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四年级开始, 我的作文就深得老师喜欢, 常常被拿到同年段九个班去念; 有时甚至拿到不同年级的班上去念. 一上中学, 我便被选入了学校的一个小报编辑组.
那份小报是个周刊. 主编是个男生, 高我两届. 文章写的也相当好. 由于小报的关系, 他常常课后到我家去. 他走路雄纠纠挺高傲的样子, 父母还因此给他起过外号, 叫 “鼻孔朝天”.
慢慢的, 他来得越来越频繁了, 有时甚至晚上才来. 坐着的时候常常就默默的不说话. 我心里有些发慌, 除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外, 俩人坐着不说话让我感到不自在.
有一次, 他把眼睛盯我腿上, 突然就皱起了眉头, 很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啦?” 我问. “你怎么, 抓成那样!” 哦, 原来是夏天蚊子咬, 多抓了两下, 破了皮出了血….我不知道这怎么就惹他不高兴了. “好, 我以后注意…” 我答应道. 总是尊重他, 也希望他高兴些.
过了些日子, 他开始邀我去他家坐. 并常常以他妈妈姐姐要我去坐坐为理由. 我去了, 他的家人果然是热情非常, 简直就把我当他们家人一般亲切. 我心里暖烘烘的. 也真心承认他们家人是非常好的人家.
可是我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我感到他对我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可是我对他没有. 不知为什么, 从对他的外貌, 言谈举止, 行为作风等等的观察, 感觉, 我都能完全确定, 我不属于他, 而他, 也不会属于我. 不管他当时对我多热衷, 多殷勤, 我都断定他会是那种过不了多久就冷却下去的人. 他的表情里含着一种让我害怕的冷酷.
说到这里, 想起了秋之美的小说: “那一年, 我们年纪小”. 想起了冷月心的小说: “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
是啊, 我们或许能很早就确定我们不属于谁, 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确定我们属于谁呢? 只怕这是爱情以及爱情与婚姻之间最大最扑朔迷离的一个问号; 最冷峻的挑战, 一个心灵与命运, 渴望与良知….之间长年交战的地方. 我相信, 只有当我们懂得了我们属于谁, 我们才真正理解了爱: 她的美, 她的真, 她的善, 她的责, 她的喜, 她的痛…. 只有到了那时, 我们才真正而立, 真正苏醒, 也真正年轻…. 想起了小时候常常听妈妈唱的那首歌: “夏天最后一朵玫瑰”.......
在路上: 厦门思明西路
...不要在二十九岁以前结婚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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