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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要武哭了,哭得那么恶心憋屈。
毛主席笑了,笑得那么慈祥可爱。
无论是宋要武还是陈小鲁,还是刘源薄熙来刘婷婷邓毛毛林豆豆,你们到你们自己父母的墓地或者灵位和毛纪念堂去吧——他们究竟是鬼还是神,你们究竟是鬼使还是神差来到这个吃屎为乐癫狂为荣的世界国度的?
在那个年代,美国西方也有大批的嬉皮士披头士甚至红卫兵黑卫兵,那也是一个混乱迷失的年代。可是,他们之中作恶的,比如抢银行闹革命的,几十年之后都被缉拿归案或者自首。他们用大麻海洛因毁掉自己青春的,如今在救济院养老院,没有一个可以责怪什么最高领袖甚至自己的父母。
宋要武在美国生活了这么久,不会无缘见识这些同代的美国垮掉的一代。但是,跟他们不同的是,她宋要武除了自己当年的青春荷尔蒙远远高于脑细胞之外,她吸食的不是大麻海洛因,而是邪恶的共产教毛泽东思想,她确实有一个跟她一样听党和毛主席话的开国上将父亲,还确实有着一个最高统帅红司令!她不是完全的无知自残,她是实验品牺牲品也是害人虫。
因此,她只能是恶心委屈到死,无法象美国救济院或者老人院那些垮掉的一代那样有任何心灵的自我平衡。
这样的灵魂,上帝是否收留?
上帝如果不收留,毛主席还要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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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死得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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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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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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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7 18: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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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寡言作为同代人以及文革起始亲历者的介绍。 俺喜欢您注重历史细节同时也看大局的风度方式。 大局大察,细节细查,这是俺为明镜一本杂志奉送的刊头词。(您可能记得) 作为受害者家属后人,要求共产党对这样恶性的暴力杀人案件进行“细查”,是有这个权利的。尤其在1979年“拨乱反正”大规模“平反冤案的时候,卞仲耘的丈夫完全有这个权利。如果中国的政府和政法机关,真正有一点为民伸冤支持正义的原则精神,查清打死卞仲耘的凶手,让真相大白,让真正的罪犯伏法,让蒙冤者(或许包括宋斌斌)洗清脱罪,是完全可能的。就是哪怕现在,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大局大察。这个大局,就是邓小平以及以后的中共,一来没有时间精力决心来彻底清理这样的案件,二是什么为民伸冤主持正义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工作与职责任务。他们的工作职责任务是执政,要巩固自己与共产党的权力,要保持共产党专政的制度。不过他们开明的地方,就是放弃以毛泽东的方式来达成这样的目的。 邓朴方就是文革的受难者。他被逼跳楼,逼迫他的人也是罪犯,邓小平如果要追究,把这些直接迫害邓朴方的人犯查出来并进行法办,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邓小平没有这样做。这就是因为他们邓家第一不是这样寻求个人伸冤报仇的小民,也不是真正要为民伸冤主持正义建立真正公平正义司法制度的伟人。他们只是”大人“——满大人。他们有满大人大政治家的眼光甚至气度,但是没有小民的正义要求需要,也就没有真正伟人的资质甚至责任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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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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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7 14:48: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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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对历史记录要求比较高,对上面的很多所谓“历史”不太满意。到现在为止,中国对文革研究太多华而不实的东西。
我不认识宋彬彬,但认识王友琴,也认识卡玛,亲耳听到卡玛讲采访宋彬彬这段。 据我看,卞仲耘之死至今还迷雾重重。
按王友琴“1979年4月,他(按卞仲耘之夫王晶堯)向北京市公安局、北京市人民檢察院、北京市人民法院提交控訴書。除了要求調查和處理直接的殺人凶手,即最後毒打摧殘卞仲耘致死的三、四個學生外,他控告一個在1966年6月23日“斗爭”卞仲耘大會上積極活動的外校人員”。 这位外校人员后来证明是袁淑娥。因校長之死被捕的還有一位女三中68屆高中學生,叫劉××,她初中在女附中就讀,8-5那天因在現場施暴突出而被舉報。劉××因此被“雙開”,後來也因同樣原因被釋放,恢復黨籍軍籍。
所以,王晶堯至少知道其中几位杀人嫌疑犯,是否其中包括邓榕刘亭亭,我们不知道。但控诉书中应该不包括这两个人。那么这几个“凶手”又是谁呢? 是否年龄太小所以免于逮捕? 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知道的是高一三班部分军干子弟策划了打人事件,凶手可能有初中生。女附中不少人应该知道嫌疑犯的名字,但因为某种原因(比如无法指实),不愿公开说出来。网上有高一三班全体51人名单,王友琴也在其中,但她不愿意透露实情,而宁可把矛头指向宋彬彬(还不是刘进)。奇怪的是王晶堯和其他老师也都不愿意说出打人凶犯的名字。
文革初其实分成两个阶段,工作组阶段和后来反对工作组的红卫兵运动。至少,照我观点,王友琴等混淆了两者区别。 如果当时工作组不倒,很多人,包括卞仲耘会被斗,但未见得会死于非命。而红卫兵之兴起,是文革小组反对刘邓工作组的结果。
我记得七月底或八月初,我们被送去军训,但还没有到地方就被“运动”回来,回来后听到江青在北大的演讲,随即进入“乱世”。工作组成了“落水狗”,然后才有“红八月”。
当然,我不一定正确,但我毕竟是过来人,还属于没有去天安门参加红卫兵游行的那小撮人,也许比不少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更准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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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巴黎老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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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5 19:09: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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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高伐林到处打听,高瑜买菜去了,,,我天天喝五粮液安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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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巴黎老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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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5 19:06: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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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鲁秀了,宋要武哭了,毛主席笑了,习包子稳起不笑——这文大二八开,又带领全国人民迈上梦游道。薛蛮子悟了,王公权醒了,刘晓波晕了,王军涛不怕,胡平苦笑,魏京生无奈,,,我咋笑了!哦!还有冯胜平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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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anke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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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5 14:25: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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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ul.china.com.cn/2014-01/15/content_6613397.htm
