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点论衡——化火并为制衡 物质世界的发展过程中,有两种至关重要的时刻,可以决定过程的前途与结果。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中,也有对应的时刻。 第一种叫做“灾变点”,第二种叫做“死点”。后者的存在是事实,但是只有作为起点时,才会导致“徒劳无功”的结果。而前者是“fork point”,能够导致明显不同的两种结果,其中一种就是灾变。 之所以提出“灾变”,是因为我们又面临这样的关键时刻,也就是说,我们很有可能堕入灾变的万丈深渊。中国人的政治生活又一次被放置在这种微妙的灾变点上。可以类比的,远有1946年的国共内战爆发前夕,近有文革十年动乱的开端,更有六四军队的暴力介入。每一次的灾变点上灾难的来临,都是暴力介入,打破短暂的平衡,导致灾难性的结果。 国共的火并,打破了“政治协商”的平衡美梦。毛刘的火并,结束了刚刚从“天灾人祸”中缓过劲来的经济建设的恢复和发展。而六四的血腥,共产党完成了与中国人民对立为敌的根本蜕变。 如果不开枪,历史将会是另一种前景。但是我们都知道,历史不接受“如果”,我们能抱希望的,是避免灾变点的灾变走向。 也就是说,把火并化为制衡,把政治寡头的角逐转化成不同势力派别的相互制约下的平衡。 我们不是当事人,我们可以做的,就是保持“旁观者清”的冷静与清醒,把任何一方的(借助暴力的)“胜出”等同于灾变的实现。 我当然不是指薄熙来等人的政治生涯“软着陆”或者“硬着陆”,而是中国政治结构的“软着陆”或者“硬着陆”。像国共逐鹿中原,毛刘“大乱中求得大治”,六四的“平暴”,都是以暴力的胜利为结果,把“loser”置于死地,建立胜者的独裁,实现中国民主政治的灾难。很清楚,在目前的局势中,抵制暴力进入政治领域,是中国人唯一的希望。 避免中国政治生活的“一边倒”性的灾变,首先要避免我们自己的“一边倒”(性的灾变)心理——我们可以称之为自我“幸灾乐祸”的愚蠢心理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