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来信 雨斤兄, 听说你原本是学数学的。刚写了几句关于‘零’的趣事,想与您分享。 所有语言中的“零 ”都跟鸟有关,原因是鸟部落是北方骑马的游牧民族。他们周期性的南下,把你的家园化为乌有。英语的“零”cipher, 来自阿拉伯语sifer, 可比较希伯来语的鸟tsipor。 汉语的‘零 ’, 可比较乌拉尔语的“鸟” lind ( 爱沙尼亚语 )。英语本民族原本词汇中的零是 nil。我以前讨论过, 英语词中词尾的 l, 在伦敦东区方言里发 u 的音。以chill为例, 如果把 l 发成 u ,chiu 就是文言文 ‘湫’, 意思跟 chill完全 相同。 同理, 如果把nil 发 niu, 在广州话里就是‘鸟 ’。 我这个概念,是我的印度同事告诉我的。 印度教中的三大神分别负责 创造,维护,破坏 ( creation, upkeep, destruction )。 破坏之神叫 Shiva (汉语‘湿婆’) 。比较‘零’cipher, 希伯来语的鸟 tsipor(接近汉语‘湿婆’),蒙古语的鸟 shuvu 。 李丹 雨斤按 李丹兄是已故著名音韵学家李怀林先生的公子,现定居温哥华。他幼承家学,耳闻目濡,对语言学(linguistics)有着很深刻的见解。 洒家向来以为,音韵学是解开人类上古之谜的一把钥匙! 人类学的研究表明,人类用声音作为交流的工具,至少和直立行走是同时出现的。人类产生各种现代语言学意义上的“语言”,至少在距今10万-5万年之间。而地球上目前已知最早的文字---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距今也不过5500年。尽管如此,文字最初只是“声音”的记录符号,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记音字”。 当然,人类每一种语言的发音,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逐渐演变的。而这种演变,则是有其一定的自然规律可循。音韵学就是探寻这种规律的一门语言学分支。通过对上古语音演变规律的研究,一些不见于史书和历史记载的人类史前文明的许多历史真相,就会被发掘和还原出来(譬如,人类早期的大象崇拜现象)。因此,音韵学也是解开人类上古之谜的一把钥匙。 当然,由于远古时代没有留声机,音韵学研究的难度和枯燥,可想而知。也正因为太难,所以音韵学的任何点滴的研究成果,都让人们欣喜若狂,倍感珍惜。通俗一点说,这里可都是硬邦邦的“干货”,没有“水货”,不参杂一丝一毫的水分。 文末再收录李丹兄的精彩留言两段: 留言一 雨斤兄,久仰您的大名, 感谢您的大作。我是李怀林先生次子李丹。想给你补充一点有趣的内容。 桂林就是‘象’。 Gui是古语关于象的一种说法。现在,藏缅语族一些语言仍然这样说,如云南的景颇族。Lam是古代另一种关于象的说法,现代的藏人还在这样说。珠穆朗瑪中的‘朗玛“ (lama) 就是象(母象)。 不但广西的别称’桂”是象 ( “妫”) 广东的别称‘粤“,跟’虞”的古音和意思应该相同, 甚至这俩汉字,都是昂鼻的大象。大象的神圣是世界性的。‘桂林’的类似发音在凯尔特语里是常用的名字。如威尔士人名 Gwilim. 还有英语人名Gwandalan(来自凯尔特语)。努尔哈赤被蒙古人授予的尊称是Kundulun 汗。 我住的温哥华本地原著民的部落名称是 Kwantlen. 湖南的简称"湘“自然更是‘象’, 所以有炎帝(属于象图腾)南巡衡山的故事。蒙古语说象是 ”zaan". 藏人应该是炎帝(象部落)后人。英语单词的书写跟读音常常不一致, 书写表示以前的读音。 Guy是人的意思, 显然以前读作“妫”。 留言二 雨斤兄, 我小的时候父亲喜欢跟我聊他的研究, 但我那时不感兴趣。现在我却变得很着迷。 这得归功于我的同学陈京博士的引导。记得我父亲提到北京以北的海沱(山), 就是印度语言里的大象, 我联想到藏人的哈达,是用来表达最崇高的敬意。来到加拿大,发现著名的‘夏洛特皇后群岛’的别名是 Haida Gwaii, 顿时很激动。 这是岛上部落的名称。 其实,类似名称的部落遍布美洲大陆,如 Haiti, Quebec, Guatemala, Nicaragua, Guadalajara, Guyana, Uruguay, Paraguay. 这些部落名称中都包含‘妫’。其余的是别的图腾。 如 Quebec中, bec 是熊。 ‘熊‘(黄帝部落)战胜了‘象’(炎帝部落),风靡世界。在斯拉夫语里 bog 是上帝的意思。 ·江西省的别称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