我们知道一任又一任德国领导人是如何为二战道歉的,我们更知道,我们是如何要求日本领导人对中国道歉的,那么我们自然要问,仅有陈小鲁、宋彬彬等人的道歉,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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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anke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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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5 14:13: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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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ied from http://www.voachinese.com/content/the-aplogy-from-red-guard-song-binbin-20140114/1829538.html
*吹捧文革 不顾底线* 93岁的王晶垚老人,也许看不到为文革建立纪念馆并且把妻子的血衣陈列在纪念馆里警示后人的一天了。相反,今天的中国,从唱红打黑,到七个不准,到打杀大V公知,弥漫着一股文革之风,当局似乎不用摸石头就走上了没有毛的毛方向。看看这所以学生打死校长而知名的学校对荣誉校友宋彬彬的介绍:宋彬彬,女,毕业于1966年。1966届高中3班。宋彬彬在校学习时热爱学习,热爱集体,关心同学,尊敬师长,严格要求自己,积极参加社会工作,高三加入中国共产党。在1966年8月18日,主席接见红卫兵时,为主席佩戴上红袖章。在文革中曾受江青等人迫害,后响应国家号召去内蒙插队;十年动乱后,出国求学、工作,研究生学历。 “为主席戴上红袖章”这句话,显然不是作为负面批评,讥讽和谴责而加上的,更是这所具有革命传统的名校赖以骄傲和自豪并希望能够名垂青史的光荣。 对文革的态度,已经超越了红歌中“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来就是好,就是好”的自我吹嘘和自我肯定的阶段。良心常年的责备和谴责,会让一个尚有良知的人无法永远保持缄默。 *国家道歉 清算罪恶* 潘多拉的盒子随即打开。更多的罪行和忏悔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宋彬彬的道歉,也引发了一系列问题:谁应该为文革道歉?更应该道歉的是不是这个国家和党?毛泽东在文革时期的“错误”以至罪恶要不要清算?卞仲耘校长的惨死难道用毛的三七开而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吗? 文革至今仍然是一个禁区。在中国互联网上讨论文革的文章,会立即被网管封杀。宋彬彬的道歉引发出清算文革罪恶的大讨论,矛头直指对毛泽东的评价。 @矛头鹰:他们是加害人,也更是受害者,大多还是未成年青少年,而真正元凶依然逍遥法外,甚至被供奉为神,没有追究责任。文革是典型反人类罪行,不从根上反省和翻然悔过,天理难容。陈小鲁宋彬彬敢于站出来道歉,是好事。但更应道歉忏悔的人谁,应该予以扒衣揭露。 *牛鸡之间 何去何从* 海外文革学者王友琴,通过搜集大量资料,访谈,成为卞仲耘被害事件和文革的最权威研究者之一。王友琴曾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同样是动物,在看到同类被杀之后,牛群会拒绝前往同类被杀的地方,哪怕那里青草肥美,并会发出悲伤的吼叫。而鸡群却不但仍然在同类被杀的地方嘻戏玩耍,还会争抢被屠宰的同类的内脏一饱口福。王友琴说:“对活在文革后时代的普通人来说,我们都被置放到了牛和鸡之间的某个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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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anke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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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5 12:26: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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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妞,欣赏你们跟踪分析文革,现代国人都忘了文革带来的破坏,70后几乎没法想象文革,而历史就这样,你忘了它,就会重演。现在是红卫兵知青当政,这是理清49年以来最好也是最后时机,红卫兵知青中的良知都无动于衷,他们以后的年轻几代们只会重复历史。加油,阿妞, 解滨,润涛阎,。。。。。 万维村中的大侠们,不知你们是否红卫兵知青们,我们为你们喝彩,您们可以做解滨文革名单,阿妞文革演义,润涛阎文革纪念馆。拜托,你们别辜负如我这样“看客”们期待,你们的虚拟世界的知名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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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无良知,老不要脸! 毛主席笑了! 毛主席搞文革,就是认定1949年进城的八百京官,通过16年的考察,其中没几个是好人!他们的子女更不可靠,他确信这群老少在他死后会祸国殃民,断送了他创建的理想王国。于是伟大领袖叫京官子女高唱血统论,去打头程,杀人抢劫,毁文灭师,全国放火,掀起动乱。然后不出数月,京官们纷纷倒地,八旗子弟一夜之间成了狗崽子,或下乡入狱,或自杀发疯,或六亲不认,或呆若木鸡。于是工农兵上台,穷孩子出头。人民的领袖!伟大的理想!毛主席笑了!阿妞有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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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椿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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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5 05:34: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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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真迹不是见不得人, 是鬼见了害怕。 宋泄漏机密已经开始被邓帮当叛徒讨伐了, 海咳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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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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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5 00:19: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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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问题,人们好像没有思考过。毛泽东去年12月华诞120,去世也37年了。中共一直呼喊要学习毛泽东著作和思想,要完整准确地理解学习之,毛左更是几乎一天不学毛著就会饿死。可是,他们有谁呼吁动手承诺过出版《毛泽东全集》? 毛泽东的真迹,见不得人嘛。所以老毛的临终遗嘱,还要劳动俺小人家代言泄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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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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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5 00:13: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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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福鬼 留言时间:2014-01-15 01:16:34 今天不是毛左害怕揭露文革真相,是邓右(对应毛左的称呼法)不允许揭露文革真相。当权的是邓右们,如果邓右要揭开真相,毛左能拦得了?
