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离家前，我告诉两个孩子，我留了一点零钱下来，放在什么地方，假如需要他们可以去拿来用。第二天我听说他们买了比萨饼，就想当然以为肯定是用的那些钱。 今天（7/20）呆在家里，就去翻那些钱，一看，完璧无损，钱全数都在。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虎（妈）眼看儿低。 当然这是文字上的风趣，其实说自己是虎妈还有点太抬举自己了。 这一阵越来越觉得大儿性格像他父亲：乐观而慷慨。 昨天刚到家，就接大儿电话，告诉我不用做饭，他会回来做给我吃。哇，这可是平生第一次。 原来他用鸡汤、瘦肉、豆腐和葱给我做了一锅特鲜特香特好喝的汤。说良心话，那汤做得比我的好喝。晚饭时小儿介绍说，哥哥做饭以前，把冰箱里的东西拿了一大堆出来，又从柜子里拿了瓶瓶罐罐出来，站在一大堆可煮的东西面前想了足足四分钟，才开始动作。那幅图像和大儿的神态我都可以想象得出来。 喝完大儿给我做的汤后，我就有些后悔回家早了。为什么？大儿上大学一年，一年没见，他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可这三天没见，大儿却真的成熟了很多，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大人。根据小儿的报告，大儿跟他说：我又要当哥，又要当爸，又要当妈……其实他还少说了一样：又要上班。是的，他做两份工作。我回家后，家里并不乱，包括厨房。乱的地方主要批评小的：垃圾桶哥哥拉出去了，弟弟却没有拉回来。美丽的玻璃杯碎了一个（顺便说，我早想到这个了，所以走以前我特意交待他们玻璃杯、碗等不慎打碎了后要怎么办），该洗干净回收的罐头摊了几个在台上…… 吃饭的时候，小的还以小卖小欺负哥哥，只见大儿遥遥头笑着叹口气，说：没办法，弟弟就是要占哥哥的便宜。 这两天，大儿还时常问我这个菜怎么做，那个汤用什么配料，淀粉是什么，为什么要放等等的问题，似乎他那既当爹又当妈还当哥的日子还没过够。 独立生活并不一定使一个人成熟，一个人真正的成熟必须通过关照他人，通过责任和担待。 儿子那汤，我已经拍摄了下来。那味道，我这辈子是不会忘的了。这篇小文题目本来叫“留下的钱儿子一分没动”，说到钱，我要嘉奖他的。
《阿葱寻妹》 十八 回家前夕... 百尝文学梦 一 安海（图） 浮光掠影喜看朴素哈佛 （图） 不该离开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