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灭,痞子出,野渡无人舟自覆 ——再谈团灭,尤其是团灭于习的必然性 西方文明上升的精神内在,可以追溯到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时代。在蛮灭后,不再薪火相传却也藉烬火相传维持到黑暗时代以后的文艺复兴。一旦复兴更始启蒙,民智大开,人文昌盛,思想活泼,科技飞跃,才有了人类“开化”的现代。 文化复兴给人类带来光明。上帝说,要有光,那就是牛顿,然后有精英的潮涌。西方文明,说到底,是精英文明,是理性文明,是丛林法则蜕变后的理性思维的复兴。 国人受西方文明的浸染既深,于是辗转产生“中华复兴”的遐想。模式很好,但是无疑自相矛盾——这边厢,我们自豪“不曾中断的中华文明”,那边厢又钦羡人家“复兴”的巨大变迁——以五千年的渐变对比不到一千年的巨变,说不清的自卑还是自豪。 如果说东西方在孔子的时代思想的活跃程度尚有摩比,那么其后的黑暗却也朋类。只不过,就像国学所强调的“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中华大地确实没有废于荒蛮:中华文明陷于一种我们可以称之为“痞态文明”的“灰色地带”。 礼坏乐崩的春秋战国,把中华文明封冻在铁器时代的初期,这种在史前与史后文明夹缝中的“灰色地带”就是我们的矛盾状态:不灭不兴,或者说是我们的烬火不传的焖煾期。 中国人不发展文明,发展了什么? 答案是:中国人发展了连绵不断的二十七史——有文字记载可证。二十七次“复兴”?还是二十七次“复辟”?同一社会形态的不断重复,原地不动的“鬼打墙”,从未中断。 中国这款文明,信奉的是什么?也就是说,中国人一贯的价值体系是什么?很简单,一言以蔽之:胜者王侯败者贼。文明的说法是:天下者惟有德者居之。“居之”就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中国的文明与野蛮的征服血腥的统治等价。 大家说,有怎样的人民,就有怎样的ZF。同样,有怎样的ZF,就有怎样的人民。所以说,在中国“人民领袖”四个字,就是一种Tautology,与其说是褒,不如说是贬。 那么中国的人民,是文明的人民,还是不文明的人民? 只能说是“有史人民”,这是我们最大敬意的史实叙述——文明仅仅在于有五千年的文字记录,不曾中断。 记录的是什么?记录的是史外文明。比如说,我们认为最辉煌的《史记》,记录的是宫刑;延绵的二十七史,记录的是千篇一律的国家权力的非程序交接——中国人对国史津津乐道,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程序化交接”的政治模式存在。 不求进化的社会形态,也值得恬言“文明”? 这就是为什么可以总结“我们的文明”为“痞态文明”,而且是“有史人民”的“痞态文明”。 拿我们知道的历史说,连年的军阀混战,是不是痞态文明?湖南农民运动,是不是痞态文明?枪杆子里出政权,是不是痞态文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不是痞态文明?打倒四人帮,是不是痞态文明?文化革命后兴起的是不是有一股可上台面的“痞态文化”?等等列列,不一而足。 我们的文明记录,是文明外文明,是痞态的文明。 我们就跟森林里的猴群一样,羡慕人类的文明,羡慕理性文明的一切成果。临渊羡鱼,可曾退而结网?没有,没有时间,也没有人。按理说,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最可贵的。可是没有进化到理性文明前的人,却是上不得文明台面的。我们一口咬定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实际上,就是拒绝理性文明,因为我们的根深蒂固的痞态进程,我们无端且武断的“自豪”使我们难登大雅之堂。 即使开新学,设新科,练新军,即使经过“走出去,引进来”的正规科班训练,却根本做不到简单的“照本宣科”——骨子里,我们的文明还停留在丛林生态,还在树上。 就说团灭,从胡锦涛的“科学发展”的字样看,确实有点想从树上下来的动议——团派,是中国ZF用苏联模式在正规院校正规训练培养出来的所谓“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劳动者”,他们被抬举为“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中国在世界的文明体系中,希望选择精英文明,选择理性文明,却莫名其妙地选择了衍化了的东正教文明作为自己的样板。 他们的青涩,在于没有革命战争的经验,没有工农生产的实践,也在于被称作“五分加绵羊”的唯唯诺诺的唯命是从的入世态度,更在于他们的近于“非痞”的不够厚黑。 团派,并不是一支有自己特色的政治力量,没有自己的章程,自己的组织,自己的思想意识,他们只是偶然的“一门所出”,只是在真正原教旨的痞态结构的“母体”的对比下,恍然成“派”。他们的对立面,对比参照,自然是原生态“痞态存在”的同代人——具体是谁?就正好是习近平,薄熙来这一批少年劳教所“培养”的“痞态文明”代表作的精神贵族。扒拉扒拉习的政治局,数一数他的家奴们,那些借痞态文明新潮而登堂入室的打手群,是不是如此存在? 团派与痞态,生死胜负,放在中华文明的背景下,放在中共的自身发展的延续上,一边是格格不入的准精英,一边是如鱼得水的痞子帮,两相对比,还会有什么悖议? 痞态在中国的顽强存在,蓬勃发展,刻意灭团灭英,达成铸造中国的痞态文明下一个百年辉煌,实为鸦片战争以来,人类文明大决斗的反复兴逆流。习近平全面控制的中共二十大,更是把痞态文明发展到中国历史的最吊顶:他清清楚楚地把一场精心策划的政变写成权力程序化交接而丹青“中共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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