毛左之所以怀念文革,很大程度是由于邓右掩盖文革而给毛左留下思维误区。
不论是毛左还是邓右,都离不开毛,都是毛渣。
对于陈小鲁和宋彬彬的道歉,大家要先鼓励,不要浇冷水。鼓励他们更深刻一点,鼓励他们说出真相内幕,鼓励他们相互揭发, 鼓励他们弄假成真。开始就一棒子打死,就把门给关上了。 作者:阿妞不牛 留言时间:2014-01-15 03:11:08 幸福鬼你鬼精啊,说得太好了!每一句都精确经典到位! 毛左邓右,都是毛渣! 不允许公开公平探讨探究文革的,就是邓小平! 反右,大跃进等等,邓小平哪一个允许公开彻底探究了? 同样一个类似的问题,俺提出来之后,目前在国内广泛转载求答案: 邓小平和毛左一样,当年最积极反对批判苏联修正主义和苏修社会帝国主义,邓小平不但是批苏的经典《九评》的执笔者主持人,而且一直到毛死后不惜联合美帝整治苏联。可是当苏联呼拉一下垮台时,为什么所有的毛左与邓右都如丧考妣痛不欲生?直到如今还耿耿于怀痛骂苏联苏共竟无一人是挺身维护保卫苏共苏联的男儿?
答案就是:毛共邓工中共苏共,是一窝狼。他们狼咬狼斗,残忍无比,可是狼被人灭掉,剩下的狼当然要哀嚎! 反右,大跃进,文革,中共建政前后的所有残忍暴虐倒行逆施,邓小平哪一个没有贡献?就因为邓小平在文革发动不久被打倒,他儿子被斗至残,他就对文革没有责任甚至罪行?卞仲耘案就是这样牵扯着邓小平刘少奇以及一切当时在台上毛身边后来被打倒又被平反复职的每一个高官的神经!而且,刘邓之恶毒歹毒狠毒,一点不亚于毛泽东江青!
你们见到过共产党开放鼓励揭露批判希特勒纳粹特别是党卫军的宣传吗?你们去查一查中共所有的官方喉舌媒体,从《人民日报》到《红旗杂志》到中央电视台,有过系列的认真的揭露批判声讨希特勒纳粹党卫军的文章吗? 没错,中共反对希特勒,定性文革是”浩劫“,可是,有谁胆敢让中央电视台播放纳粹党卫队游行与红卫兵文革红旗漫卷并列的画面?甚至只播放希特勒检阅的画面?中国五十岁以上的人,谁见了不说”那不就是毛主席检阅红卫兵吗“?!
苏共中共毛共邓共和法西斯纳粹的同源同体,不需要阅读哈耶克阿伦特布热津斯基,其实谁都可以一目了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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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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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22:28: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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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人,席主席理总理指示: 青春无悔!一切献给了党!死了的做遗体解剖,活着的可以早点进解剖室!不要再搞什么道歉添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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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别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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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22:1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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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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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21:39: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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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要武的这次“道歉”,有这么几个根本问题: 第一个根本是,宋要武根本就没有道歉,而是为自己以及邓榕刘婷婷等实际上的凶手以及他们的父辈后台开脱罪责。宋的“道歉” 最多就是英文里的一个SORRY,而这个“遗憾”,对于死者以及家属后人,几乎等于是赤裸裸的羞辱甚至侮辱。 第二个根本是,她的“道歉”丝毫没有自己以及引导人们对文革以及红卫兵这样暴殄天物的罪孽罪恶罪行进行任何反思。她要为自己辩解,表白自己不是直接打死卞仲耘的凶手,为何不能要求建立一个法庭来侦破这个残忍凶杀案件抓捕追究真正的凶手?哪怕是一个孤立的刑事案件,这个案件也骇人听闻,根据中国当时以及现在的法律,没有任何失效的追诉期! 从上面两个根本,还引发一个根本问题:卞仲耘之死根本不是一个孤立案件,而是全国千万类似血案之一件。 假如俺是习近平,要做青天大老爷,把卞仲耘案立案开庭,把刘婷婷邓榕宋要武都送上法庭,一个个对质公开透明找出打死卞仲耘的凶手,一个个认罪判刑,为一个个冤魂伸冤。全国千万类似血案冤案,俺三辈子也查不清。 唯一的办法,就是共产党整体认罪,下台接受民众审判,对于宋斌斌邓榕这样的凶手或者嫌疑犯,全民在一定框架下法律和解,罪犯认罪悔罪道歉,共产党高官无论生死一律起诉,死去的也承担罪责,毛刘周邓一个不能免除;活着的根据情节以及认罪态度处罚。共产党解散,在新的民主宪政宪法基础上可以重建,任何政党永远不得拥有军队控制警察司法。。。
这不就是让中共亡党亡国之道吗?这不就是席梦思的噩梦吗? 除此之外,还有任何正义与和解门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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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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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21:1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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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红六,这就是毛时代的正义与秩序。 哪天咱们看见毛新宇在哪里逛街,邀一群人冲上去用麻袋把他头一罩,大喊:抓小偷!打小偷!打反革命!就这样把他打成了红烧肉酱,落实了他爷爷的革命正义与秩序! 刘少奇一辈子宣传倡导的革命正义就是这样被落实到他头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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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紅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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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20:19: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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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参与过一起打死人事件。