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除了借用文革历史背景外,一应人物、事件、故事等等皆为虚构;如有类似,系属巧合
长篇小说 爸妈的故事
一 八零后弟弟的序
大哥要我为他的长篇小说写序言,又要我先保守秘密,那就只道名吧,我叫红闽,红色福建 (以前有种香烟,也叫红闽,是文革时的大众香烟), 是一九八二年出生的。 数字有时并不能说明问题,我发现我自己, 既不类70后也不全象80后。
我女朋友说我有一颗冷酷的心。其实不是。 我不象一般人类那样容易忘记历史;我不象同胞那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不逃避,不退缩,不王顾左右而言他;我不过早犯老年痴呆症,二十七岁的我清醒的很。我也不出国,我和这块土地共尊荣,同患难。
喧宾夺主的话少说,我父亲和半个母亲是当年的红卫兵兼下乡知青。他们是所谓的 “老三届”; 他们最好的年华造就了辞典上 “蹉跎岁月” 这个词条。 眼下他们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都退休了, 与世无争,与世无求。 在一次家庭会上,大哥建闽要父亲写个回忆录或是小说什么的。 “都太浅薄了。”父亲说。 “写不出深沉的来,我宁愿不写。”
于是大哥就自己执笔了。大哥才大我三岁。 父母的那些经历,对大哥也是神话一般遥远。 我记得那些夜晚,大哥和父亲一聊就到凌晨。
大哥居然把它写出来了。 他赏我和他一起喝香槟。 喝之前,我先读了。 我这个冷酷的人,读到情深处 --- 命运的硬, 哥们的义,儿女的情, 我掉眼泪了。
我理解爸爸妈妈为什么相处这么好;他们好得那么安详。 我也理解了大哥和我为什么这么融洽。
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应该说,是最好的人。 他经受住了生活所能给予一个人的考验。 妈妈也是。妈妈脸上的那道伤痕,不仅丝毫损害不了她脸上的美丽,还增加那美丽的光彩。 我问过她:66年你没能去天安门城楼见毛主席,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不? 妈妈说,不后悔。
还有,就是那位本来是我爸爸的人 --- 这,我也不知怎么说了,读者读了就知道。
爸爸妈妈和那位素未谋面的男人,是我不出国的最大理由。 这是我父兄的土地。 我要永远守着她。
我以此来表示,我是我爸爸和妈妈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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