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凤凰卫视访谈梁晓声。(我将专门写一篇有关的评论文)
梁晓声的父亲是工人,经常在外。梁晓声难得见父一面。梁父一个月30元,一家六口吧,生计难以维持。所以梁母只得经常向外借钱。上半个月花掉梁父寄回家的钱,下半个月就要花借的钱。后来梁母只能自己也出去工作。
有一次过年,梁父给梁晓声买了一件新棉袄。过年的鞭炮四处飞溅,一个不小心,那火花钻进了梁晓声的新棉袄里,钻出了一个大洞。那可是血汗钱好不容易添置的新棉袄啊……回家时给父看见了那个洞,被扇了一记耳光。那记耳光太过厉害,梁晓声一个星期都说不出话来,竟致口吃。念高中时他自我矫正了过来,但是语速仍非常慢。我看这个采访节目,有这感觉。
父母都上班,梁晓声要照顾弟弟妹妹。一个是不放心把年幼的弟妹单独放家里,另一个是做完饭,洗完锅,满身是灰——由于这些原因,梁晓声小学时候常常逃学。
一 个偶然的机会引发了梁的读书欲。有一次,梁想跟母亲要钱买书(好像是《青年近卫军》)。一进妈妈的车间,才知道妈妈做工是如此的辛苦,挣钱是如此的不易。 一自责,他拿着钱买了罐头(想孝敬母亲),而不是书。这一下反而让妈妈生气。后来母亲又多给了他一点钱,终于把书买了回来。
梁的大哥有精神病,文革的刺激使得这病加重。一个空间很小的住家里,本来生活的压力已经到了最后一棵稻草的临界面,还要再忍受一个强度精神病患者。不论是梁还是梁母,都曾经起过死念……
接下来就是知青生涯。知青生涯倒是让梁深深感到,在那个物质贫乏生活艰苦的年代,他身边有许多善良的人,乐于助人的朋友。那是真正的人间正能量。
有一次返乡探亲,带了食物和钱回家。一进家门,见家里破碎到所有东西都收藏起来(因怕疯掉了的哥哥用来做危险的事),只剩一张炕。即便这样,离开家时,他还是一步三回头……
梁晓声和他父亲、母亲的关系都是非常感人的。他和父亲同眠一床度过父亲的最后一夜。
我 这里叙述的只是访谈内容的一小部分。我坐着看了一个多小时。为什么那个时代的人,家家有本辛酸艰难史?一个瞬间里,我特别想把这些事和孩子分享。可是他们 就算是听了,能听得懂吗?就算能听得懂,能引起他们的任何感动吗?几十年的时+空间的不同,让两种人之间的差异远远超过了代沟的差异,而是所谓新新人类和 传统人类的差异。这两类人,他们的差别大到几乎是难以互相理解,更不用说沟通。
小说《吉女花》 48 杏真和纯来
文章发表于中华日报副刊
从小女人到大时代——我的小说创作
《朴山男孩》英文版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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