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江兄家养的美丽的芦花鸡外出散步,迄今未归。芦花鸡很口耐,每天都产蛋,周末也不休息,而且常常勇敢地啄食后园里的苍蝇草虫,为清洁环境付出努力。为此,家人颇为惦念,于是发出寻家禽启事贴路边,俾左邻右舍见之相告。启事曰:“青衣带白点儿,举止有点儿shy。若能告行踪,感谢绝不怠!” 可为情切。刚见半江兄赋新诗一首贴诗坛言其事,颇为感慨。为表示“热烈”慰问俺和诗一首如下: 《她悄悄地走了》 她悄悄地走了, 就像她悄悄地来, 树梢上, 只留下一片云彩。 还有,记忆中的善良、美丽, 和让人对离合的无奈。 她所求甚微: 几颗剩粟, 却奉出血肉的结晶, 送给了盘古。 一瞬间, 清清浮天,浊浊落地, 人生的开始, 都在那一斧! 啊!她的身世, 人们还一直争辩: 是先有了金凤, 还是先有玉卵? 昆仑山脚,一枚出土, 硕大的椭圆, 像陨落时的遗孤, 又像情火烧起的涅槃。 曾几何时,花丛里 还有她的娴雅从容, 她以淑女的勇气, 扫尽蝎子、蜈蚣,还有 可耻的苍蝇。 在这个阳衰的年代, 懒睡的拂晓不再倥偬。 扬眉亮剑的她, 竟有过长鸣的冲动。 她悄悄地走了, 把丝丝地怀念, 转告给抚窗的秋雨, 落叶上的足迹, 尽赋予了飘霜的西风。 都是人间的堕落, 污了她的清名。 剪发的疏忽, 遭麻雀的嘲讽。 她哪里知道: 从来俗口芸芸, 更利于刀锋。 她悄悄地走了, 也许会悄悄地回? 沿着那菊丛旁的篱, 还有那一直半敞的扉 ... ... 半江兄原玉:《她离我而去》
她离我(们)而去, 未留下片言支只语。 无声的启事, 只收回, 夏风吹落的花絮。 也曾是某种唯一: 一点梦幻的情趣, 几片往年的记忆。 红色的皇冠哟, 亮丽的羽衣, 别样的长笛声哟, 抖落了多少 草尖上的 露滴。 她离我而去, 也无声无语。 微风轻抚着树梢, 碧蓝的天 有白云几缕。 模糊了 她浅浅的笑靥, 如何洗涤出 裹着二十年尘土的诗句。 终究还是, 淡然飘过 柳堤的烟雨; 昙花几片, 那不是红叶漂流的暗语。 梦里无海枯石烂, 戏言是心有灵犀。 圣洁之花也会飘落, 碾成土泥。 匆匆行色, 谁顾盼路旁的遗弃。 腊梅秋菊, 何曾把馨香藏匿? 行云流水, 可曾留下踪迹? 毕竟是 天涯孤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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