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昇平盛世红 ——启蒙“西湖歌舞几时休”
恺鄢
“西湖歌舞几时休”?——对文艺工作者的贡献表示厌倦?对歌舞昇平太平盛世的唾弃?宋朝,尤其是南宋的偏安小朝廷,怎麽可以与二十一世纪和平崛起的强大中华兴盛同日而语?——我们刚刚开始的“西湖歌舞”不但不能停下来,而且应该越唱越响,越舞越狂。
回想当年,大宋朝是中华文明的高峰突起。GDP,如果当时有的话,那必定是响当当的世界第一。中国领先於世界的两大拳头产品——丝绸和瓷器——那是精美绝伦举世无双。其生产分布,已经随着整个经济重心的南移,在江南取得极大的巩固与进步,超出了其前的任何时期。这些西方求之若鹜的民用级和奢侈级商品,在陆上丝绸之路被蒙古人阻断之後,开创了更辉煌的海上通途:这就是为什麽南宋不仅没有因为兵败失土而穷途崩溃,反而是偏安一隅,歌舞昇平,实现了又一个人间奇蹟:战争时期的发达中兴,繁荣昌盛——我们的祖先,甚至不需要一个“和平发展阶段”,只要有一块“和平发展基地”就可以把经济搞活,拉动内需外需,搞得中华金瓯如花似锦。
有谁能阻止这样的物质文明发展?有谁希望这样的经济走向衰退?当然有,那就是所谓的“海外敌对势力”,其中最主要的,竟然是陆上的,日後被并入“中华民族”的金,元铁骑。
以上都成史话,我们还是沿着“经济发展与物质文明”的时代课题来启蒙。
“西湖歌舞”说明西湖在当时已经成为物质文明的gravity center,就跟今天的巴黎大都会一样,出类拔萃的都在那里汇集,表现,“网红”。而随之即来的“几时休”的第一层意思,是说“西湖歌舞”已经到了无休无止的境地,七天二十四小时,24x7,登峰造极——想想十三世纪中国的杭州的夜生活!不夜城啊!
可那第二层意思就有点站到“敌对势力”一方的“腹诽”了。这也难说,更是情有可原。按说,经济,强大的经济力量,是推动无穷无尽的物质文明主要动力,可是,第一,物质财富并不是真正的无穷无尽,这样无休止的奢侈浪费,於国无益,於民有伤;第二,即使你可以保证无穷无尽的物质财富,你也需要足够的手段来保护它,否则,马上就会毁於一旦。不是吗?
宋朝林升,肯定是为这事着急,局促不安,呼吁叫停——他是何方神圣,敢於“唱衰中国”?不至於,至少,那时的歌舞里,没有“大海航行靠舵手”这样的鼓吹赵构的“黄歌”(“皇歌”)吧?可能也不会有“没有赵家人,就没有大宋朝”的排他法……不就是些纯粹的靡靡之音罢了。
可我们也同时看到,目前的所谓的(杭州之外的)“唱荣中国”也惨被叫停,又是怎麽回事呢?
看样子,中国的“唱”是大有名堂的。
中央说过,“利用小说反党,是一大发明”。我补充过:“利用贺岁片反党,是一大发明”。现在看来,“利用唱歌反党,也是一大发明”。
其实,以上三大发明,总而言之,是“利用文化反党,是一大发明”。必须看到,这早就已经是大实话了——毛不就是利用“文化”发动“革命”,以党乱国,差点革了他以外的所有“党人”的命——那不叫“反党”吗?
红歌,自然在毛的发明专利之中——我在前文中,就讨论过,他如此这般地改造大型历史歌舞联台《东方红》,以改变歌曲分布来割断历史,误导民心,达到突出自己,打压他人的私己目的。当时的《东方红》,曾被视为三年“困难时期”之後国民经济好转的一个象徵,似乎是为党出了风头。其实那背後,是毛大出风头,刻意压抑了那些真正尽心尽力渡过难关的英雄人物的风头。
文化革命中,四人帮更是叫停全国范围的文化生活,仅余八个“样板戏”来滥竽充数。文艺,成了他们的施政工具,垄断与改变全国人民的思想和精神生活。而四人帮之後,歌舞,又一次成为政治斗争的武器。
“红歌”,在重庆达到红彤彤的巅峰,成为毛之後的“利用唱歌反党,一大发明”的狗尾续貂。也因此成为党内政治斗争派别势力“划线”的循迹“赃物”。
今年,是文化革命的五十年,毛薨四十年,二者都是毛的招魂大纛,无歌,行吗?尤其是当其他的途径均被封杀时,红歌向前一步生,打响了红歌的主题——“毛歌”,那就是北京人民大会堂登台上演的“56朵花”演唱会。
“56朵花”演唱会,打的是习家“希望的原野上”的主题,也突出“中国梦”的关键词,但是,实际上它是一场地地道道的文革纪念会:打着习大大旗号的“高级黑”。其主办方包括中宣部辖下的“中央宣传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宣传教育办公室”,中国歌剧舞剧院,北京市西城区文化委员会等“官方机构”。怪异诡异的是,所谓的“中央宣传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宣传教育办公室”被说成是虚构的“鬼魂灵”。
上峰发话:“西城歌舞几时休”?重棒之下,中宣部鬼溜号,而中国歌剧舞剧院、西城区因承受舆论压力极力撇清关系。最惨的是“56朵花”如遭风霜吹打,一夜间香消玉殒,再也没缓过劲来。
党内的“红歌斗”,今年更是溢出海外。澳洲有两场被“枪毙”,加拿大有一场被“示众”。
G20西湖歌舞的及时展现,给出中国文艺的正确路线——红歌还要唱,只需去毛化。遵循这一条路线,就可以“马照跑,舞照跳”,就不会有人再问: “西湖歌舞几时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