不过不是打老师,是打小偷。革命群众拿腰带棍棒往死里打,我和小朋友也往死体上扔了小石头。也不知道小偷是不是冤枉,反正打死人是常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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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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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17:34: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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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革中卞仲耘的死 2014-01-13 来源:网络 作者:木兰代父从军
"制造打砸抢、动乱的,就是一小撮企图蒙混过关的走资派,以及混进群众组织的坏人。"
卞仲耘是首位北京文革罹难者。师大女附中红卫兵的负责人之一是邓小平的三女儿邓榕,当时她身穿军装,腰系皮带,臂缠袖章。卞仲耘死后她要求医院做尸体解剖,要医生证明卞仲耘不是被打死的,最终死亡证明书上写的是卞仲耘“死因不明”。
邓榕2000年6月出版《我的父亲邓小平——文革岁月》一书。这本书里,邓榕写到当年邓小平接见师大女附中工作组时,把日期提前了一个月。卞仲耘的家人发现,书中不但没有提到卞仲耘的死亡以及她本人的有关参与,而且根本没有提到她曾是师大女附中的学生。
“皇家女子”学校最高负责人 卞仲耘(1916—1966),安徽省无为县人,原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现名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实验中学)党总支书记、副校长。由于当时该校没有校 长,卞仲耘当时实际上是学校最高负责人。1966年6月,她被称为所谓“黑帮头子”并在会上被“斗争”。1966年8月5日,她被该校红卫兵学生暴力殴打 几个小时后死于校中。被打死时,50岁的卞仲耘,已经在这所中学工作了17年;同时,她还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丈夫王晶尧,当时在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 近代史所工作。 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建立于1917年,位于北京西城区,离天安门广场及中南海只有一公里。文革前该校即为北京重点中学之一,很多中共高干的女儿都 就读这所中学。毛泽东的两个女儿文革前都从这所中学毕业。文革开始时,刘少奇和邓小平各有女儿是该校学生。在文革开始前的1965年秋季入学中,高级干部 的子女占了一半。可以说是“皇家女子”学校。
被暴力活活打死经过 林莽,作为当日的目击并身历其境者,在《纪念卞仲耘殉难40周年》中描述1966年8月5日下午看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简直不敢相信的场面为,卞仲耘和其 他校领导被游斗时,她的脸全被墨汁涂黑,她的嘴唇也染黑了。他们被迫遵从红卫兵的命令大喊:“我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我是走资派!我有罪!我该斗!我该 死!”...... 这些“走资派”的两旁都有女红卫兵押着,大多戴着“红卫兵”的袖箍,红布黄字。她们手上大多握着短棍,有的还执著头端钉着铁钉的长木枪。一发现哪个“走 资派”喊得不够响,就给她一棍,打在他们的头上,发出干裂的声响。反覆地打,被打者发出嚎叫。卞仲耘的嗓门已经沙哑了。越是喉咙沙哑就越倒楣,棍子像雨点 般打在她们的头上,特别是卞仲耘,喉咙又早已沙哑,挨棍子就最多了。
女红卫兵们觉得光拿棍子打,不能解恨,就抬起穿着翻牛皮军靴的脚,照准卞仲耘的肚子上猛踢。卞仲耘捂着肚子,牛皮靴头就踢在她的手背上,痛得她直叫唤。
卞仲耘终于倒了下来,许多红卫兵就涌到她身边,恶狠狠地喊:别装死!起来!再不起来,老子踢死你!女红卫兵凶狠地用穿着军靴的脚踢她。卞仲耘躺在地上,躲是躲不开的,只有任其踢......
王友琴是当年卞仲耘的学生。几十年来她一直坚持从事文革研究。她是第一个报导卞仲耘事件的人,发表过《北京第一个被打死的教师——卞仲耘》一文,记录了卞仲耘遇难经过: 1966年8月5日下午2时左右卞仲耘开始被暴力批斗,戴高帽,挂黑牌,游斗;在强迫劳动中,被乱棒横扫,遍体鳞伤。她还被揪回大操场旁边的宿舍楼,推 进厕所里,当头淋了屎尿。宿舍楼的白色墙上,留下她们的斑斑血迹。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殴打和折磨,下午5点来钟的时候,卞仲耘已经失去知觉,大小便失禁,倒 在宿舍楼门口的台阶上。但是,依然有一些红卫兵对她进行殴打、辱骂、扔脏东西。 当有人发现卞仲耘已经快不行了的时候,群情激昂的红卫兵却怕影响不好,干脆将卞仲耘放在一辆手推车上,身体用大字报纸、竹扫帚、雨衣等杂物掩盖起来,暴 晒于烈日下几个小时直到晚上七点多,有学校“文革筹委会”的人打电话请示了中共北京市委后,卞仲耘终于被送进学校附近的邮电医院。但医生检查时,她的尸体 已经僵硬,人已经死亡多时。 当晚,卞仲耘的丈夫王晶尧闻讯带着孩子们赶到邮电医院,看到的是卞仲耘遍布伤痕的尸体:头上有个窟窿,血还在往外渗......他当即到西单商场买了一 个照相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摄下卞仲耘最后的照片。这些照片保存至今。尽管是黑白照片,但尸体上的大片血斑伤痕也清晰可见。
邓家三姊妹文革初都当了红卫兵。左起:邓榕、邓楠、邓琳。(网络图片)
邓榕被指是凶手之一
王友琴的回忆文章表示,卞仲耘被打死的第二天,王晶尧见到了师大女附中红卫兵的负责人之一邓榕,她身穿军装,腰系皮带,臂缠袖章,这是当时红卫兵的典型装束。
邓榕要邮电医院的医生作尸体解剖,她的用意在于要医生证明卞仲耘死于心脏病,而不是被打死的。这是北京红卫兵打死的第一个人,不愿意承认卞仲耘是被打死的。半个月之后,红卫兵暴力进一步发展,以致打死人不但不必回避,还成了炫耀吹牛的内容。 王晶尧坚决反对解剖尸体。他不愿让妻子这样惨死之后还要遭受无理的切割。结果,尸体没有被解剖。但是,由于红卫兵负责人的要求,在医院开具的卞仲耘的死 亡证书上,死因一栏,填的是“死因不明”。尽管死亡原因是如此明显。最终,王晶尧将卞仲耘的尸体送去了东郊火葬场火化。 农工民主党前主席章伯钧死于文革,他的女儿章诒和在《伶人往事》一书中,隐晦地暗示当日里当场用脚狠踢其母校校长卞仲耘头部的女学生,涉及到邓家“三公 主”,其还接受一家电视台的专栏采访,为自己父亲和家庭在文革中受到的对待鸣冤。这也是“伶人往事”在大陆被禁的原因之一。
据王晶尧接受澳大利亚SBS电视台记录片As It Happened: Mao - A Life, Mao Is Not Dead访问时明确表示,邓榕有份参与行凶。
邓榕的书回避重要历史史实 篡改邓去师大女附中日期
文革初期,刘少奇、邓小平等人批准成立“工作组”取代原校领导。工作组进校之后,学校停课,用全部时间搞文革:开会、贴大字报、学毛著及中央文件等。学 校的老师和负责人都成了被“揭发”的对象。学生对老师,先是直呼其名,进而咒骂喝斥。整个学校贴满了大字报攻击学校原领导人和教师。几乎每个老师都被大字 报攻击。 6月6日,在工作组的支持下,师大女附中革命师生代表会成立,主席为刘进(河南省委书记刘仰峤之女),宋彬彬(中共中央东北局第一书记宋任穷之女)为四 名副主席之一。但不久,毛泽东对刘、邓等人派出工作组做法不满,刘邓失势,工作组于7月30日撤离师大女附中......
