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荆轲刺秦。 斯人已逝,浩气长存。” ——纪念遇难五十周年。
这是在逸草博文《为何要50周年祭遇罗克?/我和遇罗克一家 ZT》后的跟帖。我的沉痛用词“遇难”,是“遇罗克杀身之祸之难”的缩写,也是中国大地遭遇灾难的实际。 悼词中的“刺秦”,是说遇罗克的檄文杰作,有如当年荆轲的匕首,刺入“秦制”,中国两千年来的唯一社会形态,的最要害,即中国统治阶级两千年一贯制实行“打江山,坐江山”的金科玉律。 半个世纪五十年,一瞬间就过去,几乎与那个所谓的“改革开放四十年”重合,又是“解放七十年”的重头戏部分——有人说,中国现在已经“崛起”,整个国家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其实,用“遇难”的尺度来测量,中国,在意识形态,在暴力与思维的对抗,在“民,社稷,君”的社会配位,在社会结构的整体上,都还象一潭死水,停留在那一颗罪恶的子弹穿透遇罗克头颅的那一刻——Nothing Really Changed——尤其是那条金科玉律本身。 如果纪念“遇难”五十周年有任何实际意义,那只能是,中国的统治集团的铁血暴力仍旧压制着象地下的焰火一样潜行的民间自由思维,还在继续地施行着“李(文亮)难”,“刘(晓波)难”式的无穷无尽的“遇难”。 中国,无论如何都逃不过暴力与自由思想的对立,镇压,扼杀,肆虐。这样的“空心”大国能够真正崛起吗? 从历史上看,科学技术的发展,是以自由思想为前提,为开路先锋的,一如欧洲的“文艺复兴”作足作尽思想解放的铺垫,才会有,才会开创那里的工业革命。 而中国呢,别人的成果可以“拿来主义”,但是整个“崛起”之中,有几分是自由思想的崛起? 今天的“封口”,与当年用子弹去封遇罗克之口,又有什么区别? 沉浸在物质的“崛起”中的中国,眼看就消耗殆尽自己的“人口红利”,“环境潜力”和“国际亲和力”,不仅进入经济“下行期”,而且已经濒临“下行螺旋”不可自拔的漩涡边缘,究其原因,无非是没有自己的“原创”,没有原创力,没有自己的“刀锋”——因为中国人在表面上“封口”的同时,实际上对中国实行着“封脑”,“封心”的潜意识的能力阉割。 暴力,无论是隐形的还是明火执仗的,无论是子弹,坦克,机枪,还是“训诫”,喝茶,囹圄,社会效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逆向淘汰”。 所以说,我们纪念“遇难”的同时,实际上是悼念我们的“大国夭折”——那个扼杀自身进步的“大国”夭折于“遇难”的同一瞬间。 今天,我们纪念“遇难”,凝视“遇难”,状诉“遇难”,追责“遇难”——自由思想在中国,仍然陷落于“遇难”中。 中国之“遇难”,不过是中国古代“鲁难”的自然的物种的民族的历史的无言无语的无穷无尽的延续而已。 一个自由思想不可能“脱颖而出”的地方,是一个夭折的故乡,是一个下行的漩涡。在暴力与自由思想之间的抉择,五十年来,五十年后,还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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