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贝日薄:一代政治游戏的终结?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时代分水,在1953年划线。在那以前,是共产强人时代,其特征是残酷无情的政治斗争,以“路线斗争”为政治和道德的双重旗号。政治强人,包括列宁,斯大林,季诺维耶夫,托洛茨基,他们追求的是暴力革命的主导权,要争相为革命的航船掌握方向。当然,斯大林以凶残和权术获胜。如果说凶残是暴力的同谓,权术则与领袖合体——构成那个时代的决定性个人素质。 同样的历史过程,或者温故沿辙,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与“中国的赫鲁晓夫”的“路线斗争”。可以算是政治强人型的全面内讧。当然,也是以凶残和权术相结合的获胜而告终。 强人时代的终结,预告“弱人时代”的开始?是的,就跟我在前博中说过的那样,一场政治运动的遗传,与一条血统的遗传,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强人的超越性的“声障”之后,是不可避免的(以弱人为主要构成的)低压涡流区引出的权力虚空和组织紊乱。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共产国际历史上的“弱人时代”,或者“贝利亚时代”——其特点是,弱弱结合,宫廷政变。赫鲁晓夫翦除贝利亚,就连时机都与华国锋抓获四人帮恰恰吻合。 “路线斗争”?“既定方针”与“过去方针”的分歧?那都是骗人的鬼话。真正决定政变的,只有一句话——“他(们)的存在,威胁了我们的安全”,心怀鬼胎者,在这句接头暗语提示下,一拍即合。而那些“威胁其他人安全”的“非弱人”——当然也说不上是强人——恰恰是原来“路线”的忠实追随者。 “贝利亚时代”已经是共产国际运动的一道历史风景线,包括眼前我们看到的这一次——我们已经本能地从内心产生了厌恶,即使历史本身还津津有味地重复。 为什么说是“贝利亚时代”的“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因为这一次,玩火稍微玩大了一些,政变超出了“宫廷”的狭小范围,他们没法子“关起门来打狗”,从而充分暴露出那类游戏的丑恶本质。 王立军,一个廷外人,一个偶然的时机,无端引发了这场政治变故,又偏不偏地把它捅到了“友邦”的“惊诧”处。一下子,打乱了宫廷里的站队和阵营。要不然,一般的的老百姓还不得等到宫廷政变大功告成之后才按中央文件的要求,上街游行欢庆,与中央表示强烈的一致。 法律在一个专制国家的尴尬地位,一不小心就叫王立军给暴露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光天化日之下。人们在看好戏的同时,不得不问一声:共产党的宫廷政变为什么能够不厌其烦地上演并单调重复,不受法律约束,肆无忌惮地拿法律开洋荤?这种政治把戏的拙劣表演,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说实在的,如果中国人仍旧不给法律正名正位,那么“贝利亚时代”还会在中国延续一个漫长的历史时代。中国人其实可怜就可怜在,薄熙来可能还有法罩着,可一般老百姓连法律的边也够不着。这不,眼看着那个看不见的陈光诚就只好从“法律”的如来佛掌中“被失踪”——正是,“茫茫法海,何处是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