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施压三昧真火出原形
“极限施压”是一个非常时髦的字眼,用来指责,或者说是赞赏,川普总统的关税千斤闸。从美国一方论起,是川普把全部的中国出口额统统课以非零关税,确实到达极限。从中国一方论及,更可以看出其中真昧,那就是,中共的承受力,已经到达极限——我们已经在维稳,亚稳,压稳的极限,你川普竟然心狠手辣地超限施压,你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呀? “极限施压”成为一个贸易战所因势诱导出来的极限词汇,说明中美之间的交锋真正地“正入佳境”——有人感受到极端的压力。谁呀? 对于这个答案,我们都已经心知肚明,我们真正要问的是“嘛呀”? 问题很明白,没有压力的“原始状况”为什么不能持续?无压原状就是中国enjoy的“WTO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加“最惠国待遇”——这才是“厉害国”所谓“崛起”的“利好”。 那么从“利好”到“极限压力”,历史的轨迹是如何划出?历史的结论说明什么问题? 让我们从前苏联说起。苏联作为一个新生的政治经济实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独立的entity。所谓的社会主义阵营与国际资本主义社会是泾渭分明的“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持有自己的政治军事经济“势力范围”。两大阵营之间是平行的“制度竞争”。 历史证明,虽然社会主义可以首先在一国或者数国取得胜利,但是独立的社会主义仍然是一种空想社会主义的现代实践,所以,一个不掺杂的(原教旨)的社会主义制度,缺乏持续发展的再接再厉,最后不得不淡出历史潮流。 仔细考察之下,气壮山河的“淡出”,其“杀手”催化剂竟然是中共的“反水”。那么,是不是毛接纳尼克松的世纪来访曾经是基于对社会主义制度的看破红尘或者极端厌恶?非也。一直到邓小平,以至于到习大大,一应口号仍然定格在“四个坚持”。 这种无原则的背叛,正是尼克松和国际资本主义相中的战略转机,并由此开创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新局面:资本主义阵营提携准资本主义“投名状”。 可惜,资本主义阵营由尼克松开始的“初心”,与习近平的“不忘初心”并不重合。于是,在“厉害了,我的国”和“中国制造2025”的华丽登场国际舞台的大张旗鼓的喧嚣中,美国和世界方才意识到,“投名状”绝对不等于“投诚者”。然后,才有从几十年“利好”向“极限施压”的转化。 不管目前的中美贸易战结局如何,我们都必须要问,如何定义这一段国际社会“同床异梦”的不同初心的利好输送? 仿照关于“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最高阶段”的科学定义,我们可以把中共的“崛起”的经济形态定义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垄断的寄生的腐朽的共产主义最高阶段”,其中最关键的修饰词是“寄生的”——明确对比于独立存在条件下不能持续发展的社会主义经济形态——只有寄生在世界资本主义的“利好”条件之下,才能“崛起”。 而一旦被切断寄生条件,则立刻感到“极限施压”,回复到“不能独立生存,不可持续发展”的原教旨形态,即所谓的“打出原形”。 有趣的旁证:我们唇亡齿寒的近邻,也同样曾经有一段寄生经济形态——曾经昙花一现的“千里马速度”,纯粹是基于当时中苏两国的竞相援助,而一旦寄生条件消失,就马上落入人间地狱的“困难时期”。而金三胖时代的朝鲜,更加是双重寄生:从寄生的厉害国,得到援助以发展厉害的朝核问题。 中美贸易战的历史契机,揭示出一种非牛非马的“中国特色”:对内的政治经济军事垄断,完全基于对外以投名状换取的寄生“利好”。 我们也同时看到有关中美“实行切割”的论述,其实没有明说,或者说明的,正是要“历史地终结”这种实际进行中的寄生态。其实,要求终结寄生形态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问题在于,中国经济,有独立生存的可能吗?一种可能,是走回前苏联那种独立的政治经济军事格局,这明显是行不通的。另一种可能,是把自己纳入国际资本主义的正式轨道,也就是说,抹去这许多额外的“利好”,这恰好是川普和以后继任的美国政府必然要求的“非寄生”状态,但是,中共正在顽固地抵制那种可能。 他们所属意的寄生形态,已经被川普,被川普的贸易战所厉声喝断。我们的中国特色定义里,一旦去除寄生二字,不知道其初心以及特色能否持续存在。
有道是: 世上只见藤缠树,人间哪有树缠藤? 南柯拒绝厉害缠,劝尔行直戒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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