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五-六月间,我去了趟福建、北京、新疆,照片自然是没有少拍。
回美以后,要从几百张照片中筛选出合适的,要对照片进行压缩,然后传上网。每个网站有自己的图片储蓄库,只能放自己网站,不能链接到站外。这样,我有几个博客空间,就要传几次那些照片。
好不容易把要分享的图文告一段落后,大概从六月中、下旬开始,我突然感到手掌、手指会麻,这麻时而还一直辐射到手臂上去。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阶级斗争新动向。以前可能偶尔有过,程度轻,时间短,根本引不起来注意。这一次可不同,这麻哟麻得难受,你不理它都不行。
上网查询,吓一大跳,才知道有所谓“鼠标手”(英文叫 Carpal Tunnel)。这“鼠标手”特难缠,十有六七要做手术(我可能还说乐观了,根据一个英文网站,做手术的可能性是八成!)!看样子,我是那阶段用手过度,染了这恼人的手麻。
这可咋办?刻不容缓,我立刻去看家庭医生。家庭主医生还不在,临时看了个代理的。这替代医生给我做了些测试后,说:“没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说:“我还是想去看看神经科大夫。”
她说:“好吧,我给你转。”
大约二十天后,我看了神经科。在外面候诊的时候,看着墙上贴着一张大告示,上头说:这个女人中风了!啥意思?我走上前仔细一看,噢,墙上的女人嘴巴是歪的……啧!
我看的这位神经科大夫是个年轻的韩裔女医生。说是实习生吧,可动作还挺麻利的。她用针往我手上臂上刺来赐去,又做了其他测试,说:“看样子情况还好。不过我还是要给你做进一步的检查,看神经是否受损。你到柜台上去预约吧。”
离开前,医生还说:看样子是轻度鼠标手,先做两件事:第一,夜间睡眠时戴上特别的保护和矫正的手套;第二,让你们公司帮你把电脑调整到最优位置。
出到了柜台预约,那位管预约的说:两个检查加起来要好几个小时呢。“这样阿,”我说:“那我要请一天假了。”
又过了大约二十天,我第二次到了神经科。墙上还是那幅大告示,不是美术图画,这回我看都不看。
等了一个半小时后,好不容易轮到了我。医生让我躺床上,在我手上臂上还有脖子上按了些电子装置,告诉我说:“我等会儿要用针探测,你会听到这架机器发出声响,那是你身体的声响。我们人体是有声音的,会反应的。”
我听着,点点头,心里可是有几分紧张。她在我手上臂上抹酒精,然后拿出一根长长的针来,选部位扎,扎了后还要往下摁。当她摁住那针时,她会仔细观察仪器上
的图示。这个过程中,我果然听到风一样的声音。听到自己的身体发出来的对那个针尖的反应,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有时候几乎像是站在一个第三者的立场在听
着那忽强忽弱的音流。
“针试”完成了,还要做第二个测试:电击!“针试”真是不好受,主要是痛。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电击”。
这“电击”也不必“针试”好受,不仅会痛,还会振颤!
好在,这医师手脚真的麻利,我么,也尽量配合,整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谢天谢地!
年轻女医师说:一切都非常正常,我连颈椎都测试了,没有发现什么神经损伤。她要我先回去,过一个月再回来复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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