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奖——莫言“莫言” 据说,这是第一次诺贝尔文学奖奖给了大陆本土作家。据此,我们不知道应该是庆幸中国的作家的本土化,还是本土化的中国文化。 值得不值得庆贺?我看两可。庆贺,是说中国的话题已经超出本土;不,则是因为这个奖后面的中国特色的“潜规则”也已经超出本土。 现代中国与前苏联不同,苏联一直是铁板一块,是作家,就跑不出去,他必须是本土本地本山本水。本土化,是苏联文学的特征。 中国则不同,有一个划时代的界限,那就是8964。中国文学的非本土化,非本土的中国文化,世界已经在国人之先认识到这一点——因为他们有苏联的明显对照。 从历史的角度看诺贝尔文学奖的前苏联奖项,你必须承认它的慧眼独具——它可以被认为是政治工具,但是它是独具人性的政治的自我申述,没有走眼。 对一个独裁的专制的压制性的社会,人性在压制下自然扭曲,这是人类的悲剧,也是文学家的沃土——只要你肯耕耘,只要你勤播种,你一定会有收获。 独裁的专制的压制性的社会中的文学,必须出于污泥而不染,才有文学可言。 “莫言国事”,中国人不得不言必马列,言必希腊,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真实语言,没有真实思想的国度,尤其是体制内,会有多少纯正的文学? 一个无言的社会,一个“莫言”的俯首,一个体制内的作家,如果被扭断了颈项,挤出了灵魂,咽下对体制的非议,我不知道那样的“文学”是否可以被定义为真正的文学。作为体制内的作家,莫言对现行体制本身的非人性化的鲜明特征究竟有什么够格的触动与描述——这才应该是获奖与否的标准。 最后,解题:施奖。诺贝尔奖被中国人同时即神圣化又妖魔化,表现出的是中国人的自我奴化,自我非人格化。从神往到失望,从破口大骂到前倨后恭,神采奕奕地把所谓“不齿”的资产阶级政客诺贝尔奖委员会和他们手中的那几根没有油水的干骨头,捧上了施舍者的神龛。 得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施舍,中国人,你会因此而今夜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