王友琴在回忆文章中指出,1966年7月5日,邓小平召见师大女附中工作组听取汇报,并对他们作了指示。
地方文革史交流网文革资料“文化大革命”初期中共政要人物言论汇编 (1966年4月- 1967年5月)也记载(链接:http://www.difangwenge.org/simple/?t2627.html)
1966年7月5日,邓小平与北京师大女附中工作组谈话。
1966年6月28日,邓小平对北京师大女附中工作组指示。
1966年6月2日,邓小平就北京师范大学女子附属中学文化革命运动对三女儿邓榕指示。
而中国百度名片和海外的维基百科对邓榕词条介绍,只有邓榕大学毕业于北京医学院的内容。广西作者李夏首发在《***》文章“‘公主党’害死了卞仲耘?”表示,百度名片当然不会记录邓榕的红卫兵经历,甚至不提她毕业于著名的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
大陆作者张凤林在博文中披露,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副校长卞仲耘在校内被红卫兵学生打死的案件,当时该校的红卫兵头头一个叫宋彬彬,一个叫邓榕,及刘少奇的一个女儿。
文革时的“联动”很“牛逼”,所有中共元老的子女们都是“联动”的骨干。北京的大兴县,有325个“黑五类”和家属在1966年8月27日到9月1日之间被打死,其中年龄最大的80岁,最小的仅仅出生38天,其中有22户人家是全家被打死,是“联动”所干。
1966年8月,北京红卫兵打死了上千人,官方公布的数字是1772人。
34年后,邓榕在《我的父亲邓小平——文革岁月》一书中写到,1966年6月4日邓小平接见驻北京师大女附中工作组(链接:http://cdlvi.cdpsn.org.cn/DigitalLab/protect.jsp?bookID=3230&previousInfo=BookChapter&pageID=1053550),而且书中不但没有提到卞仲耘的死亡以及她本人的有关参与,而且根本没有提到她曾是师大女附中的学生。
王友琴的回忆文章中也指出,邓榕在《我的父亲邓小平——文革岁月》一书中,写到了当年邓接见师大女附中工作组时的讲话,但把日期提前了一个月,写成1966年6月4日......
2010年第8期《炎黄春秋》杂志发表冯敬兰、刘进、叶维丽、宋彬彬、于羚的文章《卞仲耘之死的另一种陈述》,其中提到,北京师大女附中是邓小平的一个点,师大一附中是刘少奇的一个点,他们通过两所中学了解运动情况。 文革初,中共高官子女因特殊的家庭背景,他们最早起来批斗“黑帮”,但当父母被打倒后,有人以批判自己的父母来改变命运,变成了“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邓榕就是其一。
1967年4月邓榕写了一篇标题为“彻底清算邓小平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滔天罪行”的大字报,猛烈批判和揭发邓小平的“黑手”如何操纵“我校”的文化 大革命。内容和后来她写的《我的父亲邓小平》完全不一样。 邓榕在大字报里说,运动以来,工作组在邓小平的控制下,把许多人打成了反革命,个人野心家。因为邓小平是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所以他害怕 革命群众起来夺他的权。他为了更好地推行其反动路线,藉口要了解情况,把我校当成了他的试验田。在谈话中,他大力支持学生斗学生,邓的黑指示起了关键性的 作用,他坚定了工作组斗同学的决心,也控制了群众。在斗学生的同时,邓还多次指示要做教师工作,其目的是把矛头对向教师,这和斗同学是同一性质同一目 的......
