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国际关系或者国际政治的研究,基本上是以美国名家大师学派主导。不但欧美西方国家外交都受到这些大师学派的影响,包括前苏联与毛中国,也是要自己的智库智囊去专门研究理解这些学说,才能进行真正意义的外交决策运作,哪怕他们对自己的民众以及对外宣传另搞一套阶级斗争三个世界之类货色。这个道理不难理解:战后的世界秩序主体是靠美国维护,美国的全球领导作用或者霸主地位,是靠美国外交政策推行的,而这些政策不但是美国西方国际政治学者的研究对象,同时也是在包括这些学者们的学术思想理论的研究成果引领帮助下制定的。当然美国的学术自由聚集着世界精英也是不争的事实。 尽管美国国际政治学派繁多名家辈出,但是对美国外交一直起着主流作用的是现实主义。如果谈到国际关系领域的新现实主义大师,肯尼斯-华尔兹肯定是非同凡响的。华尔兹并非著作等身,其一生只有两部专著,但是,这仅有的两部专著,就足以使他载入史册,成为国际关系理论界的丰碑——一部是1959年出版的《人,国家与战争》,另一部是1979年出版的《国际政治理论》。尤其是后者,以极高的简约性,严密的系统论逻辑,为国际关系建构了一种新的理论。这部书也成为后人征引最多,最富争议的国际关系理论著作,不论是支持还是反对他所提出的“结构现实主义”,都无法绕过这部著作,华尔兹正是凭借此著作,一举确立了其在国际关系学界的大师地位, 作为国际关系学生,俺则认为华尔兹于1959年出版的一部著作《人、国家与战争》(The Man,State and War),最能为普通公民理解。此书提出了著名的“三个意象”理论。“三个意象”分别是:国际关系的第一意象意味着,战争最主要的根源就在于人的本性与不轨行为,其他根源是次要的,并且根据人性加以解释。例如,为什么国家会有利益冲突,古典现实主义认为由于人性本恶。国际关系的第二意象意味着,各国在政治和经济上的体制决定了各国的对外行为,因而战争的最主要根源是国家的内部体制。例如,在国家为什么会有利益冲突这个问题上,华尔兹认为,是国内政治结构同国内民族主义共同作用导致了这一现象;国际关系中的第三意象意味着,由于国家缺乏一个权威机构来制止和调解那种由各国的个别意志导致的各种争端,因而国家间的冲突乃至战争一般是不可避免的。华尔兹认为,无政府状态不仅是一种状态,更是国际体系存在的必要条件。这也是国际政治有别于不同国家的政治学以及抽象政治学之所在:无国际政府管辖的国家关系与政治外交。 因为俺受华尔兹启发最深,俺觉得无论广义政治学,还是国际政治与国际关系,应该从深刻认识理解人的本性来看待分析。古典现实主义的人性恶认知设定,是不全面也不正确的。从人的本性来看,每一个人都是善恶俱在,所谓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尽管这所谓一半对一半并非皆然。人组成人类社会与民族国家乃至世界,因此每一个民族与国家同理,不能把某一个民族与国家设想成天使,也不能认定是恶魔,尽管具体的人甚至具体的人类团伙,有大善与大恶之分。现代西方文明国家制度框架,以英国大宪章到美国宪法,从根本上是按照这个基本认识设置的,因此强调国家权力要制衡,尽力防止极恶势力掌控国家与民族,令每一个执政者都在国家社会的监督制约制衡之中。在现代国际关系中,任何国家都必须拥有强力来互相防范,同时也都需要国际合作,每一个国家都在一个国际体系的网状相互制约之中。 而对于极权国家,历史证明,极端恶势力掌控一个国家与民族,不但是这个国家民族的灾难,也是世界文明的灾难。二战时美国对德国意大利日本宣战,宣战书明确指定敌人是这些国家的政府,而非对这些国家民族人民。当然包括针对这些国家政府奉行的主义制度。 因此,美国西方国家不一定,也不必是世界任何国家民族的救星。美国西方国家民众与政府有自己的私利,这些国家民众可能选择不合适的,甚至非常糟糕的政府与领导人,这些政府领导人可能犯错误甚至愚蠢大错。但是现代美国西方国家,无论民众还是政府,总体是制衡邪恶野蛮极端恶势力对自己国家民众犯罪,也就从根本上防止对人类世界犯罪。而极权专制政府,总体设置与目的是一个人或者一个集团掌控自己国家民众与一切资源,即使采用开明的手段,这种开明其实可能也只是狡诈的同义词,因而从根本上要引发世界的担忧与提防戒备。看看二战期间德意日民众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难,放在他们国家政府对世界人类造成的灾难来看,他们在哭自己的同时,还要对世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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