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耳到牛刀:天安门前宁安平? ——北京屠城廿三年祭之十 北京政权的历史,可以说是一部几近完全的朝代周期律的轮回:从一个崭新的政权开张到一塌糊涂的腐败,不是千年轮回,也不必百代遗传,它,只不过是前三十年的河东方过,后三十年的大限也就在“崛起”声中,河西已极;它也可以说是一部谎言大全的自我穿帮有术:前执牛耳何恭,后执牛刀何倨? 时当1949,“诸侯盟,谁执牛耳?” (《左传·哀公十七年》)在共同推翻蒋家王朝的斗争中,中共需要中国知识分子的加盟,于是抛出了“新民主主义”的诱饵,许诺“接受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为本政府的施政方针”,其主要原则是指新政权“既不是一个阶级专政,也不是一党独占政府”。 可是,从一开始,牛耳之盟,白纸黑字,就是一张空纸,几句谎言。1957的“党天下”的指责,其实不为其他,仅是要求共产党执行与遵循其诺言。 到二十三年前,中国人又在指责“腐败的党天下”,指望一个“少或者不腐败的党天下”,可我们的党,牛耳与牛刀的革命的两手俱佳,用暴力镇压保卫了它自我腐败的特权。 理解中国共产党者,莫如已经“人间蒸发”的储安平。“党天下”的版权所有人,在他办的《观察》中他曾说:“实亦因为今日国家这仅有的一点正气,却寄托在我们肩上,虽然刀枪环绕,亦不能不冒为之。”国人对于国家的期许和承诺,莫过于此也。 同样的话语,用在二十三年前的学子,正是恰如其分,而共产党对于“国家这仅有的一点正气”也正是以“刀枪环绕”的暴力相向。 天安门见证,是从牛耳到牛刀的谎言史,暴力史,和人民仅有的那点正气的抗争史,牺牲史。 正气尽杀,天安门前,何处安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