宋彬彬自辩没有参与打死校长
原北师大女附中66届学生宋彬彬,1966年6月3日至7月末工作组驻校期间,为学生代表会副主席之一。其父宋任穷,时任中共东北局书记。
卞仲耘被打死的当天晚上,是宋彬彬等人去北京饭店向北京市委第二书记吴德报告了卞仲耘的死亡。
宋彬彬在“四十多年来我一直想说的话”文章中称,她被认为是“66.8.5”对卞仲耘施行暴力的红卫兵组织的负责人,其自辩没有参与打死卞仲耘,但“不能原谅自己那天的阻止不力和反应迟缓”。
宋彬彬还称,卞仲耘被打死后,她和几个人与学校的李松文老师一起用手推车把卞校长推到邮电医院。李老师带头签名,写下了宋彬彬等6个学生的名字,医院才敢开始“抢救”。
李夏指,宋彬彬没有说出更多的真相;王友琴、宋彬彬等人在回忆卞仲耘被打死的文章里均不曾公开指控邓榕,可以理解,谁不知邓家权倾一时。 宋彬彬称,80年代母校已经做过组织结论,她在学校文革中没有打人和暴力行为。2007年,北京师大附属实验中学(原师大女附中)要举办90周年校庆, 并评选90名“荣誉校友”(知名校友)宋彬彬当选“荣誉校友”。此事在海内外迅速被热炒为政治事件,引起众多争议。宋彬彬1980年代赴美国留学。后来一 直在美国生活。
图为王晶尧先生在他和卞仲耘的肖像画前留影。(网络图片)
卞仲耘案至今未彻底昭雪 卞仲耘之死,是文革初期的一起骇人听闻的暴力事件。该事件由于其发生的时间、地点,施暴者的性别、年龄,特别是施暴者与被害人的(师生)关系,在当年就震惊京城。十年文革期间,关于卞仲耘的死,没有任何报导和记载。在文革时代留下的关于革命的种种报告和“大事记”中,从来没有一个字提到她的死亡。
迄今那些当年参与打死卞仲耘的女红卫兵们,没有一个人受到刑事与民事责任的追诉,她们当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示过忏悔和道歉。
乐思评:
究竟是谁在文革中搞打砸抢?以上资料也许可以让我们品味出问题的答案。
制造打砸抢、动乱的,就是一小撮企图蒙混过关的走资派,以及混进群众组织的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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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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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16:4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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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理解QingXingChen的想不通。 俺想通了:周永康虽然被抓起来了,可是周永康的新北洋军还是宋要武的哥哥弟弟指挥着呢。这些教师的后代,再傻也知道他们可能比他们父母死得更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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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QingXingCh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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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16:4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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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想不通:现在中国的老师的后代,怎么不赶快集合起来,组成两三百人的队伍,到宋要武的驻地将她扣留住,然后要求中共开庭审理校长被打死的案件。 这恐怕要犯法了。但城管和拆房队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再说,你们当教师的父母当年被学生们打得那样惨,明摆着是在宋彬彬改名成宋要武后才大规模发生的。难道你们就哑忍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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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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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14:20: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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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仔细看看这个漂亮的嘴巴说出的话: “我是1960年考进女附中的,从少年到青年,我人生中最关键的六年是在女附中度过的,老师和母校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这六年中,老师们循循善诱的教导,树立了我做人的基本品格和道德底线。” 这个最光荣的母校给了这个最著名的杰出校友“做人的基本品格和道德底线”,可是她直到今天还只认识到她这样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优秀高三学生,仍然是 “我们欠缺基本的宪法常识和法律意识,不知道公民享有被宪法保护的权利,人身自由不可侵犯。对人权、生命的集体漠视,酿成了卞校长遇难的悲剧。”
而且,卞校长只是“遇难的悲剧”,就像不幸失足落水淹死的人一样,而不是骇人听闻的暴行的无辜受害受难者!而这个德智体皆优的宋要武,只不过因为自己不会游泳,所以没有及时伸手搭救这位失足落水的校长,因此今天表示“道歉”(也就是英文遗憾的意思)!
宋要武,留在中国和母校吧,那里引你为光荣骄傲和自豪!不要回到美国来,这里视你为耻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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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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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14:05: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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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共识网独家刊登宋彬彬道歉全文:
《我的道歉和感谢》
今天我特别激动,很早就盼望有这样一个见面会了,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不到70岁,在座的老师都比我年长,许多老师年高体弱,如朱学西老师都近90高龄了,还冒着严寒来参加会议,我非常感动。谢谢老师们,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和老师同学们见面,谢谢你们能听我在四十多年后说的一些心里话。
女附中的文革,是从1966年6月2日我参与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开始的,大字报不仅破坏了学校的正常秩序,更波及并伤害了许多老师。所以,我首先要向当时在校的所有老师和同学们道歉。
我是工作组进校后任命的学生代表会负责人之一,在工作组撤走一周后,校园里发生了暴力致死卞校长的8-5事件。我和刘进曾两次去大操场和后院阻止,看到围观的同学散了,以为不会有事了,自己也走了。因此,我对卞校长的不幸遇难是有责任的。当时我想的更多的是工作组犯了错误,我们也跟着犯了错误,担心别人指责自己“反对斗黑帮”,所以没有也不可能强势去阻止对卞校长和校领导们的武斗。
二是 我们欠缺基本的宪法常识和法律意识,不知道公民享有被宪法保护的权利,人身自由不可侵犯。对人权、生命的集体漠视,酿成了卞校长遇难的悲剧。
请允许我在此表达对卞校长的永久悼念和歉意,为没有保护好胡志涛、刘致平、梅树民、汪玉冰等校领导,向他们的家人表示深深的歉意, 这是我终生的伤痛和懊悔。
文革是一场大灾难,对此我也有切肤之痛。1966年8月18日,我在天安门城楼上给毛主席献了红袖章。毛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说叫宋彬彬。“是文质彬彬的彬吗?”我说:“是。”毛又说:“要武嘛。”事后光明日报记者来学校采访,要我写文章,我说就那几句话,没什么可写的,当时还有别的同学在场。
没想到,1966年8月20日《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我给毛主席戴上红袖章”,署名宋要武,括弧宋彬彬。8月21日《人民日报》转载此文,立即家喻户晓。短短几天内,暴力横扫全国,不但造成无数的家破人亡、生灵涂炭,还带来了国家精神、文化、经济上的惨重损失。而真实的历史是我从来没有改名叫宋要武,我们学校也从来没有改名叫“红色要武中学”。
40多年来,有两个不同的宋彬彬:一个是老师同学们认识、了解的宋彬彬,另一个是成为文革暴力符号的“宋要武”。我想借此机会,在了解我的老师们面前再说一句,我在文革初期没有组织、参与过任何暴力活动,包括抄家、打人、故意伤害老师和同学。
我是2003年回国的。回来后,参与了刘进、叶维丽等对学校文革初期事件的调查。在这十年中,见到和拜访过梅树民老师、刘秀莹老师、李松文老师,我的班主任赵克义老师和多位文革时在校的老师和同学们。这个过程促进了我对文革的反思。
我们曾在不同场合对老师和校领导表达了道歉,而老师们的宽容体谅又让我深深受到教育。譬如在反右和文革中都深受迫害的朱学西老师,曾对我们说:“宋彬彬因宋要武受害,她没有做这些事情,就不要有什么负担,否则我们一辈子受害,你们一辈子也受害了。”李松文老师在8-5当晚,为了让医院尽快抢救卞校长,带头签名作保,四十多年后,为了澄清事实,再次作证。刘秀莹、梅树民二位老师对我们既有严厉的批评,也有真心的爱护,对于我们的调查文章逐字逐句审核批改,这份关爱一直持续到他们生命的尽头。如果他们能参加这个见面会,该会有多高兴啊。我希望九泉之下的老师,也能听到我们真心的道歉和感谢。
我是1960年考进女附中的,从少年到青年,我人生中最关键的六年是在女附中度过的,老师和母校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这六年中,老师们循循善诱的教导,树立了我做人的基本品格和道德底线。文革之后,母校坚守原则证明了我的清白,老师们更是鼓励我要实事求是,正直坦荡地度过晚年。反思我的一生,虽然坎坷曲折,有过这样那样的错误,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慰老师告慰母校: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教导,一生都恪守“认认真真做事,清清白白做人”的原则。
今天,我能面对当年的老师和他们的家人说出多年来我一直想说而又没有说的话,是因为我觉得,我个人受到的委屈、痛苦都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一个国家走向怎样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去。如果忘记了过去的悲剧,忘记了过去的错误,悲剧还可能重演,错误还可能再犯。没有真相就没有反思。同样,没有反思也难以接近真相。我希望所有在文革中做过错事、伤害过老师同学的人,都能直面自己、反思文革、求得原谅、达成和解,我相信这是大家的愿望。
我要再次说声,对不起!
