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恐,有传染性,也有强迫性。我估计对多数尚有良知者,是后者。 为什么?因为我看到他们对白色(!)在六月四日这一天的执着。当被“告知”不要着白,他们的选择是带花纹的素装,仍以白为底。对于生活在‘白色恐怖’中的他们,已经够意思了——至少我这样认为,考虑到他们的处境。 李娜答记者问时对于六四提问的回答,虽然不是直截了当,但是,我们也看到,她并没有做官方版本的留声机。 那么,朗朗为什么不能持同样的“近白者素”的自然态?他的内心我无法猜测,但是他的绝对的拒绝,起码表示了对生命的轻蔑,包括六四死难者,和戴安娜。 以一种悲天悯人的普世观,他其实可以说,“我只是一个艺人,让我们一起来领略《风中的蜡烛》一曲中的艺术风格吧。” 原则在于:突出你的“非政治立场”,而不是政治立场——没有人强迫你比这走的更远,如果你确实感到两难——重要的是,你也有免受恐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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