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生命的暖流 −− 怀念海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诗人海子。二十二年前的今天,年轻而富有才华的海子,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那一年他才仅仅二十五岁。 曾经非常喜欢海子的诗,那些诗句透着对天空大地的纯真挚爱,我甚至读不出任何对于生命的厌倦。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可以写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年轻生命,竟会用一种极致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时光在流逝,海子的那些诗,海子这个人离我们愈来愈远。近日,偶然在《读者》上读到一篇文章--“好好活着就是爱”。它写的是海子。我这才知道,海子的离世,曾使他的母亲多么的悲伤。其中的几段文字深深打动了我: “一个国家,可以失去一位诗人;而一个母亲,根本不能失去孩子。海子,他把最疼痛的一首诗,没有写进他歌颂的土地里,而是嵌进了一个母亲疼痛的血脉里,心房中。” “我总觉得,在春天里怀念这样一位诗人,其实对母亲来说,更像一种剜肉剔骨的酷刑。…… 一个孩子对母亲,如何表达最深的爱呢?我想,答案只有一个:好好活着,就是对母亲的爱。再没有比一个健康美好的生命,让孕育了生命的母亲更幸福的了。” 读到这里,我已是泪流满面…… 是啊,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能让母亲开心快乐的了。对父母的爱,对亲人的爱,并不需要感天动地,撼动山河。她却像涓涓溪流,细润无声,每一时每一刻,从我们的心间流过。没有了生命,爱的暖流靠什么去传送呢? 这两天,忍不住到网上去寻找海子的诗,那些曾经熟悉的诗句又慢慢地回到了记忆中。一直在想,也许,每个时代都有其独特的困惑和艰难,每一个个体生命,都会遭遇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苦痛。那么,作为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又应该如何面对如何选择呢? 海子自杀了,余虹自杀了,还有很多年前离开人间的顾城,这些出色的诗人,为何都选择以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离开尘世,我感到困惑。 自杀与活着,究竟哪个更容易,这是令许多有文学气质又忱于哲学思考的文人纠结的一个问题。有人说活着不容易,因为活着就必须有勇气面对生活的许多苦痛;但是,决定自杀就那么容易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生与死的临界线上,他/她是否也同样经历着心灵挣扎的苦痛。 人生本就是孤独的,写字写诗也是一种寻求呼应排遣孤独的途径。或许让心情平淡下来,让生活简单一些,人就会活得更轻松自如。世间既没有承受不了的生命之重,也没有承受不起的生命之轻。还是那篇文章说得有道理,“好好活着就是爱”! 还记得海子的这首诗吗?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 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写于2010 年 3 月 26 日 修改于2011年3月2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