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育老师博客读《ZT: 哀悼时没有恐惧》一文,一种无名的悲哀袭上心头:我看到,该文作者在哀悼“系谣八君子”李文亮时,得到与李同样的待遇。很明显,不是李文亮与作者出了问题,是他们所生活其中的社会,国家,民族,出了问题——李的生,没有触动ZF的神经,他的死,更没有改变国家机器的丝毫运作程序。 “系谣”是一种近乎法律的表达,大致是英语中“alleged”的“被指控的”意思。ZF指控在先,约请饮茶于后,留下“训诫”与“认罪书”方可收场——这就是中国和习大帝所谓的,所吹嘘的“治理能力”。 跟帖在这里复贴如下:
“哀! 双倍的哀! 因为景观A in 《为李文亮医生立传后,我被约谈8小时至今天凌晨》 明明是在双倍宰杀李文亮。 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社会永远不会“开化”。 还高喊什么“复兴”呀? 复辟去吧。”
停笔之后,我又深深感到,《哀悼时没有恐惧》通文给予我们的,并不仅仅是哀,悲哀,痛哀,而孜孜立意于“没有恐惧”——是的,我看到,我读出:哀,从单项之哀,发展成复哀,发展成积哀。哀,从小我之哀,翻卷成大我之哀。哀,从我小之哀,馈反为我大之哀。哀,物伤其类的哀,没有止于“莫大于心死”。哀,弘毅之士的哀,成为克服内心恐惧的激励。 罗斯福说过,有一种自由,是“免于恐惧的自由”,那是所有自由的范畴中,作为人类的心灵的自由。可是,有人执意要置我们于恐惧之下,有党要剥夺我们的与生俱来的自由,有帝要我们永远俯首称臣,有国家要我们心灵永远遭受创伤。 这就是为什么在作者的心灵深处,在哀悼之前,充斥那里的只是恐惧。那些人,那个党,那个帝,那个国家,把我们每个人,在我们自己的心目中,缩微为小我,埋藏于恐惧——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那种几千年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死亡的恐惧,之中。 处于恐惧之中的心灵,是破缺的,是无助的,是卑贱的,是扭曲的,它让我们永远是小我,永远鄙视自己为我小。 只有这种《哀悼时没有恐惧》的发自肺腑深处的哀,作为扭曲的扭曲,否定的否定,对恐惧的恐惧,可以消除我们心灵中被无端的官状的恐惧所铸就的“紧箍咒”,把小我放大成大我,把我小翻拆作我大。 我大,因为我看见ZF之所以要用恐惧作为统治我们的工具,是由于他们自己内心的更深刻的恐惧,他们的对于我们的恐惧,假象对于真相的恐惧,欺骗对于真话的恐惧。 对,在他们与我们之间,他们才是真正恐惧者。正因为他们恐惧得要死,他们才反过来把恐惧嫁祸于我们——他们心底的最为恐惧的对象。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杀害林昭,杀害遇罗克,杀害张志新,杀害8964走上天安门广场的市民学生。 以前,中国只有单向的恐惧,强加于我们的扭曲的心灵。但是,现在,中国大地上,中国人民中,地下的焰火里,充荡着对于“系谣君子”为我们背负十字架,为我们抱柴敛薪所遭受的“官谴”及“葬殉”所引发的双重的,两倍的哀。 一切,都在哀声中改变。 哀兵必胜。 恐惧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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