再次说声,谢谢老师们,谢谢母校!
网络作家冉云飞称:这次她的道歉虽然充满辩解、推脱,剔除其道歉背后的动机勿论,对道歉这个事实,我持谨慎之赞成态度。有更多的个体出来道歉,对更多的年轻人真实地理解文革是有帮助的。
但是,很多网友对宋彬彬为什么具体事情道歉提出质疑?她只是泛泛地谴责文革,并没有向被害的校长表达自己多年来所受到的良心谴责和应付的责任。她在道歉声明中说她“没有也不可能强势去阻止对卞校长和校领导们的武斗”,“请允许我表达对卞校长的永久悼念和歉意,没有保护好校领导,是终生的伤痛和懊悔”。
宋彬彬的道歉更多的是引发了争议。北京外媒引述北京电影学院教师崔卫平的话说,“她在红卫兵中是个重要人物,对她的要求应该比普通人高。说自己目睹了一场谋杀,之后又说自己不知道凶手是谁,这毫无意义”。
没有真相 遑论和解
宋彬彬的道歉,遭到卞仲耘的丈夫、93岁的王晶垚的拒绝。多年来,他一直指责宋彬彬及其他人掩饰他们在1966年8月5日卞仲耘被打死一事中的表现。
卞仲耘称宋彬彬们没有直接向他道歉,他是通过媒体获悉这件事的。媒体引述王晶垚的话说:“因为她做的那些事,她是个坏人。她和其他人都受到毛泽东的支持。毛泽东是所有罪恶的根源。他干了很多坏事。这不是个人问题……整个共产党和毛泽东都有责任”。
七年前北师大附中举行校庆的彩旗飘飘和鼓乐声,难掩一位丈夫对真相的呐喊和对凶手的谴责。王晶垚得知校庆中把宋彬彬评为知名校友之后,发表了中国官方媒体不予报道而在互联网上广泛传播的三点声明。这三条要求掷地有声,凸显出老人对半个世纪迟迟未来的公义的诉求:
钉棒殴打 军靴践踏
第一、1966年8月5日,原师大女附中(师大附属实验中学)的红卫兵在校园里,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卞仲耘同志活活打死。凶手惨无人道,用带铁钉的棍棒和军用铜头皮带殴打,用军靴践踏,折磨达数小时,其过程令人发指!宋彬彬是当时学校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她对卞仲耘之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校方在知情者明确提出异议的情况下,仍坚持将“知名校友”的荣誉授予宋彬彬。对此,我不得不提出强烈抗议。
第二、现北师大附属实验中学校方公然违背中共中央关于文化大革命的结论,将宋彬彬的活动和“8.18”事件作为光荣业绩加以炫耀。这是对中国全体文革受难者及其家属的再一次最严重的伤害,对历史的亵渎。这种肆无忌惮的举动,是公然诱发“文革”卷土重来的危险信号,应该引起全党全国人民的警觉。
第三、要求校方做出明智的处理,撤销授予宋彬彬知名校友的荣誉称号,并将处理结果通报海内外校友和在校师生员工;组织全体在校师生,尤其是要组织学生认真学习中共中央否定文化大革命的决议,让青年学生认清文革曾经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
吹捧文革 不顾底线
93岁的王晶垚老人,也许看不到为文革建立纪念馆并且把妻子的血衣陈列在纪念馆里警示后人的一天了。相反,今天的中国,从唱红打黑,到七个不准,到打杀大v公知,弥漫着一股文革之风,当局似乎不用摸石头就走上了没有毛的毛方向。看看这所以学生打死校长而知名的学校对荣誉校友宋彬彬的介绍:宋彬彬,女,毕业于1966年。1966届高中3班。宋彬彬在校学习时热爱学习,热爱集体,关心同学,尊敬师长,严格要求自己,积极参加社会工作,高三加入中国共产党。在1966年8月18日,主席接见红卫兵时,为主席佩戴上红袖章。在文革中曾受江青等人迫害,后响应国家号召去内蒙插队;十年动乱后,出国求学、工作,研究生学历。
“为主席戴上红袖章”这句话,显然不是作为负面批评,讥讽和谴责而加上的,更是这所具有革命传统的名校赖以骄傲和自豪并希望能够名垂青史的光荣。
对文革的态度,已经超越了红歌中“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来就是好,就是好”的自我吹嘘和自我肯定的阶段。良心常年的责备和谴责,会让一个尚有良知的人无法永远保持缄默。
国家道歉 清算罪恶
潘多拉的盒子随即打开。更多的罪行和忏悔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宋彬彬的道歉,也引发了一系列问题:谁应该为文革道歉?更应该道歉的是不是这个国家和党?毛泽东在文革时期的“错误”以至罪恶要不要清算?卞仲耘校长的惨死难道用毛的三七开而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吗?
