴群的攻擊。它自然是落荒而逃,可猴山太小,它只能退到湖邊。眾猴們不停地攻擊,導致老猴王只好跳進湖中。它幾次試圖上岸,但眾多的猴子們在湖邊嚴密防守,老猴王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上岸。它只好徒勞地在湖中不停地游着。最後,終因體力不支,而被淹死了。 年輕的雄猴獲得了猴群的控制權。那些母猴們自然都被它控制了。猴子們都到新猴王門前面前表示忠心。 只有一位年輕的母猴,解說者說是老猴王的“妃子”——他用的就是這個詞,似乎對那位倒霉的老猴王還有幾分同情,就跳進湖中,把老猴王的屍體拖了上來,放在湖邊。她還守護在旁邊。新猴王很憤怒,對那位母猴進行了懲罰。 拍攝者對猴群的行為是否作了曲解或“偽造”,我無法知道。 但近幾年中國的攝像者拍攝的在秦嶺的野生猴群,故事的情節和這個基本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猴群在山上,失敗的老猴王只好逃離猴群。它最後的結局自然也是死亡。那個故事的拍攝時間段前後跨越一年以上,這對不想吃什麼苦的那些拍攝者已是極大的改變了。 那兩個猴群的表現就是極權社會下人們行為的模仿品,更確切地說,應是反過來才對。看看獨裁者齊奧塞斯庫、薩達姆等統治下的人民在獨裁者即將垮台前後的表現是不是和猴群的行為幾乎一樣?我不知道動物學家們現在是否還把這一類行為稱為“動物的本能”等一類在我看來是極其粗糙的概念。反正我看完那個節目後,頭腦中立即跳出來的觀念就是:在極端的社會高壓下,許多人、甚至大部分的人的行為就是動物行為的簡單再現,而作為人的特性幾乎消失不見了。 注意:人類在許多時候顯示的是動物的本性,這個觀點不是我的什麼創造,一位研究黑猩猩的動物學家作的結論比這個還激烈,他自己都說對這樣的現象感到噁心。黑猩猩分為各個群落,大概像人類的部落,也就是今天民族的雛形。雄性的黑猩猩成群去埋伏在其它部落黑猩猩活動的附近。若有單個另外部落的黑猩猩出現,特別是雄性的黑猩猩,那些埋伏者會把落單者打死。當它們把其它部落的雄性黑猩猩大部分都消滅了後,會把所有的雌性黑猩猩都抓走。 這樣的故事,你會在人類的歷史書中發現。戰爭中,把敵對方的男人都殺光,把所有的女人都擄走。這樣的事在中外的歷史中都曾多次出現過的。請不要認為漢人沒幹過,漢人對於其他民族這樣幹過,對自己民族的人也幹過。具體的例子我就不去舉了。 黑猩猩和人類的DNA相同的部分大約為百分之九十八強,那就是說,人類和黑猩猩的根本區別就在於那不到百分之二的不同基因上。黑猩猩有和人類幾乎一樣的發音器官。科學家們試圖教會小猩猩說話。他費了幾年時間,小猩猩僅學會幾個單詞。這說明,人類發明語言的能力就受制於那不到百分之二的基因上。 說明一點,在生物上,猴子和猩猩的親緣關係很遠。 英國的動物學家Desmond Morris曾寫過驚世駭俗的《裸猿》三部曲。其中的一部書的名字就叫《裸猿》。他部分是調侃,部分是誇張,部分也道出了一些真實:把高傲的人類戲稱為“裸猿(naked ape)。他那支無情的筆寫道:“我在本書裡始終強調,儘管技術在飛躍發展,人類仍然是相當簡單的生物現象。儘管人類有着恢宏的思想,高高在上的自負,我們仍然是卑微的動物,受制於動物行為的一切基本規律。……。我們容易沾沾自喜,認為這一切絕對不可能發生,認為我們與眾不同,可以不受生物規律的制約,其實不然。”當然,他的話觸動了人類脆弱的神經和自尊,他被抨擊和謾罵就是難免的了。 人類在極端的情況下,會完全恢復其獸性。無論你接受還是拒絕,或厭惡這個結論,世界不會因為你的感覺而改變。就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