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悲劇:一個覺醒的中國在黎明前死亡於血泊
文化大革命尾期爆發的“天安門事件”,可以說是毛萎人的淫威在“勢不可穿魯縞”的崩潰階段發生的年輕一代中國人開始覺醒的標誌。其十數年後的八九六四運動,天安門前的洶湧澎湃的年輕學生組成的人山人海,才是那個覺醒中的中國的自我訴求的最高點——苦難深重的中國必須有一個根本變化。 年輕的新生代,在積極尋求他們可以生存的新環境,而那些穿龍袍坐皇位的老朽們感覺到自己的統治受到威脅,他們一定會,也一定要在某個特定時刻,使用他們手中的“國家暴力”屠殺他們面對的年輕人——前有劉和珍君,後有天安門母親的至親們,無不是年輕一代與衰老一代的“修昔底得陷阱”的歷史車輪倒轉所付出的沉重犧牲。 中國的政治老朽們代表中國的沉睡狀,他們生存的唯一目的是看守好他們自身的既得利益。年輕的一代看到的是老一代固守的制度與中國發展的格格不入。中國GCD也曾經是年輕的一代,也做過艱苦卓絕的鬥爭——他們也曾經把自己稱作“新中國”,隱藏的涵義是不代表歷史意義的中國國家利益。 他們的所謂“新中國”,由於本身的固有缺陷,過早地結束了它作為“新生事物”的上升期,到文化革命時,就全面暴露了它的暴力統治本質,開始在下坡路上苟延殘喘——這其實是全體中國人都心知肚明的共識,只不過需要一個契機來挑明。 什麼叫睡獅?什麼叫覺醒?真正的覺醒,是一代人意識到自己的使命,是一個民族意識到自己的全體的最大利益。而一個獨裁的政體,是這個覺醒的天敵——無論他是滿清的皇帝,還是黃袍加身的袁世凱,或者是沒有皇冠的皇帝蔣毛鄧之流,或者是新生代的袁世凱二世習近平。 槍殺覺醒中的新中國,喚出無窮的鬼魅魍魎——一個道德淪喪的中國在絕望中自由落體式的墮落。而最大的墮落,就是一個新生代的孤家寡人的粉墨登場,號稱自己是什麼“新時代”——可謂厚顏無恥至極。 在八九六四的血泊中,袁世凱二世沒有遭遇任何國內的反帝制討伐——他成為六四人血饅頭的真正啃食者。如果說廢除中共領袖事實上的終身制是文化革命後全體中國人的政治共識,那麼可以說在這點上,中國已經有了覺醒的徵兆。而六四的屠殺,殺死的就是基於這種共識的政治覺醒,只有昏昏欲睡的中國,才會產生駭人聽聞的政治反轉與帝制復辟! 在今天,對中國反動帝制進行大規模“討伐”的是“中國人民的頭號敵人美帝國主義”——習近平的帝制復辟,不僅是頑固堅持原意識形態的原教旨,更是對“歷史的終結”的liberal democracy的終極挑戰——它不是簡單地倒退回一百年前的宣統,而是更遙遠地退回到三百年前的法國路易王朝——由一個“共產主義的男兒”來披戴起已經被埋葬掉的帝冠,他不僅僅是與中國人民為敵,而且是與已經完成全球化的反封建帝制的資產階級革命為敵。 習近平的墮落,是從六四的槍聲開始起跑,而整個中國的墮落,則是以習近平的復辟帝制為其高潮。 唯其槍殺中國之覺醒,復有中國之墮落,萬劫不復的墮落。 是為天安門屠城二十九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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