文革至今仍然是一个禁区。在中国互联网上讨论文革的文章,会立即被网管封杀。宋彬彬的道歉引发出清算文革罪恶的大讨论,矛头直指对毛泽东的评价。
@矛头鹰:他们是加害人,也更是受害者,大多还是未成年青少年,而真正元凶依然逍遥法外,甚至被供奉为神,没有追究责任。文革是典型反人类罪行,不从根上反省和翻然悔过,天理难容。陈小鲁宋彬彬敢于站出来道歉,是好事。但更应道歉忏悔的人谁,应该予以扒衣揭露。
牛鸡之间 何去何从
海外文革学者王友琴,通过搜集大量资料,访谈,成为卞仲耘被害事件和文革的最权威研究者之一。王友琴曾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同样是动物,在看到同类被杀之后,牛群会拒绝前往同类被杀的地方,哪怕那里青草肥美,并会发出悲伤的吼叫。而鸡群却不但仍然在同类被杀的地方嘻戏玩耍,还会争抢被屠宰的同类的内脏一饱口福。王友琴说:“对活在文革后时代的普通人来说,我们都被置放到了牛和鸡之间的某个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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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别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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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13:33: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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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anke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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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09:27: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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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看不懂方舟子和崔永元网争,平时觉着方和崔多是我们国人中不多的能独立想问题有责任心肺和肠子的汉(人的孩)子,却弄得象回到文革那年代没有理性的人。咳,中国人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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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anke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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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09:13: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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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看客”,看了阿妞这些文字,心情很复杂。文革对于那代中国人太沉重。平时一直呐闷,那些红卫兵们都活在哪,怎样活,怎样想 。。。我们中国人恨死日本人不正视历史,而我们自己不是一样不愿正视我们的过去吗?欧洲人美国人怎样对待他们的灰暗的过去的呢?阿妞, 期待你的更多负责任的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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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muoru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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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08:38: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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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得出結論:文革是毛干的唯一還有點好事的事。 毛借文革剿共,主要對像是劉少奇那樣的壞事做儘,貪婪邪毒,最后還想把罪名按在毛澤東一人頭上的共產斧頭的眾頭目們。 可毛終是土包子,治國白痴,雖剿共几乎成功,卻還是完敗在鄧先富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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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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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08:16: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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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香椿树和幸福鬼! 你们两位讲的非常到位! 香椿树讲的是真实的文革历史,不是四人帮宣讲的文革史,也不是邓小平宣讲的文革史。 尤其是刘少奇邓小平薄一波彭真等那一批后来“平反”复职的中央元老,就是文革开始时把毛泽东指向他们的锋芒通过派出工作组,并指使自己的子女组成最早一批“红卫兵”,把矛头指向“反动学术权威”“地富反坏右”和普通干部群众,来保护他们自己。事实上“红卫兵”这个品种的出现,就是宋斌斌这样的高干子女组成。他们就是借保卫毛泽东之名保卫他们自己父母以及高干特权地位。 幸福鬼说的,现在已经早有揭露,有许多当事人目击者在去世前才敢详细披露这些真相。刘婷婷邓毛毛薄熙来这些最高的高干子女,就是当年最疯狂打头阵的红卫兵。 宋要武作为亲历者,对当年往事细节还记忆犹新,肯定知道这些内幕,甚至应该记得他父亲对她的耳提面命,甚至包括刘婷婷邓毛毛对她的指示鼓励。她如今还守口如瓶,这就是上帝和毛主席都会要让她坦白交待的问题。 文革真相,就是中共内部火并,互相以全国民众尤其是知识分子作为射击殴打施虐发泄对象和人体盾牌。宋要武是揭开这个秘诀的一把钥匙。
凡是自认为知书识字达理的中国人,还为中共和文革辩护的,是真正有辱斯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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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福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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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05:36: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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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直接打死卞的是邓榕和刘亭亭。宋要武应该大声说出来,否则更要憋屈到死,洗不脱自己的直接责任。
邓榕,你为什么不道歉?
刘亭亭,你为什么不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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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椿树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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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4-01-14 03:51: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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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歉内容“参与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刘进的最后一个道歉对象,是同班同学宋彬彬,‘是我让你和我一起贴大字报,是我作为总领队派你带领同学们上天安门城楼,而影响了你的人生。’ 刘是工作组成员,少奇派去的” ——“没有保护好校领导”——“卞校长被‘暴力致死’前,自己和刘进曾两次阻止,看到同学散了,以为不会有事了,就走了”—“高三1班刘沂伦证实说,是宋彬彬和高三2班朱姓同学等几人去医院找的大夫。朱同学事后告诉刘沂伦,医生一听说是黑帮就不愿来,宋彬彬和他当场吵了起来,说解放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对俘虏还得优待呢。当时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大夫,一个年长的女护士,给卞校长打了强心针。 ——打死校长卞仲耘的不是宋彬彬,而是师大女附中“高中一年级”的“高干子女” ——“文革发动的目的之一就是让底层群众揭发、监督党内高层干部,而‘老红卫兵’们为了保护自己的爹妈则把矛头指向党外的群众。” —定性批斗卞仲耘的是谁?不是宋彬彬,而是派驻师大女附中的工作组。谁派的工作组?团中央。当时谁主管团中央?谁通过自己的女儿直接插手抓师大女附中的工作组?谁的女儿直接参与殴打卞仲耘?……“宋彬彬道歉”虽然只字未提,但客观逻辑让人们不可能不把一切线索引向真正的罪魁祸首—“宋彬彬道歉”确实让毛泽东笑了! 但是让另外一批人胆战心惊, 在阿牛翻炒的时候, 国内已经偃旗息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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