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政治学导论——美国大选发端
恺鄢
2016年11月9日——大选犹如大战。习系退败,跌落了多少人的眼镜,也难怪,人家川普有的是“王牌”——Trump是也。
古典经济学,到黑格尔马克思,演变成地地道道现代形态的政治经济学,一厢情愿地要“政治挂帅”,以“抓革命,促生产”来实现一种新社会形态。
这条异想天开的“人间正道”,已经被上个世纪的苏东波推上了断头台。不过骨断筋连,它至今仍在苟延残喘。
没想到的是,2016年11月的美国大选,又雪上加霜,从资本主义方面,对现代政治经济学迎头一击。
可不是吗?一直到福山的“历史终结”,大家都认为,政治正确是社会发展的先导——liberal democratic political system就是现代工业金融社会立於不败之地的“思想基础”。
可是,历史是怎样教育我们的呢?
李世民的金玉良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历代的解释是说,人民可以支持一个朝代,使其繁荣昌盛,人民也可以推翻颠覆一个朝代,使它死无葬身之地。可要是翻译成现代话语,那就是,经济决定政治,成亦经济,败亦经济——一旦在历史的进程中,去除“人”的角色,政治与经济的辩证关系中的主导者,就清清楚楚地浮出水面。
川普的“王牌”,有人说是人民,那只是对了一半,而且是一小半。人民的行为——比如说选举行为,投票取舍——是其社会意志的表现,而每个人的意志,都是社会形态具体变化的在大脑中的表像。人是社会动物,人在政治与经济的大潮中随波逐流,不必有所谓的“free will”。
川普的“王牌”,实际上,是“弃政”。(说起来也是“弃焉”,约等於恺鄢之先声所心传)。
第一,抛弃“政治家”。纵观2016大选,所有的权力角逐者,几乎是清一色的政客,只有川普一人是政界的外来户,青涩Green。最後一枝独占的竟然也是他。过关斩将,尽荡政客,不是他一个人的“战胜”,而是人民打出的“弃政”过滤机制的结果。这是2016年的政治特色。
第二,抛弃“政治正确”。所有的政客,都不能,也不敢跨越政治正确的雷池。川普不是政客,当然也就“不在其中,不避其讳”。那麽,“好这一口”的“同味”有多少?超过50%。
第三,抛弃“政治空话”。以往的大选,其实看不出民主共和两党之间的大是大非的分歧,政客们斤斤计较的往往是大选前的种种空口许诺,纸上大饼,迟早是靠不住的。
但是,要看到“弃政”的根本基础,是美国独特的“政治优势”——这是独立於经济之外的“立国之本”
从历史上看,美国的“王牌”,是它的政治制度——可以说是基督教文化的发展,也是盎格鲁撒克逊民族的选择。它正在像先期的基督教一样,向其他民族,向其他文化,向全世界浸淫发展。
So Far So Good,可一到美国不再极富——仍然是世界首富——经济就要挑战政治。(是不是有点像当年的苏联?)
即使是福山,是不是也该改写经济政治学,考察哪种政治可以是经济状况,或者经济基础,独立的政治及社会形态,甚或是会不会有此等概念存在的可能?
政治经济学是赤裸裸的政治要强加於经济,而经济并不愿意受制於其笼统辔。而经济政治学,描述一种与经济同步的政治,一种意识形态。它并不直接挑战经济,至少不正面提出任何经济述求,而在实际上,顺其自然地达到经济的发展和昌盛。
这大概才是列宁斯大林苦心经营的基於政治经济学的国际共产运动归於失败的内在原因。川普和美国人民正在或者正要回归经济政治学的古典思想——回归真正的liberal democratic political system——但愿这一次少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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