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闹剧:白手套,红手套,黑手套
恺鄢
只因了中国近期的萎琐事件,要把世界的世纪事件提前评述一番。
有一个幽灵,自从化入人世间,到今年,刚好是一百周年。世纪周复,其中有波澜,有壮阔,有建树,有腐败,有溃颓,有起底,有葬礼——它一度几乎成为人类历史的主流,到如今,却只见香消烟残,青春不再——环睹小小寰球,仅剩得几只残渣余孽,恰好似“几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即使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看,这也只能是一场闹剧,一场世界级别的世纪闹剧。因为它massive穷鼓捣一阵,结果却只能与早泄或者梦遗相提并论——既没能建立“新的生产关系”,更没能发展“新的生产力”。那么它的百年兴亡,对人类作为整体的历史,有什么“正能量”?没有,丁点没毛。
为了在共产国际的霸主位置上争得风头,在国外,毛曾经全力充当共产国际向全球扩张的马前卒,剑指东夷南蛮,不惜巨大的民族牺牲,与美国争一高下;在国内,首创“人民公社”等“三面红旗”,意在开创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新型生产关系,生产组织,以期“极大促进生产力飞跃”——那只能说是以中国为中心的小型闹剧——毛也未能以此达成他的霸主三级跳。
八九六四时,中国忽然走在共产国际阵营中“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前沿,引发了北京屠夫的极端恐惧,丧心病狂地上演了集团军级的屠城“壮举”。眼前效益当然是维持了中国的共产主义奴化政权的存在;可没想到,这只小小闹剧的局部,恰如热带雨林中的蝴蝶振翅,摧枯拉朽般地推动了世界共产运动灰飞烟灭的多米诺骨牌大局。
什么是世纪闹剧的“纯资产”?人类以无比沉重的付出,证伪了一个虚假命题:“共产主义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业”。
现在在中国进行的,是全人类的唾弃,对比于某个人的“理论自信”——为什么不采取人类的“公信”和“共信”?为什么还要继续那些闹剧的毫无意义的尾声?还要耗费如何的代价,才能让中国和中国人民退出这场世纪闹剧的最后死循环?
之所以在此时此刻提前那场已经“日落西山,气息奄奄”的闹剧,只因为中国又把闹剧的版本推上它的新阶段。
中共十九大,又一个“历史时刻”,堪与前苏共“二十大”伯仲。
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作了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问题不在于斯大林,而在于共产国际要改换门庭,对过去的非人道非人性的暴行改弦更张,把自己打扮成“人道主义”的社会主义,以期融入人类历史的正道。
而即将召开的中共十九大,不但看不到任何非暴力的进步倾向,而且以即时虐杀刘晓波这样的非暴力人士凸显中国权贵集团血腥无耻而龌龊的心理内质。
大闹剧的蠢动往往带动各种各样的小闹剧,那就是围绕十九大霸主位置的争夺战。
以郭文贵为代表的“爆料”,就可以算作这一场小闹剧的主角。以他为先锋的敢死队们,挑开了此一轮大闹剧的序幕。敢死队后面,还有老谋深算的幕后诸葛亮们,还有督战队。
以郭文贵们为先锋,对于那些导演或者老领导们,可以说代价或成本最低化——本来嘛,他们在资本的圈地圈钱中,也只有马仔白手套的身份,招之即来,弃之即去——属于遗老新贵们的proxy,不必“污了领导的双手”。在打着经济旗号的政治斗争中,他们又可以“升级”而兼有“红手套”的功用,大张旗鼓地按背后不动声色的政治局政治家们既定路数出牌。
红手套,无疑是共产党政治在二十一世纪的发明,(其在二十世纪的前期仿品,则是各“蒋管区”城市中的“学生运动”),说起来这一套,既不能推动生产力的发展,也不可能产生新的生产关系,但是作为共产政治的闹剧的多重性多样性,我们广大群众,不管吃不吃瓜,都已经大长见识。
红手套,凸显斗争双方的不对称,明明是你死我活的结局,某一方却羞羞答答登不上台面,只敢煽阴风,点鬼火,动员“借用力量”异地上场——把毛伪人当年的“开展人民群众的大民主”偷天换日为“开展海外民主国家的大民主”,别有生面。
红手套,无论如何都是“攻其下三路”的滥套,很难有胜算。即使得手,也属于胜之不武。比较上档次的,令人大呼淋漓过瘾的,当数“奇兵制胜”的“黑手套”。
黑手套,和“黑马”一样,“平时看不见,偶尔露峥嵘”——我们能数得着的,就是前几年的王立军事件——在刑事案件上,他可以提供命案线索,在政治格斗上,他有那些“有计划有预谋”的政治集团蓝图——绝对置人于死地而秦城。
前苏共“二十大”的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也可以算是黑手套,至少在“黑马”的意义上。当今的第N代的“跳蚤换龙种”的衍生物,既不敢赤手空拳,也没有黑手套,就只好玩红手套的家家儿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没有黑手套,则红手套的代用品也权且滥竽充数,即使是下下策,也仍然“better than none”。
让我们期待的黑手套们迅速上场,让我们的“跳蚤们”把闹剧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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