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生命的情绪索上
就在走钢索的人表演时,那个观众不会替他捏把冷汗,生怕他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就在这一时刻,往往走钢索的人的心与观众的心正成对比,他真的就是心中一丝不乱,一个杂念都不会有。
每每我们在开展自己的人生时,我们常爱以各种的比喻来想象人生。
我们常爱比喻人生是一条路,我们得一直走下去,不管路有多崎岖不平,如果走跌了,还是要爬起来,再往前走,如果走到岔口,更是要加以警惕自己妥善地选择方向。
我们也蛮享受一种人生意境的比喻——恰似鸿爪踏雪泥,那太飘逸超凡了。
我们更没忘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脱俗极了。
年少时,我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意境。
及长时,我却爱“恰似鸿爪踏雪泥”的飘逸意境。
而后就开始觉得人生是一条路,不管路是崎岖还是平坦,不管是直路还是岔路,终归都得走下去,且得走得踏实与稳健,不能乱了任何一个脚步。
如今,我却觉得我们人生的每一时刻无不是走在生命的情绪索上。
我们的生命过程究竟处于什么样,心理学与哲学的解说,说清楚了某个部分,却必须隐蔽说不来的另一个部分,难以说全一个整体面貌。
认识自己,能吗?
认识自己,就得认识生命过程究竟处于什么样。
我们可以以一种指标来判断对于自己的自我认识,这个指标就是我们善变的情绪。
从善变的情绪中我们可以认识生命过程究竟处于什么样。
我们善变的情绪可以以心念的归类来对照情绪的归类,来确定这个指标,也可以说,情绪越乱是相对于心念杂乱,情绪越平和心念就越专一,我们可从各种心念中看到情绪的律动。各种心念相对于情绪的律动确实可以让我们看到每一个我们的自我,这一个个的自我就是我们生命的种种面貌,这种种面貌就一直如此出现与变动而组成一个生命的过程。
当我们的每一个心念在闪动时,我们应该要知道:
一个个相同类型的杂念(表示与杂念相对的一个个情绪是复杂且混乱)可组成一个意念(这些情绪会形成一个负面类型或正面类型的情绪,在企图酝酿一股足够的力量来作某个决定,有所行动),一个个意念接着可组成某一个意图(这时情绪开始变成负面或正面行为的意志力量,并作出某个决定),以此类推至信念(此时只有正面类型的情绪开始形成只有追求理想行为的意志力量)和信仰(正性的情绪最终变成一股爱的力量)的组成。
当我们是走在生命的情绪索上时,我们的意图就在这左右生命攸关的关口上决定我们该向左还是向右摆动,也许这是一个现实或理想的决定,也许是一个正义或邪恶的选择,也许是一个懦弱或坚强心性的形成,不管终究是何种相对的心念的其中一个,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的情绪会是相对地摇摆不定的,就像我们走在钢索上,可强烈感受钢索摆动的拉力,在拉动着我们本来的平衡心态,一念之际就这样只有重心平衡的抓住的考虑,不能作他想。
如果我们的心念是好不容易的酝酿才到达这个时刻的意图,其前提是杂念和意念组成的,我们于这一刻走在生命的情绪索上,都会是捏把冷汗或心中一丝不乱的两级反应的其一——我们是观众还是我们是走钢索的人,但是我们始终认不清自己是观众还是我们是走钢索的人。这个情形就像一个已有意图离婚的人,在决定的前后,始终分不清自己是观众还是走钢索的人。如果他(她)分得清,便会平稳地处理婚姻的问题,也许不是一味只要离婚了事,或以致后来又后悔不已。
如果我们的心念是处于信念或信仰的阶段,或许还会偶尔存有某种意图,我们肯定地会像走钢索的人把摆动放置于定心而不受摇摆,不管钢索有多长,有多大幅度的摆动,始终会走完到另一彼岸。
当我们已有信念或信仰时,情绪会不再波动,而是会变成一股凝聚且强大的生命动力,以热情的方式来扶持我们接下去倾向崇高的意志与心愿,完成自我实现。
如果我们心念终日杂念丛生,心念极乱,那么我们就像在生命的钢索上学习走,跌了再走,走了再跌,反反复复地走一段时日,或一段人生,或一生,永远活在情绪的波动中,由情绪决定我们人生的每一个步伐。此刻,我们是处于杂念和意念的状况中,我们会容易沉迷于任何一种我们喜欢的东西,生命力与此同时会巨大消耗于迷恋,生命就会因欲望逐渐高昂而心灵逐渐变得空虚。
如果我们要在生命的情绪索上平稳的走动,我们需要有诚信与向善,这都是必要的镇住情绪的自我力量,这是走钢索的平衡定力,也就是像拥有走钢索的人的心那样,我们可要在摆动时一步步地去掌握和持守,以期最终我们能够拥有这股平衡定力,掌控我们波动的情绪,安稳跨出人生的每一步。
当我们能在生命的情绪索上平稳地走动时,我们就像走钢索的人,每一个向前跨出去的脚步,是平稳又踏实的;每一个踏出的脚步,都会一步步地踏出自爱和爱人,以这样的一个定心走完自己生命的情绪钢索。
当我们能在生命的情绪索上平稳地走动时,我们就能逐渐认识自己。
认识自己,可以像走在生命的情绪索上,只要能在摆动中逐渐认清自己是观众,也是走钢索的人,抓住了自己身心的平衡,就能从雪泥鸿爪、挥一挥衣袖、走上人生的路几个不同的人生境界中走过来,最终就能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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