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大早送大兒去演講。路上他告訴我：媽媽，你今天晚上接我時得順便接A.N.並送她回家。
“好。”我說，我很樂意呢。

回家的時候，一路笑着，心裡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 --- 還是含蓄點說，就是歡喜的感覺，高興的感覺。那感覺很特別，從來沒有過的 （瞧我這顛三倒四的樣）。

提起A.N.，話匣子就開了。
我探聽到大兒有小女友大概快一年了吧。剛開始他很靦腆，含糊其詞。後來承認了。承認的同時，我發現平時對小絨毛玩具沒概念的他，突然就夜夜和一隻小絨毛動物為友。
“是A.N.送給你的？”
“嗯。”

再後來，A.N.就上了他的手機。 他秀給我看，老實講，我真是喜歡極了那女孩。清純，端莊，文靜 ……
“文靜？她調皮起來你會受不了。”兒子說。
“我不會的。” 孩子還小，沒有點調皮勁也不好呢。

好幾次，我在校園裡見到A.N.和我兒子在一起，她總是那麼深情地看着我兒子。我大兒心比較粗的，匆匆說再見，頭都不回；而她，就一直站在那裡目送着 ……

“A.N.還一直看着你呢。”我跟大兒說。
“我說過再見了呀。”

所謂男女朋友，其實他們就是互相喜歡，談得來而已，我們都知道他們跟大人一般意義上男女朋友還很不一樣。 

初戀路途坎坷。 上個月我就聽兒子說：他和A.N.之間只是普通關係，不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我心裡很納悶。 前兩天問他，才知道是他爸因為兒子成績不理想而採取的斷然措施。

我心裡很難過。“這對你很傷害吧？”我問。
“是，不過，我成績已經上來了，很快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孩子他爸對兒子說過好幾次：不要因為一個女孩子就再也愛不了其他的女孩子了。他還表示過好幾次他的觀念：一個男人一輩子只和一個女人好過是一種缺陷和遺憾。 就事論事, 我不同意他爸的說法 （他爸也許有感而發，那是另一回事）。我問過兒子，兒子也表示沒那麼想過，我就很高興，因為我看到，兒子是個情種，一個單純的男孩子。這是我最喜歡他的地方之一。

傍晚， 大兒從演講場地來電話，說A.N. 不用我接了。我當時有些失望。還好，十分鐘後，他又來電，說AN又需要我接了，還說，她說謝謝你！

“謝什麼！”我說。

有A.N.在車上的感覺真是不一樣。含蓄點說我說不好，總之是一種以前沒有過的滿好的感覺。不過，我的方向感不爭氣，夜裡走陌生路，有GPS還不靈，走着走着竟迷了路！你看這事鬧的……兒子有些替我尷尬，我聽他低聲告訴A.N.：“我媽媽方向感不特別好。”
A.N.回答：“不會的吧。”

我臉上真有些掛不住，第一次帶 --- 她 --- 回家，就這麼不爭氣。

不過，聽他們在後頭有說有笑，很是開心。繞了好大一個彎路後，終於還是好好地把俺那 “未過門媳婦”--- 別誤會，加了引號，意思就是，那可愛的女孩 --- 送到了目的地。

我鬆了一口氣。

“媽媽，你覺得A.N.怎麼樣？” A.N. 走了後兒子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你知道媽媽很喜歡她的。”我說。
“你祝福我們?”
“當然，媽媽怎麼會不祝福你們？”
兒子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我的分數一定會上去的，我們很快就可以又在一起了。”他自言自語。

我也這樣相信。A.N.是個全A好學生。我相信兒子在跟她的交往中會學到好的積極的東西，會更奮發的。兒子今天得了第一名。

大道理都不想講，最好的祝願，獻給孩子們。

2009/04/04

他爸出國，天下大亂 （英中增補版）

說說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